第121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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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包！钱包！钱包在哪啊！呜呜呜……”
看到苏秦已经痛苦得蜷缩着躺在地上了，孟知意着急不已，可越是急，越找不到。也不知道是太久没用现金对钱包这东西没啥概念了，还是太过慌张大脑空白已经无法辨别钱包的样子了。明明茶几上的东西并不多，孟知意愣是找了许久才找到钱包。
“苏秦！钱包！钱包来了！”
孟知意拿着钱包就往回走，然而因为太慌了，双腿发软而不自知，刚迈两步就扑倒在地上，顾不上摔得疼，手脚并用地爬到苏秦身边。
“药……”
苏秦看着她手中的钱包，却已经无力去做什么，窒息的他眼神都快涣散了。
孟知意拉开钱包拉链，看到一个透明小瓶子，里面有很多小小的颗粒。
“多少个？”
孟知意强制自己镇定下来，急迫地问，然而苏秦紧咬牙关，根本说不来话了。
孟知意仔细寻找瓶子，终于看清了上面写的速效救心丸的名称，凭着以前偶然的记忆，连忙倒出五粒，强行掰开苏秦的嘴巴，给他喂了进去。
苏秦也极力配合，吞下药后，开始感觉好一些了，渐渐地能呼吸了，可心跳还是极弱。他又吃下了五粒，过了十几分钟，他的呼吸才逐渐平稳下来，心跳恢复，可脸上还是一片苍白，还冒出了一身冷汗。
“苏秦……”
期间孟知意一直没有说话，也不敢说话，只紧紧地盯着他，见他好一些了，才颤声喊了他一声。
“我没事了……”
苏秦靠在墙上喘着气，想露出一个微笑，可在孟知意看来，那笑容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又怕又心疼。
“你到底怎么了？”
苏秦想了想，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他本以为他好了，或者说没完全康复也不会影响正常生活了，可这次突发的类似心梗的症状，让他感觉自己似乎没有那么之前以为的那么乐观。
“去医院吧。”孟知意斩钉截铁地说了句。
苏秦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尽管不想去医院，但还是乖乖地跟她去了。
“去301吧。”坐在副驾驶上，苏秦想了想说着。
大晚上的别的医院基本只有急诊，去也看不了什么。最主要的是，301有他的医疗记录，去那里医生知道他以前的情况。
果然，到了301急诊一挂号，苏秦就被分到了特需门诊去了。不是他有什么特权，纯粹是因为他的情况属于一个医疗特例，也是专家们研究的对象。
“你怎么了？”
接待他的医生一眼就认出苏秦了，在那次行动中毒后转到310来时他就参与过救治。
苏秦把他的情况阐述了一遍，医生初步判断就是突发性心梗，若不是救治及时，就很可能猝死了。钟老让他带着的那瓶药救了大命。
随后医生又带着他做了各项检查，脸色却不是很好看，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直跟着他身边寸步不离的孟知意，尽管戴着口罩，依然能看出来不是一般女孩。
“知意，你先出去一下？”苏秦明白医生的意思，转头跟孟知意轻声说道。
“我没权利知道是吗？”孟知意的语气有点委屈，泪眼汪汪地看着苏秦。
“是的，”是医生说的话，“他不是一般的病人，情况属于军事机密，一般人不能接触。”
孟知意看了眼医生，才注意到他白大褂里面的衬衣是军绿色的常服，又看了眼苏秦，苏秦歉意地对她点点头。
孟知意虽然不甘，但还是乖乖地出去了，并顺手替他们关上了门。
“医生，我的身体……”苏秦有些紧张地问。
搁以前，他不怕死，可现在，他怕，怕失去现在的一切，尤其是孟知意。
“我一开始诊断是突发性心梗，又或者是冠心病，可经过检查后，发现你的心脏器官外形并没有什么异常，血管没有硬化，血液也没有粥样或者粘稠，即从检查数据来看，你是健康的。”
“因此，你的突发心梗很有可能还是那种毒素引起的，经过刚刚的检测，你身体里的毒素比上一次检测时数量多了近一倍。虽然比起你刚中毒时少了很多，但还是有很大危险，这也意味着，这种毒素确实有分裂繁殖的能力，以我的认知，我甚至无法解释它分裂繁殖的原因。”
医生也一脸凝重的表情，别说他了，就是钟老他们，也是闻所未闻的，不是病毒，却又有病毒的一部分特性，简直不像这个世界的产物。
“所以我……”苏秦抿抿嘴，有些无力感。
本以为能够轻松度过这段时间直到开启下一段系统任务，彻底清除毒素。可如今看来似乎没那么轻松，而在来医院的路上，他就一直在呼唤系统，可系统却没有任何应答，估计是不到桃花坞录制结束不会出来了。
“别喝酒，少吃辛辣刺激性食物，少做剧烈运动，多休息。”
医生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只能先给出一个万金油方案，住院没用，也没有有效药物，只能让他在日常中减少病发的可能性了。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们不管了，苏秦的医疗数据随时更新，研究这个病例的专家团们一直在尝试攻克这个难题。
出来之后，看到孟知意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地板，眼神放空，直到苏秦坐到她旁边她才反应过来。
“对不起。”苏秦看着她憔悴的脸，满心愧疚地道歉。
他也不是有意隐瞒，甚至都有些后悔，居然那么迫不及待地就追求孟知意并在一起了。可重新来一次的话，他又能忍住心中的爱意而不表达出来吗？他没有把握，而如今说再多的假设都没有意义了。
孟知意呆呆地看着他的脸，良久良久，才猛地抱住苏秦，哽咽起来了。
“不能告诉我的，我不问，但你要跟我保证，你一定要好好的，可以吗？”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话，苏秦的心又痛又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很想大声答应她，可是，他答应了就能做到吗？
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毒素又会发作，他还能撑过下一次吗？张着嘴巴，却久久说不出话，最后吐出一句无力的话。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