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宕机的希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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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那边好像很热闹诶。”
林小鹿抱着林华重新缩回了角落，看着那边的孩子们，好奇道。
“咕？（你想去看看吗？）”
“唔——”
林小鹿立马摇头表示拒绝，她更喜欢一个人呆着。
“咕，咕噜？（不想去就不去呗，话说职业试炼结束了过后要干什么？就在这里呆着吗？）”
“应该是要等学府给我们分院系分班吧？分完班过后就可以走了，据说是这样。”
“咕？（那为什么现在还没人来？）”
林华瞅着看台上那老登儿和那机器人叽叽歪歪半天了，就是不下来，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咦？话说这个机器人之前好像是在自己身边的？
难道是看错了？
林华有些疑惑，在从试炼出来的第一刻，他的全方位视角就扫到了这个银白色的机器人，因为礼堂比较明亮，这机器人银白的涂装布灵布灵的，很难不被注意到。
可它是什么时候跑到校长那儿去的呢？
怪哦。
……
时间回到林小鹿试炼结束的那一刹。
希圣第一时间就接收到了墨清寒和林小鹿两人的试炼记录。
仗着智械的强大运算能力，他自然是两份视频同时处理的，可越看越不对劲，不仅他的感性插件开始过载，连知性插件都超负荷了！
墨清寒靠着自己对光元素的强大适性以及小妖精的增幅，成功在规定时间内恢复了三百人的伤势，成功通关了圣光牧的试炼。
虽然这确实足够震撼，但绝大部分的算力都被拉到林小鹿那份记录上去了！
希圣只觉得自己的数据库都快烧了，他从学府创立至今，操办过无数学子的试炼，其中孩子们离谱的表现他是见过无数次了。
但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
从一开始林小鹿的表现就开始离谱了，那融会级的罡气仿佛天生就存在于林小鹿身体里的一般，一点使用的阻滞感都没有！
在看到史莱姆化身液态盔甲的时候他的算力就已经拉满了，这算什么？
哪怕校长给过自己这只史莱姆的鉴定资料，但他也万万想不到这只史莱姆对自己的天赋掌控得如此之好！
一点儿都不像是非智慧型魔物的表现！
一般来讲，非智慧型魔物就算是始祖级，在未成就主宰之前最多也就是比寻常魔物要聪明一些，可从试炼中来看，这只史莱姆和林小鹿之间是有着明显的交流的！
这还不是单纯凭着契约的感应，从林小鹿的反应上看，可能她自己都还没察觉到，自己其实是实打实地在和这只史莱姆进行着对话！而不是靠着契约的效力！
直到法师试炼开始，希圣也终于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没错，这只史莱姆有着不亚于人类的智慧！
而在看到林华幻化出火柴人叉腰，还把自己差点玩死的时候，希圣一下就过载了。
火柴人？这只史莱姆莫不是人类转生来的吧？还是说在被契约后就一直和林小鹿上网冲浪，学来的么？
还有哪个正常魔物会放魔法差点把自己放死啊？
这可真令智械过载！
不过这些都还好，希圣觉得自己还撑得住，直到林小鹿走进泥沼之时，希圣赫然发现了不对劲。
试炼空间的能量在那一刻居然开始了极速下降！
每五秒，试炼空间的能量便会骤然下降1%，而同时林小鹿身上那只史莱姆的魔力却开始暴涨！就好像试炼空间的能量是被这只史莱姆给吸收了一样！
而在三十秒后，因为发现泥沼怪无法对林小鹿造成伤害，规则便直接判定了林小鹿试炼通关。
于是希圣的噩梦开始了。
首先是出现了两个职业光球，史无前例，违反逻辑，率先对希圣的数据库进行了薄纱。
再其次，由于自己是智械的缘故，观察能力和人类根本不是一个量级，于是他发现了其中一个职业光球融入的是林小鹿身上的盔甲。
也就是那只史莱姆！
一只魔物？获得了人类的职业？
这是对希圣底层逻辑的颠覆！
随即更离谱的来了，试炼空间居然也报错了！而且就在报错的同时，空间的能量瞬间被消耗了近半！
希圣对试炼空间进行了检查，因报错而消耗的能量竟然占到了总能量的百分之二十左右！更诡异的是，试炼空间的能量容纳上限少了整整百分之六！正好是林小鹿在泥沼中呆的时间！
邪门！
太邪门了！
一向信奉万事万物皆有其道理的希圣此刻也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了，林小鹿这个记录不仅他数据库里没有任何记载，所发生的事情还颠覆到了他的底层逻辑！
于是在自己彻底宕机之前，希圣瞬移到了校长身边，将试炼记录以及自己紊杂的分析结果通过心灵感应传给了他，同时向校长请了个假。
他得回去给自己修bug了，被颠覆的底层代码拖不得，每多一秒就可能诞生以几何数倍增的bug出来！
下次的入学试炼要不建议校长采用人工审核吧？
怕了。
希圣活这么久，他的感性插件在这一刻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级。
墨清寒的分班他姑且是分好了，但林小鹿他是真的有心无力了，校长，一切交给你了！
希圣再度瞬移不见后，朱玄鹤脑袋微微仰起，眨了眨眼，不想让自己此刻的纠结展露出来。
问他怎么办，他也没见过这种的啊！
那个晦气老东西，肯定没把这史莱姆的资料告诉完，要不然就是没鉴定完全！
朱玄鹤脑海中把那老东西给他的资料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找不出来这史莱姆哪个天赋是和吞噬有关的，唯一能沾边的还是那个没有激活的天赋，而且鉴定介绍的还是吞噬其他史莱姆。
就算可能在那个时候[噬法者]天赋被激活了，但总不能说试炼空间是个史莱姆吧！
那朱玄鹤更愿意相信是那个老东西学艺不精，鉴定得稀烂。
叹了口气，朱玄鹤的目光移至林小鹿那边，那小小的身影正抱着那只史莱姆窃窃私语着。
嗯？
朱玄鹤眼神一凝，那只史莱姆好像有了些许变化？身上的花纹更加凝实明亮，头上的皇冠也更华丽了些许。
难不成……是突破了？
想到这个可能，朱玄鹤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12岁，通关战士试炼，还契约了一只得到了法师职业还有着未知的吞噬能力的史莱姆——现在还有可能已经突破到了精英级！
这是什么概念，这概念就是林小鹿现在的战力等级已经比得上二年生了！
学府六年，以这些孩子们的资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一般来说在毕业之时都能达到融会的等级，进入登堂的也不会是少数，但在一二年级这个阶段，学府更多的是强化他们的基础知识，而不是提升他们的境界。
所以在升上三年级之前，一二年级的孩子们普遍都还处于学徒的阶段，天赋拔尖的那些或许就能在二年级时达到融会。
而人类的融会级在不利用装备之类的辅助器具下，实际战力就只相当于普通的精英魔物，如果遇见了高等级血统的魔物，那就只有抱头鼠窜的份，血统等级越高，这种差距便越是明显。
当然，血统越高级的魔物想突破也会更难，会需要更多的魔力去冲击自己的极限，所需要积累底蕴的年月也越长，而这也是智慧型魔物乐于见得自己的族人被人类契约的原因。
毕竟人形种们拥有很多神奇的东西，且只有他们自己可以使用，但在签订了契约过后，魔物也能跟随着他们一同享受，这大大减少了它们发育的周期！
人类获得了强大的身体素质，魔物获得了更快的发育，双赢双赢！
这一点其实从林小鹿在试炼中单手持巨剑就能看出来了，并不是林华想的林小鹿天生巨力和罡气什么的，虽然罡气也有加成，但主要的就是林华通过契约为她提供的身体素质加成！
所以说若这只史莱姆真的突破至了精英，那么一只始祖级的精英能给林小鹿提供的身体素质那将是极其恐怖的！
这么想着，朱玄鹤对于试炼空间永久性减少了百分之六的能量上限也不心痛了，这要是真的，那就也无所谓了，试炼空间的目的可不就是用来培养人才的么？
老实说，哪怕再多来几个这种史莱姆，朱玄鹤都不带怕的，反而巴不得来得越多越好，只要它们和孩子们有契约，吸了能量能突破，试炼空间让它们吸干又如何？
一个试炼空间没了又不是没有新的，大不了让联邦的空间管理局再划一个过来就是。
虽然试炼空间据说是不可再生资源，这算是涸泽而渔的行为，可在深渊的压力下，涸泽而渔又如何？
若是这打渔的人都没了，那这个泽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呢？
一切都是为了人类的至高利益，若是人类不复存在，那一切都没有了意义！
所有的大是大非在族群的兴衰存亡面前，都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粒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