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马屁拍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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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茶小心的迈进办公室，恐怕再碰上几个看热闹的。
“放心吧！你过时了，现在大伙儿都去看李寡妇，她招的上门女婿，闺女过两天结婚。”
“广播姐妹”之一的大姐，给自己科普新闻的时效性。
终于不用费劲巴拉的进办公室，也不用缩头缩脑的躲着人。
愉快的摸鱼到下班，背着小包包开心的回家。
胡同里不少小孩儿，跑来跑去的也不怕冷。放寒假了都在家里，大的带着小的满街串。
这时候的小孩子特别皮实，瞧瞧跟在后面的小家伙儿，穿着开裆裤系着屁帘子。小脸蛋儿通红通红的，也不知道冷不冷。
“小姜姐姐好”
孩子们嘻嘻哈哈的和姜茶打招呼，她的人缘不错！秋天的时候，家里树上的果子，小家伙儿们可没少吃。
往年房子空着，院里结的果子都被淘气的大孩子摘走。小家伙儿连果核都见不着，今年每个小孩儿兜里装的满满的。
从那以后，她在胡同里的人缘都好了不少。“小脚侦缉队”的大妈们态度老好了，自己的小孙孙各个都说小姜好。
所以她在胡同里，也算个孩子头。
“小姜啊！咱们胡同老刘头写的对联，这是你的，省的待会儿再给你送过去。”
接过手里的对联，朝大妈连连道谢，有好事想着自己，算是在胡同里扎下根了！
进屋烧炕点炉子，她的手艺不好，炉子总是封不住。
封炉子是个技术活儿，压上一块新煤关上炉门。火就变到最小可以保持很久，厉害的一天可以省出一块半蜂窝煤。
谁像她天天回来重新点，封炉子还得搭块新煤全都浪费了。索性每天回来重新点，酒精手消点火也不费事。
最近雷子他俩没时间过来，都是最忙的时候。一个银行的年底盘账忙的昏天暗地，一个铁路的春运期间忙起来脚不沾地。
自己就好多了，东北和内蒙那边除非有极其特殊情况，要不然不会往那边去。随时都会大雪封路，去一趟小半年才能回来。
谁也受不了啊！所以每年都是在上冻前，完成所有采购任务。剩下就是南方和附近的任务，人多去的地方少，大伙儿摸鱼的时间跟着越来越多。
晚上简单的对付两口，拉好窗帘进空间睡觉。东屋的床上铺的再多，也没有火炕舒服，摸着哪里都是冰冰凉。
再过几天炕烧好了，再搬出来也是一样的。
难得一天上班来的早，先去开水房打水，再把屋里的炉子点起来。
正忙活呢，进来一个不认识的人。
“忙着呐？用帮忙吗？”
没头没尾的上来就要帮忙，说的姜茶也是一愣。
“不用啦！就这么点活儿，您别占手了怪脏的。”
生炉子哪有干净的？腾腾的冒着烟，又是烟又是煤灰，衣服上都是一股煤烟味儿。
所以冬天谁穿白色衣服？大街上走一圈，很快就落一层煤灰渣渣。
“我过来是想求你们点事，你们科室什么时候去沪市，给我带点东西回来！”
原来是想带东西，在她们科不新鲜，只要提前准备好钱票，谁有功夫都会帮一把。
占便宜的就算了，那些想空手套白狼的，被前面的大姐他们收拾的够呛。
“您贵姓？等会儿科长来了，给您看看最近有没有去那边的任务。”
不是哪天都有去沪市的活儿，话说前边别给人家耽误了！
“呦，老李，过来给你家闺女带东西吧？”
进来的大姐认识她，俩人很快就说好需要什么，等着看谁去，就按单子上的东西买回来。
等人走了，大姐才和姜茶解释。
“那个就是李寡妇，当初她家男人也是咱们厂的。后来人没了，她一个人挑起家里的担子。
这些年辛辛苦苦的带大闺女，最近相中一个小伙子，说好是上门女婿。正四处给她闺女踅摸结婚的东西，日子过得不容易能帮就帮。”
在这个时代最大的感触，哪里都充满人情味儿。
“老王她闺女腊月十八结婚，咱们得跟着随份子，等会儿大伙商量一下送什么，总得跟工会那边错开，省的买重了。”
这些她也不懂，大姐说的就跟着点头。随大流总不会错，人家王姐平时还是很照顾她。
吃瓜在线，小道消息比较多。代表人家在厂里人脉广，认识的人多消息才知道的快。
她平时还是很喜欢“广播姐妹”，谁能拒绝摸鱼的时候吃瓜？还是保真保甜的瓜，经常听有点影响三观。
等人到齐，几个大姐在那边商量送什么。都是大家出钱共同购买礼物，当然得一起出主意。
大壶的水开了呜呜的叫个不停，姜茶把盖子掀开，就让它这么敞着。水蒸气慢慢上来，简易版加湿器北方人过冬必备。
北方冬天的干燥，是衣服的静电，是炸毛的头发，是脆弱的鼻子，一个喷嚏就会哗哗的流鼻血。
最终大姐们商量好，他们科室买个大大的镜子，带着金属质感的边框（实际上是木头框刷漆）
镜子的右下角，还有北海公园的图案，不知道是画的还是印上去的。
左边写上祝贺某某新婚之喜，采购科室赠送，某年某月某日，竖着两行写的龙飞凤舞。
“字是谁写的？真好看，龙飞凤舞看着就不一般。”
姜茶说的是真心话，不会写，字的好坏还是会欣赏的。
“咳，低调点”
科长脸上藏不住的骄傲，从里到外透着美，领导的马屁，无形中拍的呱呱响。
大姐们习惯了，哪个新人发现科长的毛笔字好看，都是这个德行。一年年的都看烦了，挺大岁数就会装，看给他得瑟的。
马屁拍的好，姜茶下班早。
下午天阴的厉害，瞧着要下雪的节奏，索性没什么事，科长大手一挥，想跑的我没看见。
跟着几个大姐夹包就走，难得今天领导心情好，早点回家还能给孩子做点顺口的。
姜茶到家的时候，西北风卷着小雪花飘飘悠悠的落下。
明早又是个扫雪的日子，还得起大早真的不想动。
晚上睡觉，听着外面风刮的呜呜的，朝外面看去，到处都是白茫茫的。
也不知道这回下多大，反正她们也没有猫冬一说，多大的雪也得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