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练习赛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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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铃鹿，整个白天天都是灰蒙蒙的，给人很压抑的感觉。徐凡完成了一天的颈部肌肉训练后，特意来到p房，想感受一下哈斯车队本站带来的底板升级。
坐上赛车的一瞬间，徐凡很明显的感觉到了与众不同的感受。以前必须在赛道上，徐凡才能通过臀部震动变化的不同，知道底板大概的状态。现在一坐上车，徐凡的脑海里就能描绘出底板的状态，甚至知晓底板此刻与地面的距离。这是一种很玄妙的状态，让徐凡难以言语。由于明天才开始练习赛，所以徐凡感受了一下后，便离开p房来到周冠宇的房间。
进入房间后，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成熟大叔，周冠宇的队友，阿尔法罗密欧车队车手瓦尔特利·博塔斯，车迷们喜欢叫他77或者最强僚机。接着是阿尔派车队的加斯利加大师。徐凡的前队友埃斯特班·奥康和迈凯伦车队的奥斯卡·皮亚斯特里正在沙发上玩五子棋。看到徐凡到来，大家也是纷纷和他打招呼。
徐凡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之前新加坡大奖赛结束后，周冠宇只是和他说了，让他周三到了铃鹿就来他的房间聚餐。所以他只带了一瓶茅台过来，看现场的情况，这明显不够分。周冠宇也发现了徐凡的囧状，伸手接过徐凡带来的茅台后，便和他说今天的酒水管够，不用他担心。
很快菜品都端上了桌，今天冠宇给大家准备的是火锅，当然为了照顾那些欧洲人，这次是鸳鸯锅，至少周冠宇是这么解释的。在场的众人纷纷对周冠宇表示感谢，现场只有徐凡笑笑不语，毕竟其他车手对龙国不了解，但是徐凡能不知道么？周冠宇他自己就是一个上海人，又长期在英国生活。他要是能吃辣，徐凡可以把这锅汤都喝下去！
实际上这个鸳鸯锅的红锅部分，被身为川省人的徐凡包揽了，其他人都尝试了一下，纷纷表示太辣了，受不了。唯一还能和徐凡一起吃红锅的居然是77博塔斯，当然他也是要在矿泉水里涮一下，才敢放进嘴里。
桌上的羊肉卷和牛肉卷是最先被消灭完的，锅里还有各种丸子正在汤上面漂着。周冠宇给他们表演了一个用筷子夹丸子的绝技，大家看到后都跃跃欲试。但是也都以失败告终。徐凡看到周冠宇拿上桌的食材，不禁问道：
“你特意从上海空运过来的？”
周冠宇擦了一下嘴角的油渍，说道：“从新加坡牛车水那里买的，一起带过来的。”说着还打开了冰箱，展示自己满满一冰箱的食物！大家看到后纷纷表示，这周就在周冠宇房间吃饭了。当然龙国美食好吃多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们不敢去吃食堂，甚至自己营养师准备的科学配餐他们也不敢吃。原因无他，就是怕有核辐射！这些东西都是车队或者营养师团队在铃鹿当地买的，所以更不放心！
有钱如潘子、老汉之类的，也都是让营养师从本国空运食物过来，总体来说，如果角田裕毅不在F1当车手，那么这次赛会准备的食物将会无人问津。
正在铃鹿当地一家很有名的奥妈咔塞用餐的角田裕毅此时打了一个哈欠，心想是谁在想我。
他今天邀请了很多和他玩的比较好的车手和工程师们，想带他们一起品尝自己家乡的美食，但毫无意外的都被各种理由拒绝了，丹尼尔·里卡多说自己女朋友来了，要陪女朋友。马尔科博士说最近在斋戒，不能吃东西。
角田裕毅也表示很无奈，他准备吃完这顿后，打包一些其他特色美食回去，让他们都尝尝。至于阿尔法托利或者大红牛车队的人敢不敢吃，这就另当别论了。
就别说吃的了，现在各车队喝的和用的水，都是从棒子国空运过来的。大家纷纷吐槽，这是最麻烦的一场大奖赛。
用完餐后，众人并没有回到自己房间，而是和周冠宇徐凡一起开始了压马路模式，加大师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表示饭后压马路这项运动简直就是龙国最伟大的发明。奥康则惊讶的问道：“难怪龙国修路这么快速，难道所有路铺设好沥青后，都是靠人力压马路的方式完成的么？”
周冠宇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压马路这个词，从字面的意思确实如奥康所想，但龙国语言博大精深，不太好解释，所以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奥康看到周冠宇点头后还煞有其事的说了一句日语：“索迪斯内！”
大家一边在赛道上散步，一边欢快的聊着天。
徐凡快步走到周冠宇旁边。
“冠宇哥，谈判还是没进展么？”
周冠宇略微停顿了一下，眼神黯淡的说道：“嗯，现在车队排名第9，总体亏空可能会超过2千万欧元，现在他们除了引进奥迪冠名赞助之外，还迫切想要一位付费车手来填补亏空。”
徐凡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其他车队呢？有没有接触过？”
周冠宇突然停下身转过来看着徐凡：“你说如果我们俩做队友怎么样？”
徐凡惊讶了一下，立刻高兴的回答道：“求之不得！以后王叔也不用辛苦去拉赞助了，到时候你的团队拉的赞助都算上我的一份，多好！我也可以堂而皇之的不还你的钱了！”
周冠宇戏谑一笑：“想得美，该还的钱一分不能少，至于赞助？属于你的那份我也要抽成！”
“哥，你这也欺负我，不好吧！”
“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对了，你现在还使用的是我的训练师和营养师团队，这个钱也要算上！还有新加坡你买王老吉的钱，这个要算双倍。你居然让我的营养师帮你去买王老吉，我还以为你会和我一样喝加多宝呢！你知道的，我们喝加多宝的最看不上王老吉了！”
“哼，50欧元，不能再多了，你以为我们喝王老吉的人看得上你们喝加多宝的么?”
......
周四，蒙牛集团总经理办公室里，徐凡的经纪人王少峰正在和蒙牛总经理洽谈。
“卢总，你也看到了，随着世界一级方程式赛车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受关注程度也与日俱增。您的对手已经在周冠宇身上投放了广告，你也不想我们的纯甄酸牛奶区居人后不是？我想说的是，安慕希也找了我，但是我还是认为纯甄酸牛奶比安慕希无论是口感上还是营养价值上都更高，所以我更希望和你们合作，这算是互利双赢。随着徐凡在国际赛场站稳脚跟，我相信蒙牛纯甄酸牛奶的名气一定会盖过安慕希！我对于我们这次合作充满了期待！”
“王总，我们看到了徐凡这两站的表现，确实惊为天人，但是集团研究后，还是想等这个赛季结束后，再和你以及哈斯车队商讨赞助事宜，今年的整体广告预算我们已经使用完毕了，所以还请见谅哈！明年年初，我在和林格尔欢迎你的到来，如何？”
......
今天铃鹿市突然下起了雨，FIA本来准备在第二节练习赛的时候让各车队测试明年的比赛轮胎，但是因为下雨也被取消了，准备到下一站卡塔尔大奖赛的时候再测试。
随着第一节练习赛计时开始，各车队都没有车子出来，大家都想等雨小一点的时候出来跑一跑。徐凡在tR里和策略工程师说道：“给我换上全雨胎吧，我们测试一下全雨胎的衰减情况。”
徐凡作为第一个驶上赛道的车手，他根本不敢开快。只能慢悠悠的在赛道上暖胎，但是有一就有二，其他车队看到哈斯车队的车出来了，也纷纷换上全雨胎出来跑两圈。10分钟后，经过大家的努力，终于让赛车线路上的积水减少了很多。徐凡也开始了他的测试。
1分44秒771，这是徐凡第一个飞驰圈的成绩，之后徐凡就开始了长距离测试。
这节练习赛排名第一的是头哥阿隆索，他的成绩是1分42秒223。
徐凡排在第10.但毕竟是雨中的成绩，这个成绩不能说明什么，唯一让人惊讶的是奥康和加大师分别以1分42秒583和1分42秒705分列二三名。看来阿尔派的车子在雨战中还是很有优势的。
徐凡回到p房后，和技师做了沟通。
“嘿，丹尼，我觉得这个新换的底盘的虽然减小了海豚跳情况，但是很明显下压力不如之前那个底盘。”
其实随着世界一级方程式赛车进入地效时代以来，底盘在整个赛车的气动布局上，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对比红牛的Rb19，哈斯赛车之前的底盘的裙栅曲率更大，底板入口也比较大，这使得进入底板下方的气流会突然变窄，那么底板前部的下压力也会随之提高很多。所以徐凡之前的感觉就是，这是一台低阻高速车。但是这次升级给徐凡最直观的感觉就是赛车更趋于平衡了，有点开始走阿罗的路子的感觉。几乎感受不到什么海豚跳了，中低速弯的抓地力也更强了，但是直道尾速也就相应牺牲了！加速能力也有所下降！
“徐，确实如此，我们经过计算机模拟后，发现虽然牺牲了一点直道尾速，但是让整车的平衡性更好了，弯道表现也优于之前，整体能提升0.3秒每圈的速度。”
徐凡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从他个人来说，他刚刚习惯了之前那种车子的感觉，这次升级让他觉得是换了一辆车一样。但这其实是徐凡获得的系统奖励带来的感官不同。车子整体变化的程度并不是很大。损失的前部下压力也不明显，至少马格努森驾驶之后，没有反馈车辆有太大变化。
如果徐凡继续和技师讨论下去，估计又会被斯泰纳臭骂一顿，之前他在健身房通宵训练臀大肌的事还是被斯泰纳知道了。为了此事，斯泰纳指着徐凡的鼻子足足骂了20分钟。
徐凡可不想成为加斯利这样的加大师，加斯利的成名作就是指导纽维造车。要知道艾德里安·纽维可是F1有史以来最有名的首席技术官。他被被尊称为F1赛坛的传奇赛车设计大师。也是红牛王朝的缔造者。但是加斯利居然在p房和纽维说他造的车子不行，这让当时的领队一怒之下把加斯利从红牛一队直接下放到红牛二队去了。围场内外也是对加斯利一顿嘲讽，当然，后来纽维自己承认了车子确实不行，加斯利才得以恢复名誉并被冠以加大师的称号。
在第二节练习赛计时开始后，几乎所有车队都倾巢而出。整个周五练习赛期间，只有第二节练习赛前半段是停雨状态，而明天的排位赛和周末的正赛都是晴天，所以大家都要抓住这半节练习赛的时间抓紧测试。
这次练习赛前10分钟，所有车队像商量好的一般，都是让车子换上半雨胎疯狂刷圈。直到将赛道积水基本排空后，阿罗第一个进站换上了中性胎（黄胎）。博塔斯使用中性胎做出了全场最快的1分34秒472的成绩。所有车队见状，也都唤回各家车手更换了中性胎，只有法拉利一家换上了软胎（红胎）。赛会通知各家车队，15分钟后赛道会迎来暴雨。
车队在tR里告诉徐凡：
“徐，先用中性胎跑三个冲刺，接着回来换软胎，长距离我们明天第三节练习赛再测试！”
徐凡用中性胎跑到暖胎圈最后几个弯角的时候，开始压速度准备和前车拉开距离，好开始自己的冲刺圈。在通过16号和17号连续弯角时，身后的角田裕毅驾驶着小红牛赛车直接从徐凡右侧的抽头。徐凡吓了一跳，赶紧补了一脚油门，这才没让自己的赛车和小红牛发生碰撞。
tR里角田裕毅在向车队抱怨，说徐凡没有给他留出足够的空间。
“这个东方人要是不会开车就早点滚回自己老家去！省的在这丢人现眼！”
导播也将这个画面转播到画面上，现场的铃鹿车迷纷纷对徐凡爆粗口，更有甚者在网络上发起了让徐凡停赛的请愿！
还有些现场观众用白布黑笔写下了让龙国徐凡滚出F1的标语，然后堂而皇之的就挂在观众席上。当然这个字徐凡看不懂，所以路过观众席的时候也没有太过激动的表现。
随后，徐凡开始自己的第一个飞驰圈。因为铃鹿这条赛道实际上是一条高速赛道，只有几个低速弯角，所以对于哈斯的赛车来说，算是比较利好的。
徐凡的第一圈也很顺利，成绩来到了1分33秒702，暂列全场第6。
徐凡并没有停下，按照车队的指令，他还要用这套中性胎再跑两个冲刺圈。
第二圈1分33秒541
第三圈1分33秒082
随着圈速增加，徐凡对于这台赛车的新地盘理解也越来越深，更是差一点跑进1分32秒，而他的队友马格努森最快圈只跑出了1分33秒981，徐凡快了他将近1秒。
车队在tR里呼唤马格努森和徐凡进站换胎，马格努森在徐凡后面，所以徐凡先进去。出站后徐凡开始了软胎的暖胎圈。马格努森换完胎后，并没有着急离开维修区，而是在车位上等待了30秒，直到斯泰纳在tR里吼他，他才出去。马格努森心想，30秒，足够了！
徐凡此时已经开始了他的软胎飞驰圈，他刚刚特意压了压车速，让自己与前车的勒克莱尔相距6秒左右。结果第一圈的第一个弯角就遇到慢车，还是自己的队友马格努森！此时他刚刚从维修区出来，但是出来后，并没有立刻加速，似乎就是在等着徐凡一样。这次阻挡，徐凡的第一圈算是白搭了。于是徐凡放慢了一些车速，准备下一圈再开始冲刺。
来到14号弯的时候，车队tR里提示徐凡，身后的赛恩斯正在做飞驰圈，让他将内线让出来。
徐凡回复收到。
赛恩斯已经来到了14号弯前，在他前方的是哈斯车队的马格努森和徐凡，一个在14号弯的入弯处，另一个在14号弯弯心外道的地方。赛恩斯本以为马格努森会将赛车线让给他，但是直到他的赛车都快撵到哈斯赛车屁股的时候，马格努森都没有让。为了避免发生碰撞，他只能一个右打方向盘，切弯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当他切弯的时候，他才发现那里全是积水，他的赛车瞬间打滑失控。徐凡还在观察后视镜，他并没看到赛恩斯的到来。正当他疑惑的时候，只见右方突然出现一个红色的赛车，以非常快的速度就朝着他的哈斯赛车撞了过来。
徐凡已经来不及躲闪，只能双手离开方向盘抱胸，双眼闭上做出防冲撞姿态。同时脚上的刹车也被他死死的踩了下去。
随着赛道出示红旗，两辆赛车都在砂石区末端的围墙上冒起了烟。赛恩斯率先下车，他走到徐凡跟前，询问他有没有事，徐凡回应表示没事后，一把抓住赛恩斯递过来的手，猛地起身跳出了赛车。一旁的马修看到两名车手都走出了赛车，于是用对讲机开始呼叫吊车。
法拉利p房里，所有的工程师看到这一幕都是遗憾的放下了手臂。法拉利领队瓦塞尔更是直接把耳机摔了出去。哈斯领队斯泰纳的表现则不同，他一言不发的坐在指挥台那里，用凶狠的目光盯着显示屏上正一遍遍重播的赛恩斯撞上徐凡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