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走个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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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钊夫妇借着休息的假期，外访新公司合作对象，陈季洺继续常驻戊谌办公室。
每天应酬到三四点也是常有的事。
周六上午办公室里的不速之客，门就敲了一声，直接推门进去：“陈总，你这是得多忙，约你吃个饭都难。”
陈季洺停下手中的事情，后挨着椅子看他。
许夫娄掂了掂手里的手提袋，说道：“不过没关系，饭我带了，一起吃。怎么能不吃饭呢。”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看着他在那摆饭盒，道：“有什么事你说，别整这套。”
至于他吃不吃嘛，再论。
“芊茴回来了，你帮我……”
话也不说完，等陈季洺自己意会。
陈季洺走过先吃了块水果，玩味看着他：“说啊。”
许夫娄倒坐下：“约一下她。”
语气里全是嘲笑他的意味，道：“上次宿醉是谁发的毒誓？”
许夫娄左顾右盼：“谁啊，我不知道。”
没说答不答应，一上午的耗脑，他是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西芹？”
受不了那一股味道，从小就不吃。
许夫娄看着他：“小的帮您挑出来。”
等着许夫娄伺候着他吃完午饭，马上恢复原形，命令着：“饭吃饱了，发消息。”
陈季洺看着他没出息的那样：“有个要求。”
许夫娄都还没听是什么，就：“行行行，你先发。”
慢慢拿出手机发了消息，没过多久对面同意了。
“晚上有个局在你那，帮我找人留意一下。”
tri-U bar是许夫娄名下的会员制酒吧，里边的合法娱乐活动不少。
当初他和白芊茴在这掰的。
“行咧，晚上正好我本来就去那溜达。”
陈季洺扯着嘴角看他，一脸严肃：“你这样，我就……”
许夫娄急忙否认：“不，我是去交代事情的，我没乱玩。”
正事说到位，陈季洺催着他走。
他却不着急，赖在沙发上横躺着打游戏。
傍晚帮陈季洺办事，先他走了一步。
去tri-U bar的路上，靠在椅背上却睡着了。
李责看着后座上的人，叫了声没人应答，叹了气。
又喊了好几声他才醒来。
陈季洺睁眼，长舒一口气……脱下了外套和领带：“你在这附近等着我吧，一个小时差不多。”
蓝黑相搭的正装搭配，乘着直达电梯上楼，解了衬衫的两颗扣子。
酒吧内音乐震耳欲聋，各色灯光晃得有些睁不开眼。
包间内，各种酒杯相碰的撞击声以及各种人工加工的嗲声应和。
见陈季洺来都往来，拥着让他往中间主位坐。
扫了一眼凌奇，不愧是常混迹各种场合的人，还挺像。
再看他一旁的人，啧。
坐在主位，还未说话，旁边女将已经给他倒上酒。
想搭上他肩上的手被他用手背挡着。
原坐在主位上的王齐翟笑笑：“忘了，洺哥你早就不好这一口了。”
推开女将，给他换了个杯，亲自上手：“来，哥你不喝那种，我给你倒。“
陈季洺已经应酬整整应酬一个星期了，看到酒的时候整个人就是应激反应。
包间内酒精味道和身边香水味的混杂，整个人甚至有些反胃。
看着给他倒酒，道：“人这么热闹呢？看来常聚啊，这次才叫我来，看来是有事？“
倒了半杯的动作，并没有要停下的信号，陈季洺身体靠前手阻挡着他倒酒的动作，
王齐翟把酒瓶似平静放在桌面：“你看你每天在公司操劳着，多来玩玩，该放松的时候就要放松。”
陈季洺散漫，拿了女将倒的酒喝了口，道：“又知道我不玩？都是一路人。”
这句话不管在场听没听懂，在一旁的凌奇喝着酒憋笑，还没有动作。
说着手上的动作又在身边的人身上探索着。
包间内开始调酒，陈季洺慢慢喝着杯中难以下咽的酒，调酒时大家都识相没递给他。
但话从未停止。敬酒交错间的试探性示好。
陈季洺都浅浅举杯，小喝一口，却没表明出态度。
不仅父辈的后期明争暗斗，连他们这些小辈之间也不见得好到哪里。
整场下来，凌奇倒没怎么和陈季洺搭话。
毕竟这群人里头，凌奇和陈季洺明面上一向合不来。
陈季洺提着时间差不多，要赶下一场时。
所有人见事并未解决，想劝留，却没出口。
凌奇坐起身来，开始拿起新杯子：“这就走了，多没意思。咱俩还没喝一杯呢，再喝一杯再走吧，我给你调。”
在场的都在看戏，陈季洺掐灭手中的烟：“行。”
杯子里是他兑了几种烈酒，倒给陈季洺大半杯，给自己倒了一口。
面面相觑这不是妥妥的半杯倒嘛。
陈季洺面无表情接过酒杯，酒杯相碰。
浅试一口，味道直冲脑袋，差点没吐过去，给面子的喝上一口。
这调的是什么鬼，糟蹋好酒。
凌奇看着他喝一口就停住，说道：“洺哥，你这不给面子啊。”
陈季洺道举着酒杯在手里晃着，灯光照射在棱形玻璃杯上，晃得看不清眼里的盘算。
慢慢说道：“凌总调的好酒，哪能一口闷，慢慢品。大家都来试一下。”
说着主动给在场都倒了，招呼着：“还不错吧？”
全场喝下时的虚假恭维，凌奇脸上带着暗藏的笑意，示意他也喝完。
陈季洺在包间待了两个小时，即使小口喝酒，也被灌了不少烈酒，醉意上头站起来还有点摇晃。
旁边的凌奇摸着身边女子的腰，叮嘱着：“扶着陈总去楼上房间休息。 ”
借着醉意离开了包间，到了楼上房间走廊。
陈季洺看了看她身上的装扮：“你爹看见你这样不得宰了你，你跟他来这种场合，鱼目混珠，小心点。”
女孩嬉笑着：“他在，没事。这不是我也要走了。”
急忙打电话让李责上来扶着自己下楼。
陈季洺靠坐在后座的座位上，烈酒醉意上头有些难受，脑袋沉重，按着眉头舒缓。
李责递过一瓶矿泉水给他，在驾驶座前面，问道：“老大，那后面……”
陈季洺喝了几口，清了清嗓子，但仍有些哑声道：“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了，先回去吧。”
李责看了看他，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酒意正在上头，问道：“那回公司还是公寓？”
陈季洺只是没想到就那么两杯酒就这么上头，两杯就已经上头了。
低声说着：“公寓吧，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