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都是过去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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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
庄父劝着庄媛多吃些，却见她只夹面前的菜：“别只顾着你面前的，多吃点其他的。你妈可是从你打电话来就一直忙活着呢。”
许文见状，便想给她夹着菜。
庄媛偏过碗，面上没什么表情说着：“不用夹，我自己来就好。”
许文手放在空中一顿，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庄淑窈快速反应，伸着碗接庄母的菜。
场面在那瞬间是尴尬，庄媛低头认真吃着饭，没有理会。
庄父和庄淑窈同时看了看庄母，她抿着嘴回以安慰的笑。
庄淑窈放下碗，手勾着庄媛的脖子：“你这个人，回来竟然没告诉我，还当不当我是你亲妹了？”
碗猝不及防的落下，在桌上旋转了一会儿，才稳当落在桌面。
庄媛啧了声，看着她无奈地笑了下：“放心，你想要的东西带着呢。”
庄淑窈这才放开她，朝她挑挑眉：“这还差不多。”
庄淑窈和庄延晚一唱一和地串着话题，桌上才不至于冷下来，但庄媛却依旧是绷着的神经。
吃完饭，庄淑窈跟着庄媛上楼收拾物品。
庄淑窈躺在床上，念叨道：“这个床可是我给你铺的呢。还以为你回来过年，没回来。清明、五一也没回来……你太没良心了，庄媛 。”
庄媛被她整笑了，撑着桌子看那几样她带回甚至是代购回来的礼物道：“诶，我没良心。不像你，可有良心了。”
庄淑窈在床上翻滚着笑，转着话题问：“你住哪呢？”
庄媛报完地址，门外敲门声响起。
许文端着果盘放在桌上，庄淑窈抱着礼物迅速溜走了。
庄媛转头问：“怎么了？”
两人同处一屋，气氛里面总是有些不自然。
放下水果，坐在一旁不自然捻了手，招呼着庄媛：“吃点水果。”
庄媛吃了一块，翻看收拾书架上的书籍和相册，等着身旁的人说话。
许文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在怪妈妈吗？”
庄媛拿书的手顿了一下，让人捉摸不透的语气道：“没有，都过去多久了。”
虽是这样说着，但内心里的坎就在那，终究是跨不过去。
“对不起，当年刘佯他就是…”
书籍用些力道放在桌子上，声音有点冷，说着：“都是过去式，就别再提了。”
空气里一丝安静，继续整理手中的东西。
意识到情绪的起伏，缓了缓语气道：“你们过好你们自己的生活就好，对我不需要有什么愧疚，你们又没做错什么。”
庄母点点头，问：“需要我帮你收拾吗？”
庄媛咬了咬内唇，道：“不用，你先出去忙你的吧。”
……
回到自己的家，庄媛洗漱后躺在床上，失眠。
下意识到冰箱里找酒精类饮品，无。
开着床头暗灯，刷着当下爆火的小说，悲伤中眼角伴着泪入睡。
……
庄媛入职后去南城大学的第一天。
一大早清早，仍在梦中，庄父的电话就打过来。
“喂，摩尔起来了吗。“庄父硬朗的声音从手机传来。
庄媛软糯糯的声音道：“没呢，爸，这才七点，我十点的课，我不起那么早。”
庄父嗐了声，道:“年轻人早起跑跑步多好啊，你妹妹这时候都已经出门跑步了。难怪你长得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对了，说正事，你下午上完课去找你妹妹，一起回来吃饭，知道没？今天是你妈妈生日哈，回来一起吃个饭吧？”
庄媛迷迷糊糊中只听到生日，脑子糊里糊涂地回答道：“行，知道了，我还要睡觉，挂吧。”
早晨八点半，庄媛睡眼惺忪从床上爬起。
唰地拉开窗帘，太阳很刺眼，透过身影阳光铺洒满了整个房间。
随之整个人也清醒过来。
洗漱化上淡妆，化完妆的庄媛对着镜子笑了笑，换上了专门准备的米白色连衣裙，对着全身镜“咔嚓”一张。
上班的第一天记录。
在客厅迅速吃完准备好了的烤吐司和黑咖，背着大提琴和背包晃悠晃悠地走去南城大学。
她特意要求过的。为了方便上班还有睡懒觉，要选在近的地方。
现在看来，金嘉里的确选的很对。
庄媛刚进教室时，好几个人在座位上闲聊。
她带的是新生。
有人和她打招呼，问：“同学，你来旁听的吗？”
庄媛笑着点点头，没否认：“嗯。”
毕竟第一节课学生自我介绍环节，她算是观众。
教室几人围坐一起讨论着最近校园的八卦，招呼她一起过来听。
庄媛放着提琴，与他们同座在下边，加入话局。
以熟络为主的第一课：自我经历介绍，课程介绍和学生自我介绍，乐曲赏析。
上课时，当她站上讲台时，方才一起的几个女生互相使眼神。
庄媛看着她们，嘴角忍不住笑着自我介绍。
在大提琴这件事上，她情绪永远是平稳的，授课时皆是师生配合的互动。
庄媛在演示曲目，发现许多学生拍照。
临近下课，一男生问着：“庄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模棱两可道：“你们猜？”
班级起哄，庄媛笑着压下课堂过于活跃的氛围。
“你们小声点，隔壁学长学姐们上课呢。老师我不谈师生恋噢。”
庄媛也没想到学生会问这个问题。
这一回答，引起了座位下同学们的哄笑。
庄媛虽然看着很端庄文雅，但她在授课笑时，最是能调动自己活跃的情绪。
她眉眼笑起来，让人感到亲近。
大提琴专业来了才貌并存的新讲师在校内表白墙传开。
下午六点，庄媛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看着手机苑姓男子的来电，皱着眉接着电话。
“庄媛，你在南大任职？”
“你怎么知道？”
“学校表白墙。”
“……”
接着便是趁机问着金嘉里的去向，她没说。
又不耐烦的三两句话回绝对面好声好气的邀约，挂了。
打车去了约定好的“VS Arenas“
背着大提琴站在球馆斜侧边的林荫处的椅子坐下, 望着被两座白色建筑夹在中间的建筑，还被地下上行电梯遮住了半个门口，只露出了一半的店名。
全黑的科技感外层装饰，连门都是暗灰色的，黑压压一片，有点像是倒闭了的。
看着呢，也不像是什么好地方。
站在外边身上开始渗着细汗，拨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未接通。
疑惑着怎么没人进出，真倒闭了？
刚要起身往里去，电话打来，接通：“姐，对不起咧，没听到刚刚。”
庄媛用手徒劳地扇着风：“我到门口了，你好了吗？”
对面嘈杂的声音，过了几秒：“就是你拍的那个地方，进门左拐再向右的一号大厅，在观众席等我吧。交个表格，冲个凉，等我三十分钟。 ”
庄媛“噢”了声，起身准备进去。
一群高挑的男生从门前透明电梯出来，全部穿着黑色无袖球服，颇像是黑帮社会来扫场的样子。
不远处的她还能听到他们三两句国粹和说笑，齐刷刷地大步朝里走。
来自于陌生地点的警惕，靠站在旁边树荫下，在远处看着他们进去。
等了一小会儿，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后，才要走进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