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正盟令司对峙欲换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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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令司腹地与令塔相连的那处索桥前,以邪罗,血祭为首的一众令司中人正与正道的诸派掌门们相持着,而同在那塔上观立着的,还有柳一堂,纪无殊,钳之等人。
此时一注意着身后堕域缓缓悠悠渐出现而来的身影,腹地前整齐罗列站着的几侧司徒们便都一并垂下头来,相对而来退开站着让路,给这静止着的两阵营间添下了一分动景。
而就待他快走到最前处时,才看见立于那索桥最前站着的有一个人影,那人正是墨御酌。
而墨御酌此时则一副似早已恭候多时的模样,只冷冷的注视着视线中出现并渐走过来的堕域。
“哼!怎么,这便是你找的生路?”眼前的堕域停了下来,他斜着眼只不屑一顾般的打量着墨御酌身后索桥那边的一众正派掌门们,而脸上挂着藐视的笑意。
听着他的这话,墨御酌却没有丝毫要回答的意思,只仍是立的笔直,将目光放在直对着毒室出口的道上,一副冰冷的模样。
而此时注意着这情形,站在一侧的邪罗便用着他那阴阳怪气的语气也问了上来,“还是墨司君已经想清楚了,《毒经》下卷和郁谷族人的新迁之所在何处啊?”
闻着耳边传来的这让人厌恶的声音,墨御酌只毫不加掩饰般的一副不悦模样冷瞥过邪罗一眼,随即冷言着:“这儿还轮不到一个吃里爬外的东西说话。”
一听着墨御酌的这话,让邪罗的那脸色从原本看着热闹的样子一下变得阴沉。而此时,看着面前堕域的那身后渐被两司徒架着过来满身伤痕的纪景行,墨御酌的眼神又一下变得凝重,心疼。
而同样看着这一身伤痕的纪景行,索桥那头令塔上站着的柳一堂和无殊亦一副紧蹙着双眉的模样,湿了眼眶,紧握着身下的双拳,同样在无殊脸上显露出来的除了心疼还有愤怒和誓要报此仇的决绝。
“滚开!”
看着越发被拉上前的纪景行,墨御酌连忙朝他走了过去,他一边走着,一边解下了身上的披风一把往眼前的纪景行身上披去,同时冷厉呵斥着那两架着景行的司徒。
“我无需你管。”
此时已浑身无力被墨御酌一把拉住的景行意识恍惚中仍想挣脱着,却被墨御酌沉沉严肃的声音叫住,“别动!”
而当他正为纪景行系着那披风时,却一眼瞥见了他颈间的那被勒出的手指印,“你受伤了?”墨御酌一脸凝重的问着眼前的景行。而随即,又将一副凶狠的眼神转而投向一旁的堕域,只冷冷的质问着:“你伤了他!”
听着墨御酌的这质问,堕域却仍显得一副从容不迫而又不屑的模样,他淡定的将眼神紧紧盯着面前的墨御酌,随即又缓缓的开口问着:“墨御酌,你是不是忘了眼下在谁的地盘!”
听着堕域这带着反问的话语,墨御酌却只仍是一副冷意,他毫不加掩饰的带着厌恶又将眼神收了过来,同时侧回身来。而伴着他那衣袖间看似不经意的向后挥着,同时又开口冷言着,“不用你提醒!”
他的这话刚罢,此时站在他身后的那两司徒则瞬时间像被下上了毒,纷纷不受控制般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在不甘挣扎中低吟窒息而死。
而冷眼瞥着眼前那两倒下的司徒,堕域只轻视般的勾着自己的一侧嘴角蔑笑着,而紧接着,伴着出列的几个司徒将那中毒的尸体抬走,他则又一副阴邪的模样抬起眼神来,只冷冷的瞥过身前正对着那索桥的墨御酌,随即径直的往前走着。
待与墨御酌站在同样的前面时,他一副狂妄自负的模样望着对前令塔上的一众正道来人。而随即,他将自己两只胳膊慢悠悠的抬了起来,一注意着他的这举动,列队最后的两司徒则立马抬着一厚重的木椅上前来,放在他的身后。
而这下再安坐着正看索桥那端的一个个严肃冷脸的正派掌门们,堕域则更显得傲慢,他的嘴角是笑非笑着勾着,随即开口同陆清风,慕长秋等人言去:“看来昨日的话,诸位掌门是毫不在意了!今日是觉得昨日的毒人盛景看的不够?又特意赶上门来送死!”
听着对面堕域这般挑衅的话,塔上站着的众掌门皆沉着气,而陆清风则先开口果决的同他道着,“多言无益!堕域,今日正盟与令司之间誓要做个了断,但纪景行是我正盟中人,便以你亲侄换他回来!”
陆清风的话徐徐说着,随即塔下的那索桥前有两弟子押着被绑起来的阿蛮走了出来,“二叔,救我!二叔!”
听着那对面阿蛮的求救,堕域一副毫不正眼相看的样子又将目光转而投向自己左侧站着的墨御酌,他轻蔑的声音问着:“这就是你想了一夜的后路?”
听着身侧堕域的话,墨御酌未作声。而这时,他又将眼神不可一世的瞥了回来,冷看着眼前那令塔上的诸掌门,只冷漠言去:“我若不换呢?又当如何?”
一下听着堕域的这话,陆清风的双眉稍蹙着未言,而此时一旁同站着的慕长秋便立马高声道着:“他既为你亲侄,像这般以毒害命的勾当自然也少不了,如若今日丧命于此,也算我等为民除了一害!”
此时看着对前慕长秋一副义正言辞的这模样,堕域嘲讽般的忍不住笑了起来,只言着:“…当真是说的一口好话,整日扣着名门正派的帽子,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说什么除恶扬善,结果却连个心智不全的稚子都不放过!”
堕域的这话说着,只又将眼神向下移着,他看着塔下一副狼狈模样的阿蛮,便又一副语重心长的语气同他言去:“阿蛮,这下你相信了?二叔早就同你说外面的人心险恶,你却总不听!你想同他们交好,可他们却总想利用你!”
堕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神情说着这话,而对前的阿蛮则立马一副让人怜惜的悔意,只带着哭腔的喊道:“阿蛮知错了!阿蛮以后一定好好听二叔的话,再也不乱跑,再也不轻易相信别人了!”
一下听着阿蛮的这话,堕域又无奈般的轻叹着气,“罢了!”
他的这话说着,随即一个手势下,从身后的列队中走出两司徒来,那两司徒一直走上前,欲要将靠在墨御酌肩上的纪景行拉走,却被墨御酌一把拒绝,只见他自己扶着重伤昏迷的景行缓缓的往那索桥前走去,而未等再走两步,便被身后堕域冷冷的语气叫住,“他可以走,你…留下!”
听着身后的这话,墨御酌停了下来,而却是连头也不回的只抬眸冷厉说着:“在没亲手杀了你之前,我不会走!”
他的这句果决的话说罢,便又继续的往那索桥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