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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无殊御酌战前秘密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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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城所设的营帐前,纪无殊一副面色低沉的样子渐走了过来,待临近那帐前,他边走着边同眼前看守的守卫冷言着:“带他下去疗伤。”

“是!”

听着纪无殊的命令,那守卫立马应下,随即给他掀开营帐后便立马带着停下的阿蛮往另一边走去了。

而一入了帐内的无殊便立马看见了里面早已等候着的南溪。

“少城主!”

南溪一见无殊便连忙走上前来两步,随即一副似有要事欲禀报的严肃模样先是四下打量着,随即才又放低了声音继言道:“方才阁主整改令塔机关时,有人送来了这个,阁主命我暗中交与您!”

说着,南溪便将手摊开,而手掌中的是一枚暗箭和一枚金黄色的叶纹长命锁。

看着那枚长命锁,无殊沉着的双眼下变得微蹙起来,他慢慢的将那锁拿了起来,而看着锁上一面的金叶纹路,他又将那另一面翻转过来,上面明显两个人刻的“以惟以忱”四字,两“以”字工整端正,所下刻刀虽力轻却显精专,“惟,忱”二字则更稚气。

而当纪无殊正看着那四字出神时,南越,斯则搀着柳一堂也一同入了帐内,此时同样注意着那锁,南越一副肃色的样子浅言着:“这是…!”

未等他的话再继续下去,无殊便又转过身来,“外公。”看着面前的柳一堂,无殊的神色一下又变得凝重起来,而柳一堂亦看着那锁只一副沉沉的模样,稍待了一会儿,才又同他缓缓言着:“…去吧!”

听着柳一堂这带着消极声音言出的二字,无殊只是浅浅的点下了头。

而此时白日站着可以将前峰一览无余的那处山头上,墨御酌披着一深色厚重的披风伫立在那山前,他静望着远处的那烟火人影,那双臂隐在披风里,而腰间佩着的,则是那枚他都不舍常戴的黑灰相间子母内扣圆形佩。

此时听着身后渐近的脚步声,墨御酌一副显得平淡而沉下的脸上全无半分波澜,而余光内,纪无殊同样系着一厚重的披风缓缓出现停在他的右边,二人虽都停在那山头前,可却隔着约有两臂的距离。

“虽不意外,但还是要谢你来。”

墨御酌沉沉的声音最先开口打破了眼前的这寂静,而听着他的这话,一旁站着的无殊却仍只是继续沉眼看着前峰上坐落着的各处营帐,只字未言。

此时注意着身旁毫无回应的无殊,墨御酌便又用着一副显得自责的语气缓缓道着:“…他被关在了堕域的毒室,暂无性命之虞。”

听着墨御酌的这话,纪无殊却还是一字未发,二人的目光都看向着眼前的那处火亮,神情显得消极沉重,丝毫未移。

而接着,待又稍静了两息之后,墨御酌又再次开口沉沉言着,“今日…。”

“其实你没变,…对吧!小舅舅!”墨御酌的话正说着,却被另一旁的无殊猝不及防的打断了下来,纪无殊的这话浅浅说着,随即将目光转了过来。

而此时刚闻着这言的墨御酌一下子愣住了,他猛的将眸光抬起,随即把脸慢慢移了过去,他侧看着无殊,脸上的沉重显然被这话减了几分。

而却也只是一瞬,他似又想到什么,紧接着,他又将眸光沉了下去,转而一副平静的样子回过头去,浅言着:“不对!”

他低沉的声音否定这无殊的这话,随即又继言着:“‘复仇’二字沉重,道阻且跻,我若不变,如何在这让人闻风丧胆的令司里争得一席之地,苟且偷生,又如何顺利的引来这些昔日仇敌,旧日冤家!”

他的话显得冰冷而果决,而看着他这副似连自己都相信了的伪装模样,无殊又转而将目光移了回去,只反问着:“那你这连自己都算计在内的筹谋,又报了何仇,了了何怨?”

纪无殊的这话说着,便又再言着:“创寨破天劫银而不伤;无为司设法延长善行者命数;设计所谓敖俅事件为我递来令司外围舆图;外公远赴幽疆所寻的解幽堂医士;授阿蛮医术教他明辨善恶。……小舅舅,你这一半魔鬼一半圣人的心窍行为,…是疯了,…悔了,…还是怕了?”

此时只是安静的听着一旁纪无殊这从容而显理智的这话,仿佛将自己洞悉的透彻,而墨御酌却只仍是按耐着自己的情绪,他冷冷的回怼着言:“我看你是昏了头,白日还面红耳赤,颐指气使,怎的扎了一针,睡了一觉,…如此信我了?”

“我信你!”

墨御酌的这话刚罢,正将带着怀疑和故作镇定的眼神瞥向右侧站着的那无殊,而纪无殊的这回答便肯定的接了上来,而此时再看着面前侧头过来的无殊和他那眼神,墨御酌倒一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再接着,纪无殊便又侧着转过身来,面相着他,他看着眼前的小舅舅只再言着:“不止我信,外公,阿爹,阿娘,还有纪景行,他们都信!信你也愿这令司药香飘扬,父亲尚在;信你未忘少年时归林的欢愉暖意,更未想伤及无辜,就像你教阿蛮的话,‘再执着痴迷的追求,都是自己的事情,与他人无关,更没有无端轻视他人性命如草芥的资格和权力’。”

纪无殊带着真切的语气缓缓道着这话,而眼前的墨御酌听着则更显得渐放下了冰冷的外壳伪装一般,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而这时的无殊又再面向着身前的那众山下营帐,他慢慢的又接着言道:“其实我早该发现的,若论读懂你,还是阿娘和纪景行更胜一筹。”

纪无殊的这话沉沉说着,随即又稍抬着头望着眼前那浓厚云层里朦胧可见的明月,言着:“小时候阿娘就说过,一个眼睛追着光的人,无论再怎样伪装,都成不了恶人。”

无殊的话说着,随即嘴边带着一抹浅浅笑,接着又再静言着,“她说的果然没错。”

而听着纪无殊的话,墨御酌的目光也同望向了那寂静黑夜里依稀可见的月色,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愧疚,只再沉沉的言着:“可终究是我害了他们。归林的悲剧,…同我有关。”

墨御酌低沉的声音言出着这话,眼眶中又不自觉的湿润起来,而听着他的这言,无殊却没有显得丝毫意外,只是那副显得同样沉重的脸上又略过了一丝强强的笑意,随即言着:“小舅舅活了这么一把年纪,怎的还不懂这个道理。倘若无你,归林便可安了?”

无殊的这话反问着墨御酌,只又再言着:“这么沉的一个罪名,都扣到你头上,也不怕歪了脖子!”

听着他的这稍显诙谐的语气,墨御酌的眼神一下子像是轻松了下来。而接着,他又显得一副肃意的模样将身子转了过去,看着眼前的无殊,他那沉沉的声音开口道着:“堕域今日同我定下了一日之期!”

一下听着墨御酌的这话,纪无殊也将身子侧了过去,他一双紧蹙的双眉下只厉声道着:“诸派中毒弟子现均已服下解药,你准备如何做?”

看着无殊这副认真起来的样子,墨御酌又言着,“我之所以一直留在令司,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

此时听着墨御酌这神色一下变得凝重起来的话,无殊也更加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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