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诸派掌门欲向柳讨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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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城主!”
“卫长!”
前峰上的一处营帐前,看守的两守卫向眼前走近来的纪无殊和南越行着礼,随即又连忙掀开了那营帐。
“无殊哥哥,你醒了!”
帐内的阿蛮一见无殊便连忙朝他小跑去,而此时,营帐内被绑着堵住嘴的罗竖也“嗯嗯”的朝进来的无殊喊叫着。
而同样看着罗竖的这状,南越便同无殊轻声言着:“正盟的各掌门对他尚未处置,故先关押在这儿。”
听着南越的话,无殊便冷冷的瞥了眼罗竖一眼,随即又一副严肃冷酷的模样问着眼前跑来的阿蛮,“是墨御酌让你送我回来的?”
“嗯!”
一听着无殊的这问,阿蛮便立即点下头应着,同时又继言:“御酌哥哥还说,令司的情形比你想的复杂,让你不要轻举妄动。”
此时闻着眼前阿蛮的这话,无殊便更显一副冷冷不悦的神情,他立马转过身去,欲离开那营帐内,而同时放言着:“把他看好!”
而一看着眼前欲离开的纪无殊,身后的阿蛮便又立马快两步跟上来,连忙叫着:“无殊哥哥,外面的那些人,我可以救他们的!”
听着身后阿蛮传来的这话,纪无殊正踏出那营帐的脚步又停了下来,接着,阿蛮又上前两步来,他缓缓的又轻声言着:“其实,我的医术是御酌哥哥教的,是御酌哥哥教我知道我二叔做的事情不对,他教了我医术,让我救人,跟我说制毒只能害人。”
阿蛮的话说着,语气又变得轻缓起来,随即,只又一副浅浅的委屈模样看着眼前的纪无殊,带着试探的轻声言着,“无殊哥哥,其实,御酌哥哥他不是故意的,景行哥哥…。”
“够了!”还未等阿蛮的话再继续言出,纪无殊便只一副冷漠决绝的样子打断了他,“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你若还想活着走出这儿,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一下闻着眼前纪无殊只稍扭头放来的冷言,阿蛮也未敢再往下说了,而接着,他便冷漠的直走出了那帐内。
在前峰那一大片的空地上,支着的最大一个营帐内,便是正盟各派掌门商议之所。一简洁的长桌上,放着之前连同无殊二人传回来在内的三幅地图,桌前的乌衍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沉沉言着:“今日攻司,诸派阵亡弟子三成,中毒负伤弟子超五成,所余可继续攻司弟子尚不足三成。”
乌衍凝重的语气说着,一旁舒云也紧蹙着双眉,低沉而言,“竟未想堕域所制的毒人竟凶狠至如此地步!”
“哼!”
舒云的这话刚罢,对前站着的慕长秋便立马愤言接上,“这哪里是攻司,邪罗重出,大批毒人,令司上下定是早有准备了!”
他这话说着,站在那对侧的石掌门便立马盯着同在正上的柳一堂,只质问般的冷言着,“柳城主,今日攻司结果,你是否有何要说的?”
听着那石掌门这意有所指的话,柳一堂本就极显沉痛的神情下将目光抬了上来,随即才缓缓言着:“我知诸位掌门的疑虑,但今日攻司受挫,柳某在此可以起誓,无论是同誉城,还是景行,无殊都绝无半分干系!”
柳一堂这一副低沉的声音说着这话,连同着他那坚决的神情态度望着眼前的诸派掌门,一举一动内都带着自己肯定而不容置疑的回答。
而听着他的这话,稍后站着的风掌门却还是显得不肯轻易作罢,只阴阳怪气般的继续追问上去,“柳城主说无半分干系,可令塔之上,邪罗道出一念堂曾于令司司君有恩,又言出那纪景行与墨御酌为旧识,还有靖山掌门的亲传弟子又如何成了你的长孙,眼下攻司反遭算计,你却隐瞒诸事,这桩桩件件,是否要给诸位一个解释?”
那风掌门这疾言厉色的话说着,眼看着,此时帐内的气氛变得紧绷了起来。而就于此时,帐外忽然传来一犀利冷酷的声音,只言着:“风掌门要的这解释,我来给!”
待众人一听这声音,便都不约而同的往帐口看去,而只见,营帐前看守的两弟子将帐口掀起,此时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身着沉色长服,肩披大氅却尽显厉色冷意的纪无殊。
而同柳一堂在内的众人看着眼前走进来的纪无殊,尚还未等言话,便只见他望着眼前的一众掌门,摆起手来行下了礼,“纪无殊见过诸位掌门。”
看着眼前这突然礼行端正周全的纪无殊,丝毫不像平日的他,而瞧着他那一副被硬生生磨平了棱角的模样,倒不自觉的让人感到几分低沉。
再接着,他又直起身来,面对着眼前的一众掌门,带着肃意的声音继言着:“各位掌门,晚辈知道,今日攻司诸派受敌,元气大伤,诸掌门心中沉痛,多有疑虑。而邪罗今日所言,却也非虚。”
无殊沉而显静的声音说着这话,随即又继言着,“昔日我双亲避世归林时,曾偶救一少年,因他体弱多病,性冷寡言,我母亲不忍便将他收于外公膝下,同隐归林。而后归林遭屠,我双亲亡故,那少年便也于那时失踪,而我的亲生哥哥,也就是纪景行,因无意听得前来屠杀司徒口中的‘执事’二字,便决意前往靖山,隐瞒身份,暗中调查。”
无殊的这话说罢,随即又将目光移向面前的一众掌门,一副严肃的模样继言着,“而也同是今日,晚辈方知,当年双亲救下的,正是如今令司令君。此间诸缘由,晚辈皆已悉数告知,但攻讨令司计划一事,晚辈同兄长只字未泄。眼下我誉城大公子身陷令司,生死未卜,再凭我誉城同他令司的血海深仇。今日,便是十死无生,誉城上下也绝不退却,而是去是留,是信与否,全由诸位掌门自己论断!”
纪无殊的这一番话铿锵说罢,随即又望着眼前的一众掌门人,摆手行下了礼。
而此时瞧着他的这一番言语举动,案前站着的舒云先是看看面前的众人,随即用一副忧沉的声音说着:“诸位,非是我不想追究今日原由,但无殊自小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若说今日之过,同他有关,我定是不信。而此次攻司,他同景行二人及柳城主所做,诸位也看的清楚,眼下情形,实不应我们先乱了阵脚,相互猜忌!”
“舒楼主所言极是!”
舒云缓缓而道的话刚罢,正前同样站着的陆清风也接上言来,“先不管墨御酌同一念堂之前有何瓜葛,可若他如今站在令司,那便是我等的敌人。至于纪景行的身世,老夫以为,这是柳城主同纪掌门的家事,既同攻司无关,便也不好多言。而如今之危,令司是定要置诸派于死地,我诸派掌门更应群策群力,先应对眼下困局!”
听罢陆清风娓娓而言的这话,眼前的一众掌门人们都沉下了眼神来,而随即,慕长秋一副坚定的模样铿锵有力的只道着:“今日既到了这令司,便就没有不胜而回的道理,便是死,我慕长秋也定要将他令司先拉下那阴曹地府!”
“多说无益!”听着慕长秋的话,长桌前的那石掌门同样一副耐不得性子的肃穆而言:“现下既已在他们的局中,便也只能死战,只是那毒人的毒甚是怪异,各派弟子因此毒所伤半数,想要再攻下令司,难比登天!”
而再听着这番冷静言出的事实,案前的无殊便又接着用沉沉的声音继言着:“晚辈还有一事,…欲告诸位掌门。”
听着纪无殊突如其来的这话,面前的一众掌门人皆带着疑问的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