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苍蝇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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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吕平压低了声音道：“据我估计，柳生闻道就是恋花大家说的‘人’，否则不可能有这么厉害。”
吕平的最后一句话是他自己的总结，不过看来和真相应该相差不远。
张小石比吕平更了解道者的一些东西，自然也知道吕平说的话有几分道理，不过他想的更多，看来这个柳生闻道的道境起码在心动期以上，仅仅只是辟谷期的道者，要杀一批先天高手确实不难，但是如果说这样诡异的杀死这么多的先天高手，那除非是在心动期以上了，没有心动期的实力，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只不过…….
张小石有自己的不解之处，按理来说，像自己这样年轻的道者境界就已经够让人不可思议了，据邹衍所说，他有生之年还没有听闻过有像自己这么年轻的道者，而境界却这么高的，想不到现在就出现了一个，而且比自己还要厉害得多，他又是怎么提炼的道心呢？
张小石有些想不同。
他自然不知道，邹衍虽然号称帝都的上师，但是在真正的道者面前，却还是一个无知的小童，他了解的道者世界比张小石并没有多多少，只不过是他的基本知识知道的比张小石多一些而已，因为张小石在混乱的第四军生活，在这方面的知识自然非常的少，也造成了他对道者世界的一些错误认知。
邹衍严格来说，也是一个散修。
然而，张小石虽然知道了柳长空的依仗之后，心里没有放弃和那位老管家模样的武者相斗之心，反而强烈的涌起了一股的挑战的热血，如此甚好，这下借口都有了，也不必害怕什么因果了，就和他斗上一斗，和柳生闻道结下因果，也许他日，自己也有机会和这个比自己还要厉害的年轻道者交手!
张小石的心思和别人有很大的不同，他是债多了不愁，反正和盖聂的因果并没有解开，多一个柳生闻道也没有什么了不起，而且，越是实力高强的人，张小石就越有兴趣，不是他狂妄自大，而是他心中确实有股热火在燃烧，就是希望和高强的道者一较高下。
眼下，虽然他还没有这个实力去挑战人家，但是人家也不可能和现在的他为难，而等到他实力有进步的时候，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所以，这因果，张小石是结定了！
道者，念起缘生。
有这样一个哥哥，也难怪柳长空有所依仗，不过，他的这个哥哥就真的会因为他出手对付先天高手吗？张小石心中又情不自禁的笑了一下，就是柳长空自己，也知道的答案，只不过其他人不知道而已。
张小石，同样知道。
否则，柳生云也就不用在柳长空的身边再派一个先天第三层的高手了，先天大成高手才会知道的事情，其他的先天高手知道的并不清楚，所以，还是需要一个先天第三层高手的身份来震慑先天大成以下的武者，至于先天大成的武者，自然不会对柳长空出手，身份的不同，决定了出手的不同。
“当！”
一声清脆的钟鸣响起，却原来是演武垒中央的一个擂台已经开始了挑战。正是前面准备开始争斗的擂台，此时场上的两个武者都已经准备好了。全场的人不由都把心神集中了起来，眼神也不由自主的都投射在了同一个地方。
这两个武者的境界水平都不高，仅有后天顶峰的境界，应该是演武垒中的第一场，所以只是开胃小菜，并不是精彩的挑战。
至于这两个武者是哪一方的势力，张小石就没有注意了，而吕平是因为看的不真切，无法看清场中的具体形势，所以也不知道。不过，他显然比张小石更懂得演武垒的规矩，对张小石说道：“今天是望日，应该不会有什么精彩的生死挑战，因为再过几天就是演武垒的隔月庆典，每个月的月庆典之前，演武垒的生死挑战都相当少，而且多数都不是颇具实力的高手。”
顿了顿，吕平接着说道：“因为这个月庆典是和王室有关的，所以在庆典之时会特别热闹，有很多武者会从各地赶来参加，一方面是长见识，一方面是较技，引起帝都的势力关注，从而晋身贵族。这也是今天，吕大人府上选择在这里见面的原因，我们现在坐的地方，就是月庆典时最有实力的武者坐的地方，所以在我们的周围，很少有人坐着，都是因为这些地方是实力高深的武者默认要坐的地方，即使他们没有来，旁人也甚少敢到这中间来坐。”
张小石听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形，果然很少有人在自己的周围附近落座，刚才他还以为是因为场地较大，所以大家不想挤在一起，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一层的关系。
张小石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柔和，如水般投放在演武场上开始挑战的武者身上，但是口中却开口说道：“哦，那为什么我们会坐在这里，这不是太现眼吗？”
吕平笑道：“不会，小石和神腿门一战后，已经有坐在这里的实力了，帝都的人都知晓小石的大名，只是还不知道小石长得如何模样罢了。而且，也只有坐在这里，才有和吕府见面的资格啊，否则，吕府之人又岂会和我们见面。”
张小石心下不由对吕不韦手下的人感到佩服，这是要把他张小石放在火上烤啊，吕平定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不过也没有办法，所以刚刚在入口处，领到了两块带号码的门牌之后，他才会愣了一下，现在想来，带号码的门牌就是坐在此处的证明，否则要号码干什么。吕府果然厉害，早就算计好了一切，让吕平和张小石不得不按照他们计划好的方向走，而且还不好开口出声反对，只能默默的接受。
不过，张小石喜欢，而且，张小石就是这样任人驱使之辈吗？
这时，场上的两个武者已经开始交手了，天上的薄雪很知人心意，在这个时候，也适时的把自己的优雅的舞步放缓，飘飞的雪花更少了，也更有利于人的眼神观察场中的形势。
两个武者虽然都是后天顶峰的实力，不过如果放在帝都之外，还能有些作为，因为他们都是内外兼修的好手，功底都打得不错，很有可能突破后天的机会。但是他们今天相遇，注定了他们是悲惨的，因为两人的实力不相伯仲，谁也奈何不了谁，短时间内都没有办法置敌于死地，一时间打得难解难分。
龙争虎斗，场面一时煞是好看。
对面的看台爆起了一阵阵无知的掌声，大概有盏茶的时间，为这两位武者喝彩，而对于其他有实力的武者来说，这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侮辱，要知道，现在是进行生死挑战，不是切磋，两个人居然还可以打得这么久，也不知道在底下的两人心里会作何感想。
不久，就是这些看热闹的外行人也感到了不对劲，因为两人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但是两人怎么看，他们的战斗力还是不相上下，没有一方取得优势，哪怕是一点点也好。掌声开始小了下来，渐渐的消失在了微微的雪花中。
只有肉体和肉体互相撞击发出的“啪啪啪”的声音，在场上的两个武者都有很坚定的武心，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依然没有分出胜负，还在倔强的互相攻击。
张小石看着都快睡着了，不是他对这场的挑战失望，在张小石看来，只要是不放弃的武者，都是可敬的，虽然他的这一观点没有被在场的其他人接受，但是并不妨碍他观看比武，他之所以要睡着的原因是因为，在他的身旁有只苍蝇老是嗡嗡的发出令人想睡的噪音。
请注意，这位噪音的制造者并不是吕平，吕平还没有这么无聊，也没这个本事。而是在张小石旁边三米外的柳长空发出的。
这位柳长空“大师”可能是太想表现自己博学多才的本事，生怕他人不知道似的，在那里不断的对场上的两位武者进行点评。
“呀，这招炮拳打错了，要是再低三寸，就可以打到对方的肩头，还能让对方的攻势受挫，不能形成下一步有效的攻击…….”
“呀，这一招双风贯耳不是这样使的，肩膀要顶，只有把肩膀先顶起来，才有威力，否则怎么破坏他的横练功夫啊，你是怎么练的？…….”
“呀……”
…….
若是他说的有些地方不对，张小石早就一巴掌拍死他，偏偏他说的还有三分道理，弄得张小石郁闷不已，还真没有借口向他出招了。只不过他说的这些，在场的人，有几个不知道，尤其是在这个最危险的看台上？
（注：张小石已经气糊涂了，他忘了，在他身边的吕平就不知道，此刻他听的津津有味，认为柳长空说的的确是精彩，脸上一片沉迷之色。）
张小石这才知道，刚才吕平有个地方一定是说错了，不是他们坐的这个地方是默认有实力的高手该坐的，而是因为来这里的其他武者都知道柳长空是个大嘴巴，所以才不敢坐到这中间来，他们已经被柳长空折磨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