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轧钢厂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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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
万书记办公室
“老太太，何雨柱这事吧，我想易师傅也有所耳闻，我也不多说什么，您看看这个”
万书记拿起一摞举报信，冲着聋老太太摇了摇后，阴沉着脸继续说
“不怕一人说不好，就怕众人都说坏，二食堂拢共不到二十个员工，基本上都实名举报傻柱，有贪污，偷盗以及克扣工人口粮的行为
您要是说，他们都在撒谎，那就有点巧言令色了吧”
万书记的态度很坚决，该怎么查就怎么查，该怎么处分就怎么处分，完全公事公办的样子
“哎，这都怪我，当年有些急躁了，他爹何大清52年就跟人跑了，这孩子从那以后就性情大变，自尊心很强，有时候别人说错话，他就不依不饶的乱发脾气，可他心肠是好的”
聋老太太双眼通红的给傻柱辩解，说了那么多，中心思想还是在告诉万书记，傻柱脾气不好，得罪了这帮人，他们在坑害傻柱
“嗯，何雨柱同志的心肠，我是认同的，要不然，厂里也不会容忍他这么长时间，既然您都觉得，他没有犯错，那让监察委给他洗刷清白不也挺好吗？”
万书记被气乐了，这什么年代了？还当是旧社会呢？一句人好就可以自证清白了？
万书记拿聋老太的话，反呛了一句，这让老太太有些无言以对
“万书记，柱子肯定是犯错了，这点我可以证明”
站在老太太身后的易中海，突然接了一句话
“中海你”
“柱子经常拿些厂里的剩菜剩饭带回去，这很多人都知道，他呢，也确实有给工人颠过勺，我也劝过他，可您猜他怎么回的”
聋老太气的刚准备拿拐杖敲打易中海，就听到对方来了个话锋大转，于是讪讪的放下拐杖
“你说说”
“他说，这后厨的帮厨们一直都是，十八块钱的工资，大部分人都还要养家糊口，所以后厨的人，饭票这块一直都是交一半，这就导致厨房的账目出现亏空，他不颠勺根本圆不回来”
易中海避重就轻的，转移了万书记的注意力，他也不想傻柱出事，进了监察委，就傻柱那脑子，还不什么都被套出来了？
万一李为民拿这事大做文章，傻柱不进去都难，傻柱进去了，他还怎么敢让秦淮茹怀孕？
但傻柱会不偷东西吗？那怎么可能，俗话说得好，厨子不偷，五谷不收，傻柱手脚干净了才有鬼
于是，易中海直接把后厨所有人都拖下水，让万书记有所忌惮，毕竟，法不责众嘛
“嗯，这个问题，你反应的很到位，我下午就会处理，至于何雨柱的事情嘛，我也会把你反映的情况，告诉监察委”
万书记对这事儿确实不太清楚，现在所有人的工资，都是以政策为准，能不能养活一家子，暂时不归他考虑
见万书记实在难说话，聋老太太打了个哈哈，带着易中海去了杨厂长的办公室，坐等对方回来
下午三点
轧钢厂会议室
“同志们，关于何雨柱同志的事情，我听说了，这事儿闹挺大，我回来的路上就听到议论声了，看来这傻柱还是个风云人物嘛”
杨厂长是两点回来的，一进门就看到了哭哭啼啼的聋老太太，这不，一个小时后，就着急忙慌的召集干部们开会
杨厂长原本想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可下面的干部们却都死气沉沉的不说话
“咳，我对这事儿呢，有点看法，刚才我去监察委问了问，说这傻柱暂时有重大嫌疑
那就奇怪了，他就一厨子，怎么可能偷很多东西，厂里的仓库管理员和保卫处都在干嘛？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杨厂长跟易中海的想法差不多，都是想把更多人拖进来，要犯错那就是大家都错了，要么就没犯错，你们自己选
“立业同志，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没等其他人回话，万书记突然轻声问道
“您说”
“我就想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让你觉得人情大于原则和党，性的，或者说，是什么时候开始，让你觉得，救命恩情大于国法大于工厂秩序的？”
万书记轻飘飘的几句话，却直吓得杨厂长汗流浃背
他在做什么他自然清楚，别看这位书记要退休了，可真想把他拉下马，大领导都拦不住
万书记是授衔军人转业，人家的关系网远不是他可以比的，大领导早想改制轧钢厂，就因为万书记在职，改制计划便搁置了
“我，没有，我”
“紧张什么，错了就是错了，作为人民干部，作为工人的领导层，难道连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句话都不知道吗？”
万书记严厉的批评起了杨厂长，语气虽然严厉，却给杨厂长留了台阶
“是，书记教育的完全正确，我确实错了”
杨厂长微微松了口气，顺着台阶往走
“傻柱只是个厨子，他有没有犯错，自有监察委和保卫处的人调查
如果他对调查结婚不服，可以上告部委监察委，也可以要求咱们复查，只要他是清白的，总有可以说理的地方
但这不是我们开会的理由吧，难道让我这个书记，让副厂长，宣传，后勤，财务，人事这些处长，去给他洗刷清白吗？”
万书记环顾四周，面无表情的质疑道，看的出来，他对杨厂长认错的态度，并不满意
“对不起书记，对不起各位同志，是我一时鬼迷心窍，竟然拿这种不是问题的事情，强行召开厂务会，打扰大家工作了
今晚我会认真检讨自己，并向党组提交一封检讨信，深刻发掘自己存在的问题，以及以后如何避免再犯”
别人或许觉得，万书记对杨厂长有些苛刻，让杨厂长丢了大人，但杨厂长心中却不这么想
俩人实力本就不在一条线上，现在对方要求他当众做检讨，也是一种维护，俩人今天的对话，肯定会传到大领导耳中，他的形象只会有增无减，这也是万书记的用意
“既然立业同志知错能改，那我们就原谅他这次的冒失，何雨柱同志的问题，交由监察委调查，保卫处要积极配合
后勤展开自查自检行动，为民，你一定要找到其中的漏洞，补上他，要保护好人民工厂的财产
保卫处也要自省，一百多人的队伍，连个东西都看不住，是思想出现松动，还是队伍懒散惯了
王处长，我明天要看到你的报告，行了，后勤主任和食堂主任留一下，其他人散会”
随着万书记的话音，这场由杨厂长为主导的救援傻柱的会议，最终以杨厂长获得，虚心接受批评，勇于承认错误的美名而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