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香江之祝几的新工作（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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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几的反问让褚师正沉默了下来。
诡异事件调查局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去认识诡异、了解诡异、总结击败诡异的办法，却在从杏国回来后，发现他们从未真正接触过诡异。
无论是被称为难缠的诡异‘蜘蛛’，还是单体实力极强的诡异‘羊’，在真正的诡异面前，连当蘸料都不够格。
诡异并非没有智商，相反，真正的诡异，好像一直在背后谋划着什么，他们不能再用以往的眼光，去看待这些家伙。
“你说得没错，我会再派人去仔细搜查。”褚师正一踩油门，加快速度。
“仪器的探测并不一定完全有用，我想的是入内去打探一下。”祝几描述自己的想法，“如果诡异存在，总不至于一直在那附近生活的人一点都没有察觉吧？”何况黄公馆事件距如今已经将近一百年。
褚师正点点头，认同了祝几的说法，两人一路来到面包店，顺着暗门进入地下。
香江不大，且寸土寸金，因此这里的诡异事件调查局分局，比祝几之前见到小很多，但是也功能齐全，应有尽有。
熟悉的装修，熟悉的欢迎语。
褚师正暂时借了一部手机给祝几日常使用，“明天中午陈全就会过来，到时候我去接他。”
“可以。”
“那到时候我带他去找你？”褚师正询问祝几的建议。
祝几想了想，“都行，到时候电话联系。”
第二日，
祝几早早地醒来，收拾好东西背上背包去昨天的地方等候。
街上有许多人拎着早餐步履匆匆，祝几看了眼时间——8:15，距离约定好的九点还早，便在路边的早餐摊坐下，要了几份吃食。
刚出笼的汤包热气腾腾，是最普通不过的人间烟火。祝几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唇齿留香，如此平常的吃顿早饭，好像还是穿越前的事情了。
他甩甩头，收敛思绪和老板攀谈，“老板，你在这开店多久了？”
老板指了指头上的牌匾，“来香江旅游的吧？我家的灌汤包可是百年老字号了！”
祝几一看，牌匾的右下角确实刻着一行小字：百年老字号，经典传承。
祝几大喜，连忙追问：“实不相瞒，我是民俗专业的学生，特意来此调查一件往事，大约一百年前，这里有座黄公馆，您知道不？”
老板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我们家的传承，前九十年都在别处。”
祝几：“......”他识趣地低头吃饭，不再多言。
美食系统桀桀怪笑：〖大哥，你成长了很多！〗
祝几：滚滚滚！
用过早饭，又等了一会儿，大妈姗姗来迟，手里拎着一个普通的绿色口袋，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装了什么。
祝几连忙上前帮大妈拎过来。
大妈笑着拍了拍祝几的胳膊：“小伙子来得挺早哇，你手里的这些就是前面那栋楼里的劏房钥匙，钥匙上我都标好了具体的房间号。”
接着，大妈又从身后的包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走吧，今天我带你一天，明天你就自己来了。”
祝几乖巧地跟在身后，闻言愣了一下：“每天收一遍房租？”
大妈一听就知道他是误会了，“明天不是收这栋啦，是收其他栋。我今天先带你走个流程，学会了你就自己来了。”
祝几连连点头，对大妈的财力认知逐渐开始模糊。
两人先走进最近的一栋楼，大妈来到302的门前，一边说一边砸门，“这家房租都拖了我半个月了，每次来都不开门，真是烦透了。”
祝几在兜里翻出钥匙，“不可以用钥匙强行开门么？”
“他家把门锁换了，打不开。”大妈无奈。
“报警呢？”
大妈震惊：“倒也不至于吧，我也不差这几个钱，他们这些打工仔也不容易。”
祝几不再多言，其实大妈人还怪好的。
敲了几次门后，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大妈叹了口气，在本子上记了一笔，去下一个房间。
“你来收租呢，就是过来催催这些老赖户，我一个人呢他们都不怕我，每次就是拖拖拖。”大妈在电梯上抱怨道。
“这回有你呢，你就装的凶一点，应该比我自己去收得顺利。”大妈敲了敲402的房门。
这回房门很快打开，走出一名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见到大妈的瞬间露出委屈兮兮的表情，“阿姨再宽限几天啦？”
大妈被磨得没办法，“诶呀好啦好啦，再宽限你半个月不能再多啦！”说着她一把拉过祝几，“明天开始他替我收租，到时候你要是有钱了就直接给他就好了。”
大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祝几，笑了一下，“阿姨放心，过几天一定给。”
他脸上带笑，点头哈腰，祝几上前一把将其拎了出来。
“你干什么？”大汉大怒着抡拳上前。
祝几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抵住他的拳头，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大汉捂着手哀嚎。
大妈在旁边震惊了一下，“这...发生了什么？”
祝几拉着大妈进屋，狭小的劏房内，地面上一片狼藉。床上的角落里，一名被捆绑住的少女头发凌乱，嘴上封着胶带，无声地流泪。
大妈震惊了一瞬间，连忙掏出手机报警，大汉见状要跑，祝几一脚踹折他的两条腿。
警察很快就到，将少女和大汉都带去了警局，大妈和祝几作为人证，自然也不例外地跟着去了。
收租未半而中道崩殂，两人坐在警车中交谈。
“小伙子，你怎么发现他不对劲的？”大妈好奇地问。
祝几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门口有一双女鞋，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大妈没太理解。
祝几解释道：“阿姨，他都没钱交房租，怎么可能有女朋友？！这不科学？！”
大妈、开车的警察：“......”看似无理，却又无法反驳。
祝几说完便望向窗外，实际上，他之所以发现不对，是因为当时恰好看见了一小股黑气在屋内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