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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番外三 长兄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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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以前并非无名。

相反,在几百年前,他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阵法天才、炙手可热的冉冉新星、无数男女修士的梦中情人。

但无人知晓都是——

这位旁人眼里沉默寡言的天才弟子,背地里不止一次幻想过要如何才能与亲妹妹耳鬓厮磨、同床共枕。

白日里,他是天才阵修,杀妖兽魔修于无形之中,是百姓感激、后辈憧憬的道宗亲传。

黑夜里,他是跪在少女床榻边、眼神贪婪,小心翼翼俯下身痴缠亲吻的恶心疯子。

兄妹二人一母同生,长相一分无二。

哥哥沉默寡言,一双极浅的眸子宛如九天之上不化的寒冰,叫人看了便心生畏惧,不敢近其身。

可偏偏,他又长了张极俊极美的脸。

长眉如刀,唇色浅淡。

一颦一笑本是勾魂摄魄之态,却又端的是一副不可冒犯的仙人之姿。叫旁人看了,总是不自觉把那几分畏惧转变成说不清的觊觎之情。

有趣的是,这对兄妹里,哥哥有多高不可攀,妹妹便与其大大相反。

少女那张几乎与无名一般无二的脸上总是挂着灿烂的笑,眉眼弯弯,哪怕对面之人再如何丑陋恐怖,她也不会表露出一丝厌恶。

相反,她能说会道,言语间分寸拿捏的极好,不仅三言两语就能化解尴尬,还能叫人在舒心的同时,由衷的夸赞一句“聪明”。

所以,比起无名那种冷漠无趣、不可亵玩的冰山美人,漂亮妹妹可就招人喜欢多了。

其中不乏各大世家的青年才俊,他们屡次上门求娶,都被无名冷漠拒绝。

青年面露寒意,脚下阵法金光灿灿,居高临下的压迫力让许多人直不起腰。

每次他拒绝的理由都是:“舍妹年纪尚小。且未结金丹,不便议亲。”

彼时妹妹尚未遇见心动之人,只觉得那些修士油腻的让人烦躁,便总笑着称赞哥哥做得好。

无名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并未受到妹妹厌恶,便越加变本加厉,有恃无恐。

直到那一日,她领回来了一个名唤“阿濯”的少年。

阿濯有一双大大的眼睛,性子温润如玉,看起来不过是个懦弱娇惯的小公子,没什么出众的地方。

无名起初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阴着脸随口警告了两句,便继续去寻怎么顺理成章的娶到妹妹的法子。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

阿濯不仅性格温柔,他学富五车,待人谦逊有礼,对待妹妹更是无可挑剔,那双狗狗眼望过去,满心满眼的爱意几乎快要溢出来。

一日杏花微雨,少年少女在满天飞舞的花瓣中小心翼翼的接吻,那个吻一触即离,美好而生涩。

二人红了耳尖,却没人看见假山后面,无名那张因为嫉妒与愤怒而扭曲的俊脸,和手心被掐出的血珠子。

是夜,无名将少女逼停在角落。

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脸色阴沉如墨,低声问:“你想嫁给那个小子?”

少女被吓的结结巴巴,但想到与恋人的海誓山盟,还是大着胆子点点头,伸手抓住了青年洁白无瑕的衣袖。

她面飞红晕:“哥哥,我喜欢……阿濯的。”

……

无名的一颗心瞬间跌到了谷底。

沉默半晌。

他忽然伸出手,恶狠狠将少女压在墙上,浅淡如琉璃的眸子里闪着红光,在少女错愕的眼神中偏头吻了下去。

少女反应过来的那些止不住的挣扎哭泣破口大骂,都被发了疯的无名用嘴唇堵了回去。

啪——!

随着清脆的巴掌声,无名的头偏到一侧,昏暗灯光下白皙侧脸上的红手印清晰可见。

触及青年茫然的眼神,少女心中止不住的后悔。

“哥哥……对不起!”

她捂着发麻的嘴唇,以及因为用力有些震颤的小臂,不知所措的拔腿便要逃跑,却不想在经过青年身边时,被人一把拽进了怀里。

无名的力气很大,他几乎是疯了一样将脸凑过去,“妹妹,打的好……”

青年攥紧少女纤细的手腕,把人推倒在榻上,咬住了她的耳垂,喃喃道:“再打哥哥一次好不好?求求你,用力打、狠狠地打!”

少女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她不懂!

不懂为什么往日清俊儒雅的兄长会变成这副模样,还对她做这种恶心的事情!!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

她只是想告诉哥哥自己找到了心上人!想嫁给他而已!

为什么会这样……

“滚!你滚!你不是哥哥……呜呜!”

嘶哑的哭泣声伴随着无数裹挟灵力的攻击一寸寸落到无名身上,他也不躲,任由少女发泄怒火。

血腥味蔓延了整个房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

少女雪白的脖颈上已经满是暧昧的红痕,无名忽然在上方笑出声音,他低头啄了啄妹妹的嘴唇,“哥哥有分寸……这样就好,这样就没有其他人肮脏的味道了。”

……

少女的神情变得麻木扭曲,随即猛地起身推开无名。

她开始疯狂干呕。

可惜修真之人体内纯净,就算少女将喉咙抠烂了,她也依旧什么都吐不出来。

无名心疼的走过去,伸手将少女揽在怀里,如同一只困兽,浑身伤痕累累,却依旧不肯放开珍视的宝物。

“这个世界上,只有哥哥最爱你,我们两个相依为命,永远在一起不好吗?”

“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哥哥?”

他伸手抚摸少女的脸颊,语气温柔,心疼的轻摸几下,“为什么要惹哥哥生气呢?哥哥本来不想罚你的……”

半晌。

少女抬起头,只说了两句话,仅仅五个字。

——“恶心。”

——“我恨你!”

那个夜晚,无名独自缩进了阴暗的角落里。

他如获至宝般捧着手背上被妹妹咬的鲜血淋漓的伤口,就那么呆坐了一整夜。

“不能让妹妹讨厌他。”

——这是他心中唯一的念头。

\\

再之后,就与宁颜猜测的一般无二了。

第二日,无名不仅去道了歉,还亲自对外言明,要将妹妹嫁给那个叫阿濯的少年。

经过一系列天衣无缝的示弱与伪装,成功让那位天真的少女相信了他的一面之词,相信了他所谓的强吻是有“苦衷”的。

“哥哥只是怕你嫁了人,就再也不要哥哥了。”

“在这个世界上。哥哥最亲近的人只有你,昨晚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回想起来后悔万分。”

“妹妹,哥哥希望你幸福,所以你想嫁,便给他吧。”

……

实际上。

后悔是假的、希望她嫁他更是假的。

大喜之日,新郎却离奇暴毙。

喜事变丧事。

前来观礼的众人皆是唏嘘不已。只有无名抱着伤心昏厥、一身喜服的妹妹,嘴角挂上抹似有若无地笑意。

当然是大喜之日……

只不过这一日的良辰吉时,不是他挑给妹妹与阿濯的,而是挑与他这个亲兄长的。

伴随巨大悲伤而来的,自然少不了最老套的剧情——

失忆。

无名隐去容貌,向宗门打着带妹妹去治病的名号,实则在一处不知名的边陲小镇安了家。

他摇身一变,成了妹妹的新婚夫婿。

在看到无名手中那抹象征着真爱的长命锁时,妹妹信了眼前这个有些熟悉却长相陌生的俊美青年。

他的那张脸,与阿濯有七八分相似。

温润无害、彬彬有礼。

二人过着旁若无人的恩爱日子,十几年如一日,如胶似漆。

就在几个月前,妹妹怀孕了。

无名欣喜如狂,自然想日日陪伴。

但他如今的身份不过是镇上衙门的一名文侍,只能日日去上职,夜晚才匆匆归家。

这日,

他一如既往地带着糖葫芦,满脸笑意的推开院子的大门,却只看见顶着孕肚的妻子泪流满面地站在院子里,手里握着一把修长的灵剑。

啪嗒!

无名手里的纸包猛地落在地。

少女扭头。冷冷看着站在门外的他,眼中没什么温度。

无名忍着心中翻滚的惧意,故作自然地走上前。

他作势便要抽出少女手中锋利的长剑,宠溺的笑着道:“怎么把这东西翻——”

话音未落,长剑穿过了他的腹部。

少女知晓了一切,眼中满是恨意。

“你真恶心!!!”

她崩溃的捅了无名好几下,眼泪大颗大颗断了线的珠子般从那张小脸上无助的流了下来。

青年却异常平静。

他抬手抹去脸上的易容,露出那张与少女如出一辙的绝世容颜,笑着缓缓问:“怎么发现的?”

无名一边说,一边抽过少女手中的灵剑,将刚硬如铁地剑身一寸寸的掰碎。

语气依旧温柔:“别动气,对孩子不好。”

提及此处,少女神色陡然苍白。

她低头,看见了自己挺起的腹部,想起了这么多年无数个耳鬓厮磨的夜晚,以及恩爱的话语。

“恶心……我恨死你了……”

话音刚落,少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割开了她纤细的喉咙。

大股大股黏腻鲜红的血涌出,浸湿了少女身上柔软的白色衣裙。

死了。

一尸两命。

无名疯了。

他起初是疯狂自残自虐,在夜晚抱着妹妹的尸体入睡亲吻,后来更是掏了自己的金丹、弄瞎了眼睛,动用无数禁术企图复活自己的爱人。

无一例外,全都失败了。

又一个杏花微雨的季节。

无名形若枯槁,跌跌撞撞,最终自缢在了一个破旧的道观门口。

道观里的老道人推开门,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用一碗水,便将人救活了。

之后无名就发现,他不管怎么自杀,都死不了。

老道士将几本秘籍交给他,而后在一个夜晚笑眯眯的托梦说:“老子给你喝的是老子的骨灰水,你死不了的,省省吧。”

无名这辈子第一次破口大骂,他崩溃地跪在地上,因为眼瞎看不见,又没有修为,便指着天高声唾骂:“老牛鼻子!我***你tmd有病吧!”

他从天亮骂到了天黑。

老道士只笑。

到最后,无名匍匐在地上,还在无意识的哭泣:“我想死!求求你……让我死吧……”

“逝者如斯,然,缘分未尽。”

老道士的身影化为白雾,苍老的声音飘荡在四周,“五百年后,有一人可助你扭转乾坤。”

说完,羽化登仙。

无名笑了。

“五百年是吗?”

他因为发疯无意识的抓紧地面,十指早已鲜血淋漓,却恍若未觉,安然地闭上了眼睛。

“好,我等……”

\\

宁颜有些不知所措。

她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帮无名的。

无名看出宁颜的顾虑,叹了口气:“你召吧,我自己作的孽,总要还。”

时隔五百余年,他愈发痴狂,却也懂得了些东西。

宁颜警告般看了他一眼,还是有些不放心,“先说好,她要是不愿意,你可强迫不了她。”

无名闻言无奈失笑。

他指了指一旁将他绑成粽子的罪魁祸首,道:“仙尊大人多虑了,我连魔尊大人都打不过,岂敢造次。”

事到如今,哪怕是听听她的声音,他也知足了。

“好。”

宁颜掐手成诀。

三日后。

一个巨大的阵法开始缓缓运转,禁忌的黑气翻涌沸腾,强大的怨气不停地冲击肆虐。

无名站在一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只知道,自己之所以变成无名,变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不过是因为她不愿见他、厌他、恨他罢了。

名字不重要。

眼睛不重要。

性命不重要。

什么都不重要。

……

“让我再见见你吧,阿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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