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不是所有的牺牲都轰轰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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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按照这样的走势，这部分小规模的军队定会轻而易举地歼灭。

未曾想的是，辽军竟如此狠心，在江上暗查的辽军似乎是发现了我们的偷袭，直接命令远处的弓箭手开始放箭，完全不考虑这其中还有他们的自己人。

箭雨如同暴风骤雨一般倾泻而下，一时间血花四溅。

完颜阿骨打他们知道辽军在后，而且他们攻击得如此决绝后方定不会大量兵力。于是，决心暂时撤退，保存女真实力。可悲的是，倒在眼前的辽军估计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有一天会丧命在自己人的箭羽之下。

那个夜晚，月色如水，星辰点点。

“辽军在鸭子江北，且并非十万大军。”完颜吴乞买做出去判断。

“为什么这么说？”我问。

“若真要是背后有十万精军，不必如此决绝地牺牲前方步兵，直接一股脑地上，从人数上就足以压倒我们。”完颜吴乞买说。

在密林的掩护下，黑夜中的完颜阿骨打的眼神充满了果敢与镇定。

“鸭子江的地形如何？”完颜阿骨打转头问向完颜宗弼。

“鸭子江流经的地形复杂多变，河面宽阔，水流湍急。河岸多为丘陵和密林，植被丰富，以提供了良好的掩护。江北西侧，这里。”完颜宗弼指着羊皮地图，“这块地区河流弯曲的地方形成了一些小半岛，如果在可以阻挡辽军的视线。”

“水流过于湍急了，且此时是冬日，若是这般冒然渡河，会极大消耗战士们的体力。”完颜阿骨打想。

“可绕东侧，这里是浅滩，水流相对较慢。”完颜宗弼说。

“不可。”完颜吴乞买阻止，“辽军已然知晓我们在江南，这些浅滩之地必然也是地点辽军设防的重点，若在此行事定会遭遇埋伏。”

完颜阿骨打沉默片刻。

“将军队分为数个小队，分别在不同的时间和地点渡河。这样不仅可以降低被辽军发现的风险，也可以减少一旦被发现时的损失。依旧是夜晚行动，利用黑暗来掩盖我们的行踪。小队之间通过预定的信号来进行沟通和协调。”完颜吴乞买说。

“竹筏、绳索多少？”完颜阿骨打问。

“百根。”完颜宗弼说。

“挑选水性好的战士，与我共渡鸭子江。你们二人分别从东西两侧过河，在这里北边这边的沼泽渡口集结。记住，遇到辽军不要冒然出兵，一切等集合后统一行动。”完颜阿骨打做出决策。

“注意清洗踪迹，或在不同的方向留下踪迹迷惑敌人，”完颜阿骨打补充。

他说完看向我：“你还是跟着弟弟。”

“嗯。”我点头。

我们都知道，我不会游泳。

“好，下发指令，随时出发。”他声音如同远方的风铃，深沉而坚定。

一行人在他的引领下，向前走去。

然而，偷渡鸭子河并非易事。河水湍急，黑夜中的河水仿佛一头疯狂的野兽，随时可能将他们吞噬。我看着阿骨打率领着战士，一步步踏入冰冷的河水中。

具体的过程我没有跟着无从知晓，只知道我们再次集合的时候，原本跟随完颜阿骨打的二千精兵，顺利到达了北岸的只有一千余人。

我看着身后的河流，心中充满了哀痛和悲愤。

这便是战争。

并不是所有的牺牲都是那般轰轰烈烈，烈焰燃烧，烽烟滚滚。

大多数的情况是无声地付出和献身，鞠躬尽瘁，破釜沉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