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吊打恶奴,有仇当场就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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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夫人,请您为儿媳做主。”
夏槿初轻轻咳嗽一声,单薄的身躯,都跟着发颤。
这偌大的府邸处处都是太夫人安排的眼线。
前世过度操劳,只想一门心思操持打理好府中事务,从而并未深究。
果不其然,太夫人消息这般灵通,这么快便闻讯赶至了。
太夫人身穿绸缎墨绿裳,头上戴着抹额,镶嵌着红宝石熠熠生辉,透着高贵和典雅的气质。
虽然她看起来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实则从骨子里就是非不分,从中和稀泥,心中的秤砣从未摆正过。
犹记得前世将军府大设宴席,庆贺太夫人的五十岁生辰,当时满京城的达官贵人登门祝寿,喜庆祥和一片。
夏槿初十分爱惜的擦拭着古琴,一会要当众弹奏一曲,为太夫人祝寿。
不曾想,在她刚起身离开,前去梳妆打扮时。
侯府的三姑娘,约莫十二三岁的花季年纪,贪玩的闯进木槿苑,失手将古琴撞到地上,琴弦齐根崩断,还破了一角。
夏槿初听闻声响,匆匆赶出来,当看见遍地狼藉的那刻,瞬间心碎了。
这把古琴可是在她十岁生辰时,父王亲手制作的,这些年来一直被珍藏得很好。
“你、你怎么可以随随便便乱动别人的东西?”
夏槿初只是随口一说,岂料三姑娘却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哭声很快便引来侯府夫人,甚至都惊动了太夫人亲自前来。
三姑娘见到母亲前来,立刻大哭大闹起来,嚷嚷着。
“母亲,我见槿初姐姐的古琴十分漂亮,便想要凑前欣赏。她不仅不让我瞧,还骂我冒冒失失的,毫无家教。我不服,她便把我推倒在地。”
侯府夫人脸色阴沉,不满地看向太夫人,似乎想讨要一个说法。
太夫人望向夏槿初,询问原由。
夏槿初便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阐述出来。
三姑娘听闻,大呼冤枉。
“母亲,我没有,她在污蔑我!”
太夫人为了安抚三姑娘的情绪,忍不住劝说夏槿初。
“槿初,你向三姑娘赔个不是,这件事就算了罢。你毕竟年长她这么多岁,理应该多让让她。”
夏槿初见她不分青红皂白,内心十分委屈,鼻尖酸了下。
“婆母,这把古琴对我而言十分重要,这可是我父王送我的生辰礼物。”
太夫人见她在侯府夫人的面前,还在纠结于这把古琴,有些下不来台面。
“槿初,那就让你父王重新赠予你一把古琴便是。今日是我的生辰宴,多少高门显贵都在,你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伤了大雅之堂罢?”
夏槿初紧咬下唇,纵使有万般不情愿,却还是选择大局为重,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思绪回转,夏槿初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下定决心要给海棠讨个说法。
“婆母,今日事宜皆由王嬷嬷而起,您一问便是。”
太夫人毕竟在深宅内院过了大半辈子,看遍了人心险恶,明争暗斗。
一眼便洞穿眼下的情况,恨铁不成钢的狠狠剜了眼王嬷嬷,王嬷嬷吓得立刻闭嘴,浑身抖成了筛子。
“槿初,你这身子骨尚未好转,切莫同这些下人置气。今日之事,我自会调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太夫人露出慈爱的笑容,上前拉住她的手,却诧异的发现手竟如此冰冷。
“你这手怎么冷成这样,快回屋躺着去。”
夏槿初垂眸稳住了情绪,抬眸的瞬间,眼眶绯红起来。
“婆母,儿媳兢兢业业的为宋家倾尽所有的付出,眼下儿媳大病尚未痊愈,王嬷嬷竟擅自做主想要抽死我的贴身婢女,这不明摆着是不把我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
太夫人见向来坚强的她,竟流露出脆弱的一面,立刻慌了,柔声安慰道。
“别胡思乱想了,这王嬷嬷倚老卖老,当真是老糊涂了,你可万不能气伤身子骨。”
说着,便狠狠地瞪了眼王嬷嬷。
王嬷嬷虽然连声致歉,但心底却透着不服气。
【这贱人平日里不过是个软柿子罢了,虚张声势几下,谅她也不敢当着太夫人的面对我赶尽杀绝。】
夏槿初见太夫人又开始和稀泥,试图岔开话题,不禁深叹口气。
“婆母,您也知晓,我父王向来疼我入骨。若是知晓我如今病了,唯一伺候在我身边的婢女也惨遭这般毒打,他老人家会有多心痛,会怎么想?”
太夫人闻言,神色沉了沉,心想道。
【这个蠢奴才究竟怎么惹到她了?莫要耽误将军府的计划,看来得先稳住她的情绪,决不能让燕王府掺和进来。】
“王嬷嬷,你到底对夫人做了什么?”
太夫人转身,严声厉色地质问道。
王嬷嬷起先愣了下,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太夫人,奴婢当真是冤枉的,奴婢好心好意找来一些药材给夫人补血养颜,真的不存在谋害夫人的心思,求太夫人明鉴。”
夏槿初冷眼旁观着,却听见王嬷嬷的心声。
【老婆子我伺候太夫人时,你这个贱人尚未出生,顶多就被太夫人责骂两句。】
“婆母,您向来深明大义,不会徇私枉法,堪称整个上京城的当家主母楷模。”
夏槿初先给太夫人戴了顶高帽子,将手中的药方,并命人去将药渣取了过来,呈至她的面前。
太夫人仔细地核对一遍,脸色瞬间阴沉,从药渣中看出,多了三味药材。
虽然是补药,但和药方中的药材混合,就会变成一种慢性毒药。
自是知道在府中多少人盼望着夏槿初早死,眼下为了顾全大全,不得不先顺着她来。
“王嬷嬷,你好歹也跟随我身边几十年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三味药长期服用会损坏五脏六腑吗?”
王嬷嬷恨不得整个身子全趴伏在地上,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婆母,儿媳这个当家主母竟连贴身婢女都护不住,海棠自小身体就不太好,眼下被伤成这样,怕是救不活了。”
夏槿初痛心的指了指地上快死的海棠,流下两行清泪,抽噎道。
“儿媳真是没用......”
太夫人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当看见海棠被抽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惨状,委实不忍直视。
【看来今日这个槛,这丫头是迈不过去了。】
夏槿初听见她动摇了下,眼泪流的更汹涌了,咳嗽咳得整个身体都狠狠发颤。
太夫人见她情绪这般激动,万一有个好歹,只怕燕王府绝不会坐视不管。
若是为了区区的一个老嬷嬷,从而寒了儿媳妇的心,委实得不偿失,不禁痛心疾首道:
“来人,王嬷嬷以下犯上,鞭刑二十下。”
王嬷嬷闻言,下巴吓得都快掉下来了,惊慌失措地磕头求饶。
“太夫人,奴婢知错了,恳求太夫人饶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顶撞夫人了!”
这时,两名小厮立刻手持鞭子冲上前去,狠狠地抽打在王嬷嬷身上,顿时传来她歇斯底里地惨叫声。
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
二鞭子下去,血肉模糊。
看得在场的人纷纷偏过头去,面部肌肉跟着抽搐几下,心惊肉跳的不忍直视。
“太夫人,奴婢这辈子为将军府当牛做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王嬷嬷痛得龇牙咧嘴,嗷嗷直叫,见她不为所动,慌忙朝夏槿初认错。
“夫人,奴婢大错特错了,恳求夫人高抬贵......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鞭子抽打在她后背,鲜血都飞溅了起来。
夏槿初捏着绢帕拭泪的同时,眼底透着一抹狠冽,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畅快。
啪啪啪......
随着王嬷嬷的惨叫声越来越低弱,竟一口老血喷涌而出,有气无力地瘫软在地。
太夫人掩于袖中的手在掌心内抠出了月牙状,默默地背过身去,直到小厮传来一声禀报。
“太夫人,王嬷嬷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