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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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思考的时候，由男性组成的外出捕猎的捕猎队回来了。
今天虽然回来得晚了些，但收获颇丰，捕猎队的个个都喜气洋洋，只有火脸色不太好看，忧心着云。
看到墨站在部落外，跟酋长在一起，他脸色更差了。
真晦气，怎么哪里都有他？
索性无视他，向石问好。
石点点头，粗线条如他也察觉到火对于墨的不喜。
捕猎队里的雄性刚开始对站在酋长身边的墨好奇，在知道墨是敌对部落的质子后，纷纷也露出了冷漠和厌恶。
石的心沉了下去，大家对墨有敌意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就是莫名地不喜。
甩了甩脑袋，欢迎捕猎队的勇士过后，石带着墨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他有话问他。
关上门，房间里陷入昏暗，墨黝黑发亮的眼睛看着他，让他不禁想起昨晚，心中一荡。
石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异样。
“你蛮力恢复好了吗？”
一向坦荡的他不敢直视墨的眼睛，扭扭捏捏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他才没有想要跟墨干那事，他只是想要赶紧好起来，为部落做贡献，石红着脸想着。
“没有。”墨摇摇头。
“哦……”石有些失望。
没有好，那就意味着两人今天……
“不过快了，估计明天就能恢复。”墨补充。
那岂不意味着明天就可以……
咳。
石收敛起淡淡的失望，压制住快要上翘的嘴角，“那你明天晚上过来，给我疗伤。”
“遵命，酋长。”
两人安静待了一会儿，有人来通知他吃饭，石才带着墨走出去。
晚上大家一起吃饭，这是石部落的传统。
石和墨出现，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用异样的目光打量墨。
很显然，小小的部落藏不住秘密，墨是狼部落质子的事情已经传遍了部落。
不算大的山洞里堆满了寂静。
石有些头疼，他还没想好怎么介绍墨。
“我是墨，以前是狼部落的人，从今往后我就是炎部落的人。”墨没指望石的木鱼脑袋能够灵光一现，于是主动介绍自己。
石眼前一亮，“对，从今往后，墨就是我们部落的人了。”
寂静。
硕大的陶釜架在木头上，底部被火舌舔舐着，咕嘟咕嘟冒着热气，炖肉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凭什么他能加入我们？”火率先开口，厌恶地看着墨，墨成为自己的族人，他觉得自己能恶心很久。
火的话仿佛点燃了大家对狼部落的仇恨，纷纷开口质疑，不允许墨加入。
石顿时有些为难。
“我知道大家不接受我，其实，我也受尽了狼部落的欺凌。”墨大声说话，压住了所有人都质疑。
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我是狼部落捡的崽子，从小我的母亲就被狼部落的人杀死，”
“他们不仅杀了我母亲，还把我的妹妹……她才这么大啊！”
墨比划了一下腰间，这么小的孩子居然被……
众人沉默了。
“狼部落的人把我当奴隶看待，打我骂我，让我做最下贱的活，”
“我和妹妹靠吃杂草，才勉强活到现在，却被送出来当人质……”
墨说的眼睛都泛起了仇恨的光芒，眼睛绯红。
所有质朴的炎部落子民都被墨的遭遇震撼了，火也不例外，一时间没人开口。
看着墨瘦弱的样子，比他们柔弱的雌性好不了多少，一看就是被虐待的样子，嘴角甚至还带着淤青……
他们也想起了自己的兄弟姐妹，被狼部落的人虐杀的样子，悲从中来，有多愁善感的雌性啜泣出声。
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不求各位能够接受我，只求大家在攻打狼部落的时候，能让我冲在前面，救出我妹妹！”
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但这些经历都是墨穿越过来的前身经受的。
她第一次听的时候，也为墨的前身愤愤不平。
“墨，我同意你加入我们，荡平狼部落！”
云开口，仿佛打开了口子，质朴的众人纷纷同意了墨加入部落。
石脸色有些阴沉。
他隐约猜到，墨能被送过来当质子，自然不是部落里待见的人物，只是没想到他身世居然如此坎坷。
一时间，他心中升起一股淡淡的情感，这股情感总有一种叫他不顾一切将墨呵护在掌心，为他遮风挡雨的冲动。
他还不知道，那叫怜惜。
知道了墨的身世，火心中对他的敌意少了许多，对于他的加入虽然不同意，但也没有站出来反对。
但他还是莫名地讨厌这个墨，但已经不至于想要除之而后快了。
晚餐是今天的猎物，大家为了欢迎墨的加入，吃饱喝足后，围着火堆，载歌载舞。
有不少雌性对墨的遭遇表示怜惜，过来安慰他。
更有一个大胆的雌性，看上了墨的脸蛋，邀请他晚上一起睡觉。
这位雌性叫羽，是部落里捕猎队唯一的雌性，威武雄壮不输雄性，对于瘦弱的雄性有天然的好感。
石板着脸替墨拒绝了，谁知引火上身，被部落里的老人催着生崽。
为了避免纠缠，他拉着墨以身体不适为理由，退出了狂欢。
山洞内狂欢不止，山洞外月明星稀。
微凉的夜风吹过，吹散了吃饱过后泛出的困顿。
石借着月光，看清了墨的脸。
他的脸像一块上好的美玉，他说不出他为什么漂亮，但一见到他就心生欢喜。
石翻遍了记忆，找不出他有限的生命里的任何美丽物什能够媲美墨。
视线落在他的嘴角，淤青仍在，却丝毫不能折损他的美貌。
他想起刚才他在大家面前说的东西，心中又升起了那种感觉。
这次，他不再克制，将人小心翼翼，拥入怀中，像是在拥抱一个容易受伤的幼崽，又轻又柔。
“以后，有我在，没有人能够欺负你，你的妹妹我也一定救她回来。”
他庄重宣誓，暗暗以自己的性命保证，一定会保护墨。
他能感受到墨僵硬的身体，紧接着，他软了下来，回抱他。
抱了一会儿，墨又捧起他的脸颊。
四目相对，石能看到那双漂亮的眸子，像是这漆黑的夜，闪烁着星星，石不禁沉醉在里面。
墨慢慢靠近，石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只觉得双颊渐渐发热。
终于，石知道他要干嘛了——墨的嘴跟他的嘴贴在了一起。
他的嘴很软，石有些好奇，伸出舌头舔了舔。
很快，他的舌头就被抓住了，墨邀请他探寻自己的领地，又强势地探寻他的领地。
咚咚咚。
他的心脏猛然加速，像是快速奔跑了许久一般，脑袋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沉醉，他不禁放开了自己，任由墨一点一点探索。
良久，墨才离开，他心中冒出一丝丝遗憾。
“这是什么？”
“这是契约，你刚才说的话一定要实现，否则要受到惩罚。”
契约？
石摸了摸唇，他喜欢这个契约。
“还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