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幽灵船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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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距离战场不远的森林里。
“轰轰轰轰！”
地面轰鸣作响，树叶簌簌而落，一道庞大的身影宛如怪兽出笼，一路横冲直撞。
“mamamamamamamama……”
中气十足的古怪叫声回荡在深林上空，几经波折回响下，变得越来越低沉，为这一片狼藉的林中小径平添了几分恐怖。
自觉离得足够远了，戴维停在一处空旷的碎石平原中，这里原本是林中广场，专门建来居民们放松散步的，如今却一片狼藉，建筑和石板都寸寸龟裂，看不出原形。
相隔十几秒的功夫，广场外围的树木如麦子一般被压倒，bIGmom那庞大、滚圆却又异常灵活迅捷的身形映入眼帘。
“怎么不跑了？”
bIGmom咧嘴一笑，脸上残留着兴奋。
这种追逐猎物，捕猎心爱玩具的快感，让她欲罢不能。
越是无法轻易得手，反而越能引起她的兴趣。
戴维抱臂打量bIGmom，眼神透着股冷意。
bIGmom作为名满天下的海贼，本就是他必杀名单里的一员。
之所以一直拖着没出手，是因为没有十足的把握，考虑到消耗可能巨大，得不偿失不说，还有可能翻车，所以才赶来蛋头岛，打算进一步增强实力。
没成想，对方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bIGmom作为海上皇帝之一，其实力自然毋庸置疑。
甚至比起其他人，她的天赋都要高出许多。
她身高足有8.8米，膀大腰圆，五岁就能屠灭巨人战士村庄，被巨人族称为“恶神”，体魄之强大可谓是天生的怪物。
除了立于大海顶尖的强大体魄和霸气，她的果实能力同样诡异难缠。
魂魂果实，海贼世界里极少数与灵魂相关的特殊果实。
只要对bIGmom产生恐惧，就会被抽取灵魂和寿命。
不仅如此，她还能随意处理人的灵魂，将之依附在其他物品上，使火焰、云朵、刀剑之类的死物拟人化。
借助这些被称作“霍米兹”的能力衍生物，她拥有操纵天气和自然现象的能力。
当初戴维刚刚展现能力的时候，就因与bIGmom的能力特性相似，被怀疑是灵魂相关的能力，甚至被说成是魂魂果实的翻版。
当然，只有他自己知道，无法作用在除自己之外的他人身上，甚至还有“霍米兹”叛变的隐患，魂魂果实能力根本无法与幽灵船相提并论。
但先不说他不会到处宣扬自己的能力，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对于当时刚刚出海的他来说，被称作bIGmom的劣质相似品，是旁人极大的盛赞，
没成想，如今他也已经到了能与对方正面战斗的程度。
“mamamama……其实结局也没差，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追上你，把你打晕带回去，做我最后一任丈夫。”
bIGmom贪婪地上下打量戴维，眼神里溢出的，是看到稀奇东西时想要占有收藏的欲望。
戴维被看得头皮发麻，心里一阵恶寒。
他遇到过很多敌人，也杀过很多人，但从未有一个像bIGmom这样能引起他生理不适的！
将近七十的老太婆了，还整天想着掳男人回去结婚，不管人家受得了受不了，想想就觉得恶心。
可转念一想，这又何尝不是海贼世界的常态呢？
不说当街枪杀丈夫抢人妻子，甚至连金妮都能掳去玩乐的天龙人。
就连白胡子这类的海贼，都已经老迈到打吊瓶了，还要护士小姐姐穿上最喜欢的豹纹丝袜随身伺候。
只不过是在漫画里bIGmom这边着墨多一些罢了。
“所以我才看不惯这个世界啊。”戴维轻叹。
“什么？”bIGmom疑惑，她听清了，但没有听懂。
戴维没有心情解释，低垂的眼眸光芒闪烁，看向bIGmom。
“儿时被父母抛弃，收养你的人也只是为了把你们卖给世界政府，之后又被巨人族仇视驱逐，没有人教过你怎么做人，你只能像个野兽一样本能的活着，你原本也是受害者，生活没有给你选择，本不该被苛责。”
戴维面露怜悯之色，眼神空洞，仿佛不是在看bIGmom，而是透过她看千千万万个相似的人。
“你在找死？”
bIGmom脸色彻底阴沉下来，杀机澎湃。
她遇见过求饶的、卑躬屈膝的、宁死不从的，却从没见过反过来怜悯她的。
那眼神仿佛一根根利刺，轻易穿透她举世无双的防御，扎的她心里生痛。
厌恶和杀意轻易战胜了收藏癖和占有欲，让她暴怒不已。
面对那如海啸般袭来，宛如实质的杀意，戴维不为所动。
“可惜这里是乱世，我是死神不是佛陀，没有时间和能力感化罪孽。你已经没救了，越来越活成了修女的样子，我能做的是彻底斩断循环。”
“闭嘴！”bIGmom怒吼，抓起拿破仑冲了上来。
“幽灵船？地狱？囚笼？我这个唯一的狱卒何尝又不是另一个囚徒呢？”戴维轻笑，拔刀便斩。
两刃相撞，恐怖的余波扩散开来，满地碎石化作齑粉，比沙滩边还要细腻绵软。
巨大的力量传来，戴维连退好几步，在石粉地面上留下一个又一个清晰的脚印。
他抬起头看向同样被余波波及，浑身都在颤抖，面如恶鬼的bIGmom，咧嘴一笑。
“这世界本身就是更大一些的囚笼罢了，所有人都是囚徒。”
“轰！”
脑海里轰得一声炸鸣，漆黑一片的空旷空间里依稀透出幽绿的光芒。
一艘三桅帆船破雾而来，船身环绕着幽绿火焰，照的四周越发明亮。
借着这股光，能“看”到海面下仿佛有无数怨灵在无声哀嚎，伸出手想要冲破海面。
“轰轰轰轰……”
道道绿焰如火上浇油般高涨，化作火焰阶梯延伸到戴维脚下。
似在邀请，又像是来迎接。
戴维没有犹豫，一步步踏上阶梯，来到了幽灵船的船首处，举目远眺。
不知离了多少万里，又像是近在光芒笼罩范围之外，黑暗中，一道遮天蔽日的身影盘卧其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祂的眼睛里，黑焰熊熊燃烧，隐约浮现出几道兽影。
“我们会见面的，很快。”
外界，戴维眼中突然绿焰高涨，随即迅速收敛。
“晚了一步，但也不算太晚。”
他咧嘴一笑，握紧还在颤动发出剑鸣的长剑。
对面，bIGmom卸去力道，再度抬起帽剑拿破仑，只是眼中却闪过疑惑。
只是刹那功夫，眼前的敌人似乎不一样了，散发出的气息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