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收S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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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团附体后展现生前的经验，本质上就是听命行事。
只是由于融入体内的缘故，比起凝为魂仆反应时间要快许多，也更加灵活。
打个比方，戴维没有外科手术经验，想要进行手术就要附体后将身体短暂交给魂仆，这就像是游戏里的托管，他只需要设定目标，身体就会根据魂仆的经验本能行动。
但这是他自身附体的状况，可一旦附体他人就会出现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魂仆会优先听从他这个幽灵船主的命令，还是宿主的命令？
如果两者冲突，会发生什么情况？
一直以来，戴维都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尝试，直到现在面对炽天使，答案这才揭晓。
几乎只是一瞬间，魂仆就接管了身体，与那些寄宿着魂团的武器等死物一样，忠实的履行他的命令。
区别只在于，比起死物，需要承受原主的反抗，灵魂能量消耗的速度也会加剧。
这种反抗来得快去得也快，见灵魂消耗渐渐平稳下来，戴维目光一闪，看向贝加庞克。
“继续下令，让他攻击我。”
贝加庞克还处在震惊之中不明所以，戴维又重复了一次，他这才回过神来，下达了指令。
“嗤——”
S-鲨鱼浑身一颤，周身冒出大片灰雾，犹如掀开盖子的煮沸水壶，与此同时魂力疯狂涌向S-鲨鱼，补充因反抗引起的消耗。
这一回，比上一次过程要短，消耗也减轻了些许。
“继续。”
待得S-鲨鱼平静下来戴维示意贝加庞克。
以此类推，当持续到第五次的时候，忽然S-鲨鱼体内传来极细微的清脆声响。
“啪。”
在那之后，再次下达攻击命令，S-鲨鱼身上再也没有浓雾冒出，整个人纹丝不动。
戴维收起魂仆，望向贝加庞克。
不等他提醒，贝加庞克连忙下达攻击指令。
然而这一次，就算没有魂仆压制，S-鲨鱼也没有再发起攻击。
“这是指令反复出现错误而损坏了？”贝加庞克一脸惊讶。
对于这个结果戴维并没有太意外，他早就察觉到反抗只有在下达命令的一瞬，其他时候S-鲨鱼本体并没有试图挣脱。
漫画里炽天使都有着各自的性格，汉库克的复制体甚至为了路飞能够无视命令，这足以证明威权芯片并非无解。
“谢谢。”
S-鲨鱼呆呆看向戴维，神情木讷。
贝加庞克惊讶万分，听令行事如同杀戮兵器的炽天使竟然会主动交流，这是之前测试从未有过的现象。
戴维原本想摸摸S-鲨鱼的脑袋，走到近前才发现，对方身高与自己相差无几，体宽更是足有他的两三倍，离得远还好些，一旦站到近前，孩童样貌的S-鲨鱼竟然极具压迫感。
他嘴角一抽，不动声色的与S-鲨鱼擦肩而过。
“情况你也听到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活？”
S-鲨鱼低垂眼眸，他是继承了甚平和烬的战斗本能，但却没有继承记忆。
从被制造开始，他就一直待在实验室内，进行着测试训练。
他习惯了听命行事，第一次自己思考，自己决定自身的未来。
“我想看一看这个世界，听说大海很广阔，有着许多超乎想象的神奇事物。听说天上有空岛，居住在上面的人跟我一样长着翅膀，听说海底有鱼人岛，有许多鱼人和人鱼，我……甚平就来自那里。”
S-鲨鱼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期待，不过转瞬间却忽然黯淡下来。
“我没有船，就算出去其他人也不会放过我，会把我抓回来。”
他想到了短暂的人生里，多次遇到的cp成员，这些人西装革履，语气神态冰冷，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随时可以替换的武器。
“一直以来都是别人让我干什么，突然问我想怎么样，我有点……”
S-鲨鱼眼神茫然，表情惶恐。
一旁的贝加庞克数次欲言又止，但最终都被戴维严厉的眼神打断。
房间里静悄悄地，本该是最喜欢的宁静，此时的S-鲨鱼却静不下来，只觉得急躁不安。
他神情痛苦的蹲坐下来，按住胸口，迷茫又恐惧的呢喃。
“好可怕，好难受，我这是怎么了？”
“这是自由的代价。”戴维拍了拍S-鲨鱼的肩膀，“你不用再听命行事，可以自行判断该干什么，但与之相应的，造成的后果也需要自己承担。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自由与自由之间的碰撞磨合，就是世间的规矩。
“你可以打着自由的名号为所欲为，前提是当别人也用那套无规则的自由打杀你的时候别有怨言。
“你想要走我不会阻拦，想继续之前的生活也可以，不过是再植入一遍芯片罢了。当然你也可以跟着我，我会告诉你一个好去处，在那里你可以当一个人。”
炽天使虽说是完美的魂仆容器，但也不是无可替代，给一些时间，总会有人才冒出来成长到能够承受魂仆，而且虽说效果没那么好，但和平主义者作为批量生产的人形战争武器，勉强也能够承受绝大多数魂仆，也不是不能用。
他之所以耗费灵魂能量毁掉芯片，是想听一听S-鲨鱼自己的意见。
“我还不习惯自己做决定，我怕选错。”
“是人就会犯错，只要不是太严重，都有回转的余地。一开始选错了也没关系，有的是机会改，人生路很长。”
S-鲨鱼低垂头颅，若有所思。
戴维也没有催促，耐心地等待着答案。
最终，S-鲨鱼长舒口气站起身来，表情坚定的看向戴维。
“我还没有彻底成长起来，听说成年人会庇护幼崽，给予他足够的时间成长成熟。我能不能先跟着你？等到我足够成熟再做决定。放心，我不会白白跟着你的，我很强，可以帮你战斗。”
“可以，哪天想离开了跟我说一声，我保证不会有人拦你。这是承诺，你可以理解为是对自己下达的命令。”
“好。”
S-鲨鱼点头，默默站到了戴维右侧落后半步的地方。
贝加庞克见S-鲨鱼三两句就被“策反”了，身为炽天使的研发者，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就像看到辛苦栽培的白菜被猪给拱了一样。
“都走，走了好啊，不用理会我这个老头子。”
听到贝加庞克酸溜溜的语气，戴维轻笑一声，讥讽道：“怎么？难道你还想留炽天使为世界政府效力？”
“你想诱骗，咳咳，解救所有炽天使？”贝加庞克情急之下说漏了嘴，连连咳嗽。
“不只是炽天使，这里的设备、人员、和平主义者、还有你贝加庞克，艾格赫德的一切我都要带走。我要在另一个地方重建科技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