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炽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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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头岛，一处遍地都是金属残骸的房间里。
一个巨大的机器人垂首靠坐在一旁。
它牛角似的头盔断了一角，身上爬满青苔和锈迹，左腹部被一根数十米长的金属管贯穿，远远看去宛如一座小山。
一缕阳光自穹顶洒落，落在它破败的身躯上，蒙上了一层光纱，金属巨人投下大片阴影，罩住了下方背起手仰头望着他的男人。
“你就是死神戴维？”
“你好，‘正义’释迦。”
戴维转过头微笑，眼睛明亮清澈，笑容温和。
然而“正义”释迦却不敢大意，如临大敌。眼前这个礼貌温和的男人，可是被悬赏60亿的极恶罪犯。
“这里可是世界政府的岛屿，附近就有G-14支部……”
“这些废话就不需要多说了。”
威胁的话语还没说完，戴维就将其摆手打断。
他笑容不减，仰头望着眼前的巨大机器人感慨。
“未来城市很不错。”
他眼中闪过缅怀，外面的城市虽与他前世生活的地方似是而非，但依旧能勾起诸多回忆。
自动贩卖机、地暖、霓虹灯、全息投影……
熟悉又陌生的名词一个个略过脑海，涌现出无尽的乡愁，一张张笑脸浮现，有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有最好的年纪一起胡闹的大学儿子，还有一些兴趣相投的同事。
在穿越那几年里刻意遗忘的人和事突然袭向心头，让冰冷平静的心有所悸动，但也仅此而已。
他知道回不去了，一如那些被海贼屠戮的乡亲，生者只能向前。
“你好像知道些什么？”
“正义”释迦看到戴维的反应，试探着询问。
“我知道的很多。”戴维轻笑一声，再度开口时已经收拾好心情。
“比如你是贝加庞克的分身之一，与革命军龙保持着联系。
“比如之前抹除掉露露西亚整个王国的攻击，就是你们提供的能量。我没记错的话蛋头岛的能源也是火焰，你们管它称作圣母烈焰？”
“你，你怎么会知道？”
“正义”释迦指着戴维，结结巴巴的话语显露出他内心的动摇。
“不止这些，我还知道所谓的‘未来’只是你们仿照过去的产物。900年前就真实存在过拥有高度文明的王国。
“还知道你们也在如同被抹去的‘奥哈拉’一样，在探寻着那空白的一百年。
“你们中出了个叛徒，引起了五老星的怀疑，早在一个多月前cp特工就在岛内秘密调查着这些事情。”说到这里戴维顿了一下，对着手指颤抖，说不出话来的正义咧嘴一笑，“他们是你囚禁的？”
“不管是不是你都无所谓，你应该知道纸包不住火，一旦让世界政府知道你们秘密研究空白100年，逃不掉被抹杀的命运，奥哈拉的结局历历在目，你也不希望好不容易弄清的历史真相被彻底掩埋吧？”
“你，你想干什么？”
戴维闻言咧嘴一笑，这种问题他都快听出茧子了。
“没什么，只要你肯配合我，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
与此同时，另一边，云雀告别“狂暴”阿特拉斯，跟着“思想”爱迪生登上了前往研究所的自动楼梯。
“楼梯会动哎！”
云雀被自动从地面冒出来的楼梯吓了一跳，惊呼过后，满脸惊奇的看向“思想”爱迪生。
“这是以火为动力源制作的自动电梯，火力可以转换成所有能量形态，老朽一直在研究该燃烧什么来供能，要是这世上有永不熄灭的火焰，那就能制作太阳了。”
说话间，二人来到楼梯尽头，穿过了紧闭着的全息影像门。
充满科技感的圆形隧道，明亮的光线，以及叫不出名字的各种仪器有着莫名的压迫感，搞得云雀怯生生的不敢多谈，缩着脖子东张西望。
向前走了一阵，只听“嗤”的一声，伴随着气阀的声音，厚重的铁门滑开，露出了里面透明玻璃制成的圆柱状培养槽。
其上印有“SERAphIm 04”，里面充斥着营养液，其中盘坐着一个褐色皮肤、白色头发、背生黑色翅膀的孩子。
“这是？跟海侠甚平好像！是他的孩子吗？”
“这是老朽开发的新型和平主义者，我称其为炽天使！
“他们是我认知中科学的最高峰，是我制作出来的，这片大海历史上最强的‘人类’！”
“思想”爱迪生激动地手舞足蹈，丝毫不顾云雀的脸色，指着培养槽里的小甚平，激动道：
“他叫S-鲨鱼，看啊，多么完美，看他的皮肤、发色、还有翅膀！这是融合了露娜利亚族的血脉，具备露娜利亚族的体质特征和能力的象征。”
就见“思想”爱迪生跑到操作台前指尖翻飞，培养槽里的液体迅速被抽空。
“轰。”
一团火焰在S-鲨鱼脑后燃起，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就见他随手一甩，一团乳白色的粘稠液体被甩出，带着恐怖的破风声落在测试台上。
“这是？”云雀瞳孔一缩，惊呼道：“蜡蜡果实能力？”
“看他手臂。”
云雀循声望去，看到小鲨鱼手臂上嵌着一个透明管道，里面装着绿色的液体。
“那是绿血，只要能得到超人系列能力者的血统因子，再制成特殊的血液，就能让人获得相应的能力。”
“人造恶魔果实……”
云雀第一时间想到了人造恶魔果实，同样是由贝加庞克制造，只是她记得只能复制动物系，而且由于无法做到成分完全一致，被贝加庞克任性抛弃掉了。
“超人系居然也可以仿造？”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S-鲨鱼能用蜡蜡果实的能力，早听说过推进城囚犯会给贝加庞克进行实验，想必是在死神戴维大闹推进城之前就已经抽取了血统因子。
忽然她神情一动，想到了某个可能。
“思想”爱迪生似乎听到了她的心声，遗憾摇头。
“其他系列的果实能力，无论再特殊，只要肯花钱砸、花时间，应该都能再现。嗯，觉醒状态尚未确定。唯独自然系的，我想尽了办法，依然困难重重。”
“原来如此，就算是这样也已经很了不起了。”云雀不知为何反而长舒口气，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安慰道。
“思想”爱迪生点点头，没有在这话题上多留。
“七武海废除议案已经通过，炽天使也将代替七武海陆续投入使用了，没准日后你们会一起战斗。”
云雀闻言好奇的打量自己走回培养槽，酷酷的抱臂盘膝而坐，闭目养神的S-鲨鱼，有些于心不忍。
“可他们看起来还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