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奴隶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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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航路前半段。
乐园。
犀牛海贼船上。
轰！
一道壮硕的身影飞起，将船舱砸出大洞。
犀牛海贼团团长，犀牛果实能力者乔纳德吐出口中淤血。
“杀啊！”
“我们打不过他，快跑！”
“啊啊啊啊！”
“没用的，跟他拼了。”
“……”
嘈杂的声音逐渐安静下来，犀牛乔纳德咬了咬牙，挣扎着爬出洞口。
入目处尽是死去的船员，鲜血与残肢遍布甲板，发出滴答滴答的落水声。
犀牛乔纳德看着眼前的惨状双目血红，他生死与共的同伴都被杀死了，被眼前背光而立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我们哪里得罪你了？”
“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情？”
“你这个魔鬼！”
他悲愤大吼，剧烈的情绪波动下，整个人化作一头巨大的犀牛，不管不顾的朝敌人冲了上去。
戴维冷冰冰看着那头犀牛横冲直撞而来，拖地的长刀染上了一抹乌黑。
“锵！”
一声巨响之后，紧随而至的是刀刃切割皮革的声响，那头拼尽最后一丝勇气发动冲锋的犀牛猛地失去前腿知觉轰然倒地，划出去老远。
戴维缓缓转身，看着已经出气多进气少，倒在血泊里哀嚎的犀牛，这才冷声开口。
“为什么？屠戮村民，袭击城镇，抓捕女人小孩贩卖，你说是为了什么？”
说话间，他走到乔纳德面前。
此时对方已经没有余力维持恶魔果实形态了，变回了人形，只是与刚见时意气风发的样子不同，双臂尽失，狼狈不堪。
“像你们这种垃圾就该死。”
他猛地握拳，胳膊上青筋暴起，乌黑的拳头有种不似血肉的厚重。
只听他吐气开声，猛地一拳下砸，乔纳德的头颅顿时如西瓜般被砸得粉碎。
一团绿烟升腾而起，被戴维眉心射出来的锁链束缚，仰天发出无声惨嚎。
戴维看都没多看他一眼，随手使用滑滑果实清理了一番身上的血迹，转头朝船舱里走去。
早在双方刚接触时他就看到了这艘船上有女人孩子，想必是战斗开始之前躲起来了。
借着还不算很熟练的见闻色霸气，他很快找到了缩在简陋肮脏牢房里的众人。
随手杀死了看守在外的海贼，戴维一刀劈开牢房大门。
这些人总共18人，其中大多数是年轻的女孩，只有4名六七岁左右的孩子。
听到有人过来后她们没有哭闹，一个个缩在角落里，瞪着无神麻木的双眼看了过来。
这些人是海贼们的俘虏、玩物、下人以及商品。
“你们获救了，有领头的吗？”
没有回应，戴维看着这些衣衫褴褛，面色蜡黄，死气沉沉的人皱紧眉头。
“回答我的问题。”
众人彼此对视良久，一个明显要比其他人健康貌美许多的少女，犹犹豫豫地举起了手。
“大人，我，我是年龄最大的，她们听我的话。”说着她停顿片刻，深深鞠了一躬，“感谢您救了我们。”
少女谈吐不凡，举止得体，虽说带着戒备和恐惧，但比起周围人的绝望麻木要好太多了。
加上明显有别于其他人的得体衣着和健康状态来看，或许她被抓后没有受到太多为难，至少没受到过折磨，或许还是个身份不小的贵族也未可知。
不过对这一切戴维并不关心。
“名字。”
“我叫克拉拉·莉兹，是一名贵族，只要您将我们送到任一加盟国领地，我的家族都会支付不菲的报酬。”
之前也是许以金钱保全自身的吗？
没有报出所属国家和家族，甚至连姓名也有可能都是假的。
聪明的女人。
戴维下意识分析对方的意图，随即无所谓的打消了念头。
对于克拉拉所承诺的报酬，戴维并不怀疑。
这个世界大多数都是文盲，对面这人的谈吐和气度做不得假。
不过，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戴维都没有兴趣深究。
他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不想看到无辜平民自生自灭。
至于报酬，他现在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寻找她的家人索要。
想到此，他扫了眼面前众人，不容置疑道：“给你们两个选择。”
“要么留在船上自己想办法回去。”
“要么跟我上船，我会把你们送到附近有人的岛屿。”
“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考虑……”
那些原以为又是从一处地狱落入另一个地狱的少女孩童们闻言，麻木绝望的脸上终于有了反应。
他要送我们去附近岛屿？不奴役我们？不玩弄我们？不拿我们去卖钱？
我们……真的得救了？
她们彼此对视，黯淡无光的眼睛里似乎有光芒聚集。
人群耸动，传出细微的议论声。
戴维对此视若无睹，倒计时的速度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时间到。愿意走的跟我来。”
他丢下一句话后就要转身，却被克拉拉叫住。
“等一下。”克拉拉情急之下喊出了声，这才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脖子，壮着胆子问道：“能告诉我们您的名字和身份吗？”
说话间，她看向牢内，大部分人都没有要跟着戴维离开的意思。
她们还是不放心，与其冒着再次被欺骗奴役的风险，她们宁愿在海上自生自灭。
“戴维，赏金猎人。”
“那位一人扫平好几个大海贼，独自覆灭了巴托俱乐部的东海最强赏金猎人，死神戴维？”克拉拉吃惊地指着戴维张大了嘴巴，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失礼举动。
她是近些天刚刚被抓上船的，之前正好看过报纸刊登的信息，也听保镖说起过东海的新起之秀。
戴维听得眼皮直跳，他想过自己会名扬四海，但不是现在也不是这种方式。
按照计划，现在他本来应该跟在草帽路飞后面闷声发大财，偷偷发育的。
克拉拉自然不知道戴维此时的心情，见他没有否认大喜过望，转身看向其他人。
“大家，如果相信我的话就一起走吧，留在这里活不了的，我们没有航海知识，碰到其他海贼还会回到过去悲惨的日子。这位大人是一名强大的赏金猎人，嫉恶如仇，跟着他我们一定会回到家乡的。”
克拉拉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牢房里，受她鼓舞越来越多的人站起了身来。
背对着她们的戴维利用见闻色感知到她们全部走出了牢门，刻意放缓的脚步这才恢复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