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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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之后，王小妹才拉着王二牛回来。
她对杨帆点点头道：“先生，我已经叮嘱过他了，你可以放心施为，他绝对不会反抗的，需要我离开吗？”
杨帆摇头道：“不用，有你在这儿陪着，他才会更加安心。
杨帆让王二牛坐在椅子上，王小妹就陪在一旁，她握着王二牛的手，鼓励道：“二牛不怕啊，我在这里陪你。”
杨帆看二牛情绪稳定，就站在王二牛背后，双手按在他头顶上，情绪值化作千丝万缕，从头皮上参透了进去，找到那些淤血后，就用情绪值包裹住，再然后就简单了，只需往空间里一收就行。
杨帆收回手后，闭着眼睛站着，似乎在调息，一副高人模样。
“怎么样怎么样？消耗大吗？”
统子道：“王二牛真的很听话，一点儿也没反抗，这有点不可思议。”
杨帆道：“大惊小怪！也就听话点儿而已，有什么不可思议的？”
统子道：“你懂什么，从出生起，人的的身体上都布满了自己的精神力，保护和感知是它们与生俱来的能力，一旦有异物入侵，他们就会反击，就像饿了要吃饭，下水要闭气一样自然。
今天我用情绪值入侵他的大脑，他却丝毫不反抗，就相当于让他在水里呼吸，还不许呛水一样，知道有多难吗？这表示他对王小妹完全信任，不是表面的那种，是内心深处，潜意识深处的信任。”
杨帆问道：“就是说，没有消耗情绪值？”
“消耗了一点。”
“不是说完全没反抗吗？怎么还是会消耗情绪值呢？这一点可也值二万两银子呢？”
统子嘲讽道：“看你那小气的样子，只要做功了，就会有消耗啊，只是多和少的问题。
他大脑里那么多淤血，才消耗了一点情绪值，已经很少了，下场擂台的时候，你随便调动下气氛，更多的不都有了？”
杨帆在跟统子交流的时候，王二牛也醒了，他眼神里再也没了以往的懵懂，而是变得清澈了起来，以往的记忆也瞬间浮现在脑海。
只不过，在他记忆里，王小妹的样貌还是那个少女形象。
他刚一睁眼就大叫：“小妹！小妹！”
王小妹不知他已经清醒了，还如同往常一样，如同哄小孩：“我在！我在呢！二牛不怕，不怕哦！”
二牛把脑海中的天真少女，和眼前这个不人不鬼的邋遢女人一重合，泪水顿时就决堤了。
“小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都是我害苦了你啊！”
王小妹看他清醒了，却是兴奋得语无伦次：“二牛，你好了？真的好了？”
“嗯！我好了，我真的好了！只是小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王小妹看二牛泪流满面的样子，就哄道：“年龄到了，不就是这样吗？倒是你，今天终于好了，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就不要哭了，好不好？”
他们的相处模式，看上去不像兄妹，倒像是姐弟，看来病刚好，角色还没转换过来。
杨帆不喜欢看这种哭哭啼啼的场面，更知道这两兄妹还有许多话要说，就留下了那一千两银子，默默走了。
两人只顾高兴了，完全忘了身外之事，对于杨帆的离开，更是没有一点儿察觉。
从王二牛家出来，杨帆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轻松，他很庆幸，幸好没一走了之，不然他的心中现在一定还是沉甸甸的。
杨帆高兴地道：“看样子，做好事对人的心境提升是很有帮助啊？”
统子道：“这个得看人，跟好事儿坏事儿没关系。”
杨帆好奇地问：“怎么说？”
统子道：“也就是你刚从地球过来，悲惨的事情见得少，心肠软，才会觉得，别人的临终嘱托，不做完美了，心中就沉甸甸的放不下，把二牛治好后，才会觉得全身轻松。”
统子停顿了一下又道：“假如是别人，钱都送到了，任务已经完成了，王小妹不收，那就不关自己的事儿，人家一定不会像你一样挂记着放不下，一定是走得心安理得。
所以说，你心情轻松，只是因为你顺应本心了，跟好事儿坏事儿没关系。”
杨帆反驳道：“如果做了太多坏事儿，还是对人有影响的吧？我看过很多小说，里面有些人坏事做多了，突破时很容易遭心魔入侵。”
“那是因为这些人还不够坏，心中还有愧疚，杀人对你还说是天大的事儿吧？”统子突然问道。
杨帆答道：“那是肯定的，毕竟人命关天啊。”
统子道：“就拿杀人来说，有些人就根本不把人命当回事儿，对他们来说，杀人，就和踩死了一只蚂蚁般没区别，完全不会在心时留下一丁点儿痕迹，杀人，就是顺应本心，这样的人就绝对不会产生心魔。
但是，只要还有一丁点儿人性，对于屠戮同类，就不可能无动于衷，他们杀人，就不是顺应本心的。
也许他们当时没感觉，甚至还会产生快感，但事后的某个时刻想起，还是会心生愧疚，这种人会在关键时刻产生心魔就不奇怪了。”
杨帆道：“我明白了，简单来说，好人做好事儿是顺应本心，坏人做坏事儿也是顺应本心对吧。”
统子无语道：“哪有那么绝对的事情，有些坏人做了坏事儿，也会产生愧疚，有些好人做了好事儿，事后想来也会觉得很亏啊？人心啊，最是复杂，也最是善变……“
杨帆打断道：”我懂！我懂！“
心情不错的他，回家的路上一直哼着歌，连那个白须老者拦路说教，他都好脾气地一笑而过，然后继续哼歌，气得那老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来到山脚下，透过栅栏看进院子里，只看见了大猫，却没看到双胞胎，应该是看他一直没回来，就又去睡觉了。
杨帆没在意，他们一直都瞌睡多，可能大脑出问题的人都是这样吧？
看到杨帆回来，大猫从院子里出来，大脑袋轻轻拱了拱他，再跟着他一起回家。
随着靠近院子，杨帆闻到炖肉的香味，心情更好了。
推开院门，拿出筷子，夹块羊肉尝了下，火候已经差不多了，再煮就得化了。
“老二老三，吃饭了。”
喊完之后，发现大猫还在盯着他，于是没好气地道：“锅里的是人吃的，里面有香料、盐巴和辣椒，你吃不惯的……好吧好吧，给你试下，吃不惯不要怪我啊？”
杨帆又从锅里夹出一块羊肉，凉了会儿后，往天上一丢，大猫头一仰，稳稳接住，嚼都没嚼就下肚了。
大猫有点儿不满，我那么大的嘴巴，你就给我这么一点儿，塞牙缝都不够。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不对了，嘴里的味道太浓郁、太奇怪、太刺鼻了，它完全接受不了。
杨帆就看见，本来好好的大猫，突然之间就就在院子里转起了圈圈，喷嚏打个不停。
“哈哈哈……让你嘴馋，现在知道厉害了吧？”杨帆大笑道。
双胞胎出来，奇怪地问道：“大哥，大猫怎么了？它没事儿吧？”
杨帆笑道：“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快去洗个脸，我们要吃饭了。＂
双胞胎去溪边洗脸的时候，大猫也跟着去了，它跳到小溪里，大口喝水，稍微缓解后，就冲进了丛林里。
双胞胎回来，杨帆一人给了双筷子，问道：“你们要吃饭吗？还是光吃肉？”
老二回道：“不吃饭，我爱吃肉。”
老三也道：“我也是。”
杨帆道：“行！光吃肉，正好不用煮饭了。”
老三又道：“大哥，大猫又进山里去了。”
杨帆笑道：“没事儿，不用管它，他是去吃晚饭了。”
杨帆问统子：“统子，这双胞胎兄弟能治好吗？”
统子道：“这两兄弟的情况，我早就检查过了，他们是先天性的大脑发育不健全，虽然能治，但不是现在的你能承受得起的，所以，还是老老实实的收集情绪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