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算了,谈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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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辛淼浑身都是问题，她怎么会这么害怕自己？
气场半开不开的岩王爷肯定没有反应过来，就算他有所收敛，他的气场，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有多不友好。
辛淼该为帝君好歹收敛了一些，没有拿出对待魔神的态度来对待她而感动吗？
反正辛淼不敢动。
甚至早知道，凝光是岩王帝君预定的打工人，说什么，她也不敢去惦记凝光这个高级劳动力。
事实证明，人家掩月天权虽然幼时是个小可怜，但是人家早早就是受到岩王爷注视的幸运儿了。
不过无缘无故和凝光停掉合作也不好吧，而且说实话，还是那句话，凝光生来不凡，完全没有必要，继续让她受尽挫折，一步步积累财富，以此换取她心智上的成熟。
辛淼壮起胆子，告诉钟先生：“可是，虽然凝光是受帝君注视的人，卖观赏鱼，也是凝光自己选择的道路吧。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凝光也不是毫无判断能力的普通小孩，先生何不相信凝光的眼力一次呢？”
“也许流连于市井之间，凝光能够更加深刻地体察民情，可是，凝光在底层沉寂了这么多年，其实，她对底层百姓的生活，是再了解不过的。”
“她成长所需的情报，与其靠她一人打听，还不如早早令她开始积累财富，培养手下去打听呢。有这些时间，让凝光去读点书，不好吗？”
深受义务教育和国家教育的影响的辛淼义正辞严：“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聪慧，演算使人精密，哲理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有修养，逻辑修辞使人善辩。总之，知识能塑造人的性格。”
“趁她还年轻，早日放下生活的重担，去学一些有用的、或者她感兴趣的东西，不是也很好吗？”
一直是个文化人的钟先生居然觉得她说得特别有道理。
虽然一开始就没有让辛淼离凝光远一点的心思，但或许是之前的奸商言论，让注重契约的钟先生虽然惊奇却也本能不喜，直到现在，钟先生才真正觉得，即使辛淼没有神之眼，甚至只是一个平凡得有很多小心思的人，但是她确有一番见地。
除了在须弥有各种各样的学派，以及教令院，提瓦特大陆的其余地界，似乎天生就少了一根关于“教育”的弦。
在这里，或许人们并不敝帚自珍，也很乐于传授自己的知识，但从来没有人大胆地昭告天下，告诉大家：“百年大计，教育为先。”
教育这个词，或者说，真正深入到底层的教育，或许离提瓦特大陆还太远了些吧。
头一次接触这个概念的钟先生有些想要深究下去。
他有预感，那会是一个令人着迷的领域。
但是来日方长，也许，他并不急于，仅在一时之间，便从辛淼口中得知所有。
他只是柔和下气场，并告诉辛淼：“店家想多了，钟某和岩王帝君都没有，想要干涉你和凝光之间的交往的意思。”
“此番言语，仅作提醒而已。毕竟凝光确是帝君看重的后辈，只要是对凝光未来发展有好处的事情，我想，即使是帝君，也不会拒绝。”
“此番回去，我也会禀告帝君，让他不必挂怀。若你实在放心不下，与凝光断了往来，反而偏离了帝君的初心吧。”
钟先生一副乐意充当辛淼与帝君的传声筒的姿态，辛淼真是一点也没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已经让她续杯了三次的家伙，其实就是她心中，高高在上的岩王爷。
岩王帝君地处高位，要不是因为她接触了凝光，也是注意不到她的吧。
就算注意到了她，日理万机的他，也会转头就把她忘记吧。
自动把钟先生和帝君分开看的辛淼直接和钟先生表示：“算了吧，我这个小人物，估计也不值得帝君放在心上。帝君心中装的是家国大事，我这点小事，不值得帝君挂怀。”
“我与凝光的私交，只会因为我们相性不合而停止，除非凝光亲口告诉我，希望我们不再往来，我才会停止与她的交往。”
说完这番话，她放下了心中的巨石，才想起来，她也是有事，要和钟先生说的人。
事情很简单，就是邀请钟先生前往云翰社，看看云翰社、云堇的戏。
“哦？云翰社？是那家挂靠在和裕茶馆的戏团吗？偶然到过和裕茶馆，犹记得，那个戏团的戏曲造诣不凡，使得和裕茶馆，也成了消磨时间的好去处。”
钟先生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说出了自己对于云翰社的印象。
辛淼却摇摇头，表示那样太费时间了。
“云翰社虽然挂靠在和裕茶馆，但并不经常在和裕茶馆演出，如果邀请先生去那里，未免唐突了先生。毕竟，云翰社在和裕茶馆的演出时间不定，要想在那听到戏，除非一直守在那里，或者范二爷提早宣传，不然也挺考验运气的。”
“先生想来不似我这个闲人一般清闲，我自然不会心里没谱到请先生去和裕茶馆听戏。”
“我想直接让先生以我的私交的身份，去云翰社练习基本功夫的地方。”
钟先生眼前一亮：“哦？云翰社练习基本功的地方？”
丝毫不知道，自己给未来退休的帝君，又找了一个喝茶摸鱼的好去处的辛淼点头：“是的，我想劳烦先生看看他们练习时的姿态和状态，顺便给那里的云堇讲一讲璃月以前的事情。”
她递给钟先生一个牌子：“先生拿着这个牌子，告诉他们，您是我辛淼的客人，他们自然会邀您进去。里头的一切开销，先生可以直接记在我的账上，我自会来结账。”
“报酬的话，嗯，既然刚刚的千岩军请先生出马，是一顿饭，那么作为交换，如果先生出手，琉璃亭、新月轩、万民堂，我一家请先生去一次。”
“如果事后，我前去打听云翰社众人的收获，以及云堇的感受，他们认为钟先生对他们有所帮助，或者只要云堇表示对您的话语有所感悟，先生就可以自由提出自己想要什么，在我的能力范围内，我尽力帮先生办。如果办不到，我也会事先和先生说，怎么样？”
钟先生沉思一番：“公平的交易。新月轩中的海鲜宴，在下敬谢不敏，其余菜色倒是尚可。”
辛淼绽开笑颜：“既然先生对自己的报酬这么有信心，那么，契约已成，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
钟先生有些新鲜，但还是点点头。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频繁地和契约之神立下契约。
直到辛淼图穷匕见：“哈哈，那如果三天后，先生完成了契约之事，却没看到本应履行契约的人的话，记得来璃月城外荒废的小庙附近，捞我一把啊。那时候，我肯定好好谢谢您！”
钟先生无可无不可地点头。
既然辛淼的求生欲这么强，那他出手一次，也没什么。
不过，璃月城外荒废的小庙啊。
想起当年那个开朗的夜叉小仙，钟先生又一次痛恨起自己的好记性来。
铜雀啊……
你已经被璃月人遗忘到，连庙宇，都已荒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