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桃木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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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循等秦淮之喝过安神汤,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问道:“你打算在南阳炸山的事,秦勇知不知道?”
秦淮之喃喃道:“不知道!”
阎循忽然感觉舒服多了,继续哄着他问:“不去南阳好不好?”
“好……”
秦淮之困极了,打了个哈哈,在阎循怀里蹭了蹭沉沉睡去。
阎循满意地笑着,低头亲了一下秦淮之的脸颊,抱紧了怀里的人。
天亮之时,风停雨歇。
秦淮之睡醒已经快巳时了,身旁的位置没有温度,撑身回过头,阎循已经穿戴好坐在椅子上看信。
见秦淮之醒了,阎循撂下信,“我今天送你出岛!”
秦淮之狐疑地看向他,“不打算关我了?”
阎循笑了笑,说:“你昨夜答应过我不去南阳。”
秦淮之下了床,冷冷地说:“我的话,你也信?”
“不信也得信,总不能真的关着你。”阎循敛了笑,挑眉又说,“万一你再拿刀砍自己,心疼的是我!”
昨夜的疯魔历历在目,秦淮之想来也觉得后怕,岔开话:“你接下来什么行程?”
阎循道:“刚收到柳州的飞鸽传书,那边有动静了,我要亲自去柳州收拾内鬼,今天就走!”
彻查私盐案的时候,秦淮之提醒过阎循,柳州码头有问题。事后,阎循去过柳州,没有查出异样,便没上心。
直到三个月前,盐帮用粗盐在新河道嫁祸漕帮,船只登记是在柳州出发,阎循开始对柳州留意起来,安排人盯着柳州码头的一举一动。
果然,狐狸露出了尾巴。
昨日胡闹的时候,秦淮之的簪子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乌发如瀑布一样垂落下来。
阎循从床边的橱子里取了一根桃木簪递给秦淮之,“上回打碎了你的玉簪,我说过要赔你!”
秦淮之瞧了眼,揶揄他:“打碎了我的玉簪,只赔我一根木簪子,怪不得顾夫人说你铁公鸡!”
阎循有些意外,忙问:“大嫂都跟你说了什么?”
秦淮之接过桃木簪,手指摩挲了会簪子上雕刻的方胜纹,一边挽发,一边说:“说你从小想要娶妻,抠门攒聘金!”
阎循笑道:“聘金不都给你了!”
秦淮之用桃木簪束了发,“说说,你本来打算娶哪家的姑娘?”
阎循脸色一僵,“我大嫂没告诉你?”
秦淮之摇了摇头,继续装作不知情,“我瞧顾夫人的样子,似乎不知道你想娶谁,不过倒是提醒我,说是我们郴州的姑娘,能让你攒七八万两银子求娶,想来姑娘家世不错,是不是我认识的?”
阎循清了清嗓子,“我让人熬了米粥,我们先用膳!”
“躲什么,难不成真是我认识的姑娘?让我想想,你我都认识的小姐可不多啊!”秦淮之沉吟着绕着阎循,忍着笑意,问道:“该不会是白英?”
听到沐白英的名字,阎循闷呛出声,“别瞎猜,没有的事!就算有,也不可能是沐白英!”
“既然不是白英,会是谁?”秦淮之仰头盯着他看,一副打定主意刨根问底的样子。
阎循被他盯得心底毛毛的,推说:“哪有什么姑娘,别乱猜了,攒钱娶妻再正常不过了!”
说罢,转身要走。
秦淮之抬声道:“我记得昨夜有人说,要我与他推心置腹,现在是要变卦吗?”
阎循脚下一顿,退了回来,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秦淮之乐了,凑上前侧首,轻声问:“我的名字有这么烫嘴吗?”
阎循愣了片刻,错愕地看向他,“你都知道!”
秦淮之耸了耸肩,指着屋中的画像,“顾夫人说你念念不忘,买了满屋子那位姑娘的画像。”
阎循藏的那点小心思都被秦淮之看穿了,索性不再藏着掖着,“没人同我讲过菩萨是男生女相,见到你的第一眼,我误会你是女子,加上沐白英一直喊你姐姐,我从未怀疑过!三年前我从云幽九州回来,去静安堂打听你的下落,在清夷师太口中得知你是男子,所以没去找你,我因为这件事失落了大半年,再后来,我在大牢里遇见你,一眼认出你,生了私心,把你从大牢里救出来。”
“还真是一波三折!”秦淮之想了想,又问:“你喜欢我,是因为误会我是女子?”
阎循急忙说:“当然不是,我喜欢你,是因为是你才喜欢,与你是男是女无关!”
“既然如此,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阎循捏了捏秦淮之鼻翼,沉声道:“你还好意思问,身边放着个柔弱美人,连齐啸林都没看出来你跟鲛君是假鸳鸯,我又怎会知晓!”
秦淮之笑问:“你不是随心所欲吗?怎么没想过棒打鸳鸯?”
阎循冷了脸,“你怎知我没想过?我看着你跟鲛君亲亲我我的时候,都快嫉妒疯了,我没出手,是我舍不得让你伤心!”
秦淮之眼眶一热,心间涌过一股暖意,“后来呢!你经常进我房中,不可能没发现我跟鲛君的关系。”
“后来我听闻……”阎循顿了顿,目光闪了一下,“听说你要跟沐白英定亲,以为你要成亲,所以就没再提及!”
秦淮之心下明了,他与沐白英要定亲的传闻,是他安排秦玉假死的时候,秦家后继无人,来给他做媒的人快把门槛踩烂了,他以三年孝期未满为由,拒了媒人。
之后,他要查秦家的账,沐白英常来秦家帮他一道查账本,外面的人误以为他们二人好事将近,有了风言风语,他当时没当回事,没成想进了阎循的耳朵。
秦淮之摇头叹息,解释说:“我与白英是兄妹情意,如今她与徐世宽定了亲,你听到的都是谣言,以后不许再提此事,毁人清誉,另外,我从未想过要娶妻生子,你大可放心。”
阎循点头答应,“你当真没想过娶妻生子?”
“我一直都清楚自己喜欢男人,所以从未想过娶个女子回家,至于子嗣之事,我并不在意。”秦淮之说着想起一事,又说,“今天出岛,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过之后你就会信我所说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