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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桥头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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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循不明白,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人,怎么突然变了脸色,说:“这怎么送,你别跟我玩笑。”

秦淮之不悦道:“是你在与我玩笑。”

秦淮之翻身上马,把一脸懵的阎循扔在原地,两人这么不欢而散。

阎循看着秦淮之远去的背影,摊手道:“这人还真难伺候!”

秦淮之好好的心情,被阎循坏了,骑着马在山里疾驰,一路上遇到不少野物,也没了打猎的兴致,绕着后山跑马。

齐啸林站在山坡远远喊他,跟他炫耀自己猎到只野猪,秦淮之扬了扬手,当作回应,跑马而过。

齐啸林上马打算去追,刚坐稳,秦淮之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跑了一晌,秦淮之跑累了,牵着枣红马,在林中走着。

走了半个时辰,遇上两手空空的徐世宽,早上对他有些好感,徐世宽说同行的时候,秦淮之并未拒绝。

徐世宽身形健硕,相貌平平,是个憨厚寻常的样子,若不是身上穿着锦缎绸衣,任谁也不会多看两眼。

两人牵着马并肩而行,徐世宽先开了口,“秦爷,我有一件事很好奇?”

秦淮之心情好了许多,说:“问吧!”

徐世宽挠了挠自己脑袋,问:“生丝价格这么高,怎么我家丝绸价格却没见涨太多?”

秦淮之反问他:“你家做丝绸生意,你怎么不懂生丝行情?”

徐世宽笑着说:“说来惭愧,我家中还有一个幼弟,机敏聪慧,我爹有意让我弟弟接手生意,所以生意上的事,没人与我讲过。”

徐家的事,秦淮之也听人提过,徐世宽的母亲与徐父是糟糠夫妻,徐父发达后,对发妻多有嫌言,后来纳了几房美妾,得了个如珠如玉的小儿子,便是徐世宽口中徐父有意栽培的幼弟。

秦淮之边走边说:“郴州年产生丝二十万匹,郴州府全年只能消耗十分之一,其中用于丝绸生产,制成锦被衣衫,属于你们徐家的经营。”

徐世宽顿了顿,点头称是。

秦淮之继续说:“朝廷每年征收十万匹生丝用于给鞑靼的岁供,也就是岁丝,剩下还有八万匹生丝,其中一部分在商户手中,也有在散户、农户手中,卖去各地,便是如此,每年都会有大约四万匹生丝的余量,等来年开春,便成了陈丝,价格十不存一。”

徐世宽停下脚步,想了一会,突然想明白了,追上前,对秦淮之说:“眼下生丝价格无论怎么涨,等朝廷采购岁丝结束,生丝价格自然会回落,所以对我家丝绸生意影响并不大,到时候丝绸价格不会有太大变动。”

秦淮之笑着说:“你说你弟弟聪慧,我觉得你更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

徐世宽憨厚地笑了笑,继续问:“那这些旧丝会去哪里?”

“寻常百姓家。”

新丝的价格,平常百姓用不起,历来只有富贵显赫人家才能买得起。

生丝放上一年,光泽变暗,失去弹性,富贵人家根本瞧不上,平常百姓买不起,商人只能贱卖。

陈丝价格即便一落千丈,一些穷苦百姓,辛苦操劳一辈子,却连一床丝被,一件棉衣都没钱置办。

与徐世宽有说有笑走了一路,天色也渐渐晚了,一同下山回庄子。路过石桥,远远瞧见阎循策马桥头。

一人一马,在夕阳的余晖下,连影子都透着几分孤独。

徐世宽道:“这人是谁?我见齐爷都有几分惧他。”

秦淮之瞥了一眼那人,侧头低语:“他啊!是个阎王。”

打马经过阎循身边,秦淮之没与他招呼。

阎循见状,心里不爽,勒马跟上,将徐世宽挤到后面,与秦淮之一同上桥,不快道:“我想了一天没想明白,你在与我置什么气?”

秦淮之瞥眼讥笑道:“我没生气,我与你生什么气?”

枣红马胆子小,听到桥下水声,步子放缓,喘地急促起来,秦淮之察觉到身下的不安,轻拍马脖子,安抚着它。

阎循自是不信,“既然不生气,怎么不跟我打招呼?”

秦淮之勒紧马绳,不想跟他纠缠太多,说:“我们又不熟。”

“不熟,你专程给我送果子?”

“那是我吃剩下的,逢人就给。”

阎循眼神失落,转身问跟在身后的徐世宽,“秦爷给你吃果子了吗?”

徐世宽愣了一下,摇头说:“我没见着什么果子!”

阎循转过身,含笑说:“秦爷怎么还骗人,还说自己没生气。”

秦淮之嘴硬,继续说:“我骗你作甚,果子送完了。”

阎循挑眉笑道:“等会过了桥,我守着桥头,逢人便问问,看看秦爷都给哪家公子送过果儿。”

秦淮之真是怕了他了,骂道:“你这人,有病!”说着提起马鞭,抬手向阎循甩去。

阎循一把抓住秦淮之的手腕,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痛快许多,忍不住大笑起来。

枣红马自从上了桥本就战战兢兢,突然听到阎循的笑声,一下子惊了心神。

马脖子往后仰起,前蹄在桥上踩了几步后,忽地高高抬起,山谷蓦地回荡起嘶叫声。

秦淮之只觉一阵虚浮,一个没留意,整个人都被向后甩了出去,他不是习武之人,没得功夫傍身,这力度摔落下马,怎么也要断条腿。

好在阎循还抓着他的手腕,手臂回勾,使了巧劲,将人稳稳地拽上自己的马背。

秦淮之当即松开缰绳,转眼横坐在阎循大腿上,整个人被圈在他怀中。

隔着衣裳,秦淮之能感受到身下结实健硕的肌肉,耳边是阎循温热的气息,心跳停驻一刹,紧接的是怦怦乱跳的心动。

阎循问:“你还好吗?”

秦淮之摇头,推搡着阎循的胳膊,道:“我没事,放我下去!”

阎循按住他的肩膀,“别动,我先送你过河。”

“我可以走过去!”阎循口中的热浪洒在脸颊上,燥得难捱。

阎循充耳不闻,打马前行。

枣红马受惊在桥上跺步不前,横在桥上,将徐世宽拦在后面,马背上挂的的弩弓跟猎来的野货早都被甩进了河里。

河水湍急,入了水,影都看不到。

徐世宽不善骑术,徒生胆怯,怕枣红马再受了惊,不敢上前,只得下马,牵着自己的马折回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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