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雷竹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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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深的出现太过突然,俞愔完全没有时间隐瞒有孚剑的存在,而有孚剑在甩掉藤蔓之后,更是明晃晃地飞入了俞愔手中。既然暴露了有孚剑的特殊之处,她也就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了,索性任由有孚剑发挥自己的长处。
剑之所及,皆是枯枝残叶。
瞥见这一幕的江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也没说什么,毕竟当务之急还是先解决这些藤蔓。
他将雷竹伞撑开,轻触伞柄,那米黄色的伞面便如陀螺一般高速旋转了起来,而伞柄却是纹丝不动。灰绿藤蔓在接触到伞面的一瞬间就被狠狠弹开了,但它仍旧不死心,换了个方向想要继续偷袭江深。
江深将雷竹伞微微一侧,用伞的边缘和藤蔓相撞,高速旋转的伞面边缘比任何利刃都要来的锋利,二者相触,藤蔓竟冒起了袅袅白烟,灰绿藤蔓似乎感受到了疼痛,迅速将藤条缩了回去。
俞愔看在眼里暗叹道:“到底是浮云阁的少阁主,这武器竟然能伤得了藤蔓!”就是有孚剑在不使用特殊能力的情况下也做不到这般,看来是不用担心这位少阁主的安危了,她可以集中精力对付这些藤蔓了。
有了江深的牵扯,藤蔓对俞愔的威胁显然变小了,依旧是自断藤条的打法,但这次灰绿藤蔓却没有占据上风,因为无法有效限制俞愔的行动,它在这座牢笼中的优势正在被慢慢削弱。
俞愔逐渐占据了上风,但她清楚这样的微弱优势是不够的,一点一点削弱浪费的时间太多了,她还想去树顶天宫里闯一闯,决计不能在此地浪费过多时间,她需要一个契机给这藤蔓致命一击。
而制造这个契机最好的人选便是江深,只要他能拖住藤蔓一段时间,她就可以驱使有孚剑将这藤蔓的灵气吸干殆尽。
“江道友,你帮我拖住这藤蔓一会,我来解决它!”俞愔冲着江深喊道。
这女修竟有办法对付这藤蔓!江深眼睛一亮,满口答道:“没问题。”
他不在去追逐灰绿藤蔓,而是换了防守的姿势来到了俞愔的身边,以伞为盾为俞愔作掩护。
有了江深的掩护,有孚剑能吸收灵气的时间变长了,灰绿藤蔓愈发焦躁不安起来,将所有分株聚集在一起,似乎准备倾尽全力将两人灭杀。虽有江深挡在前方,但这次灰绿藤蔓可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江深一下就连人带伞一起飞了出去,而在他身后的俞愔也不能幸免,被江深一起带着飞了出去。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而这灰绿藤蔓急了会打人啊。
俞愔真想伸出手揉揉自己摔疼的屁股,但是看见旁边的江深,她默默地把手收了回去。
“俞道友,它的弱点是根系。”江深站起来说道。
根系?他的意思是让自己攻击灰绿藤蔓的根系?
是了,之前她也攻击过这灰绿藤蔓的根系,它的根须可比枝条要来得脆弱得多,就算是普通利刃也可以砍断这些根须,她之前只是想到砍断这些根须,却没有想过直接从这灰绿藤蔓的根部吸收灵气会怎样,江深的话倒是给她提醒了。
只是灰绿藤蔓的根须在这灵泉之中,并且又被重重枝叶所掩盖,而俞愔还处在藤蔓编织的牢笼之中,要想接近它的根部并非易事。
她道:“还请江道友为我护卫,要接近这诡谲藤蔓的根部我就不能随意移动位置,破开这些枝叶是需要时间的。”
江深点头道:“好。”
灰绿藤蔓的根须就在中央巨树的周围倒是不难找,二人几句话商定了计划后,便直奔目的地。
这次江深从储物袋中摸出了一张高阶火球符,然后将符篆贴在了雷竹伞上,然后再度使伞面转动起来,同时催动火球符,从正面看上去就像一个冒着火的圆盾。
俞愔见状有些怔忡,虽然江深使用的武器和她完全不同,但这手法倒是和自己乘风剑诀中的第二式疾风骤雨有些类似...它们的理论是相通的!
俞愔似乎明悟了什么,但顿悟是需要时间的,现在显然不是好时机,她只能强压下脑中纷乱的想法,将精神集中起来。
“俞道友,你动作得快点,我高阶火球符也就只有三张,撑不了多久的。”江深转过头说道。
有了高阶火球符的加持,那灰绿藤蔓似乎有些畏惧,碰撞了几次都没讨得好处,便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俞愔则是趁机将有孚剑朝下刺入了藤蔓交叠的空隙中。
如果这些藤蔓自断枝条求生,那便会给有孚剑开出一条道,让它有机会直接接触到他们的根须。若是不肯散开,那也没关系,有孚剑可以靠着这些枝条吸干它所有的灵气。
只要江深能挡住它的攻击,这灰绿藤蔓横竖都是一个死字。
这下可轮到灰绿藤蔓难受了,它一会儿想截断这些枝条逃生,一会儿又忍不住再放出枝叶保护根部,怎么做好像都不对,它急的叶子都掉了好几片。
而在这进退两难之间,有孚剑已经吸收了它的体内的大量灵力,剑身在昏暗的藤笼中都开始发出莹辉。
灰绿藤蔓的枝条开始逐渐变得干枯起来,因为灵气的流失叶子也不受控制地开始掉落,原本密不透风的藤笼开始出现了缝隙。
江深惊奇地看着藤蔓的变化,他觉得现在的藤笼他用这雷竹伞可以轻易地破开去,眼前的这个少女实在是太令他震惊了,明明只是筑基中期的修为,却能将他都没办法的血笼藤逼到这个地步,当真是不可小觑。
“俞道友,放这血笼藤一条生路吧。”眼看着血笼藤就快彻底枯死了,江深终于还是开口阻止了俞愔继续吞噬它的灵力,他想从血笼藤中逃出不假,但是却也不想它就这么死了。
俞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脸不解地看向江深,那表情似乎是在说: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江深见状苦笑道:“它有不能死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