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万花筒写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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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宇智波田岛说了凌可以买酒回去，但带着泉奈凌实在是迈不出前往酒馆的步伐，最后只是去甜品店买了泉奈最爱的菱饼和宇智波田岛要的小豆羊羹便往家走去。

只是在走到家门口时，凌却被人拦了下来。

“凌，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

凌微微侧过头，“这个查克拉……是昭彦吗？”

“嗯，是我。”

“我知道了……”凌微微点头，“抱歉，泉奈，可能要让你和父亲稍微等我一下了，先带着甜点进去吧。”

泉奈接过装有甜点的精致食盒，乖巧应声，却还是忍不住抬眼看向宇智波昭彦。

只见他一身尘灰，身上多处打着绷带，甚至于有些绷带还在渗出血迹右侧脸颊更是多了一道哪怕经过缝合也显得分外狰狞的伤疤——显然是刚做完任务，连伤口也来不及好好处理便找了过来。

似乎是察觉了泉奈的注视，宇智波昭彦也偏过头，僵硬地扯了一个笑容出来，声音有些沙哑，“……不会耽搁太久的，快进去吧。”

与那双黑沉沉的眼眸对上的一刻，泉奈不由得打了个激灵——那一双漆黑的眼眸以往总是带着温和与无奈，但此时却被冷冽与麻木全然填充。

泉奈下意识退了一步，但很快又意识到这样不好，于是微微躬身，小声道歉之后才转身往家里跑去。

听到房门的闭合声，凌嘴角的笑容淡了下来，“你开眼了。”

宇智波昭彦垂着头，声音又低了些，“是的，万花筒写轮眼……非常强大的力量。”

“……谁死了。”

但这一次，宇智波昭彦没能立刻回答，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混沌而不自知的状态，“我不想要这份力量，不，该说，我甚至后悔自己追寻过这种力量……”

凌轻叹一声，敲着杖剑转过身，“我们随意走走吧。”

宇智波昭彦只动作僵硬地跟在凌身后，用着微弱却又足够让他人听清低沉声音说着，“凌，你能想象那种情景的绝望吗？

一直以来想要保护的人，在你面前被敌人开膛破肚，发出绝望的哀嚎，而你却因为力竭，哀求也好，挣扎也罢，全都被无视，就连想要别开视线都会被人抓着头发，拨开眼皮强行去看那样的一幕……”

凌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向查克拉波动混乱至极的宇智波昭彦，再一次问出先前的问题，语气也同方才一般笃定，“所以，谁死了。”

但这话却仿佛刺激到了宇智波昭彦，他猛地上前一步，伸手揪住凌的外衫前襟，漆黑的眼瞳也一瞬染上猩红之色，“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是了，你是族长之子，又是继承人，你一定早就知道这种力量必然伴随着不幸是不是？！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要隐瞒这些？！你要是告诉我的话——！”

眼泪争先恐后地自宇智波昭彦的眼眶涌出，他松开了手，身体也仿佛失去支撑一般跪倒下去，绝望与悔恨透过那哽咽的声音清晰地传递出来，“你要是告诉我的话……我就会更注意事情的发展，就会更加小心，秋彦他……秋彦他就不会死了啊……他明明马上就要过生日了，明明他该有未来的……”

如果凌此时还能看见，就会发现宇智波昭彦眼中的勾玉飞快地旋转着，最后在眼中勾勒出了复杂而神秘的花纹，而随着奇异纹路的缓缓转动，肉眼无法察觉的迷幻之力也随之扩散开来，无形地影响着人的精神。

而这一切转换到凌的感知中，就是宇智波昭彦头部的查克拉愈发活跃，并毫不吝啬地向着四周散发着阴冷到极致的查克拉波动。

凌长叹一声，秋彦是宇智波昭彦的弟弟，如果自己的次弟瞬没有死的话，现在应该就和秋彦一般年纪——不过可惜，两人的时光都已就此停滞不会再度流转。

想到这里，凌抛开脑海中的思绪，伸手把宇智波昭彦从地上拉起来，“昭彦，我并没能开启万花筒写轮眼，所以我不清楚获取这种在三勾玉之上的力量需要复出什么，又会经历什么，我更看不到你现在的模样——但这不代表我无法判断。

哪怕我不知道这些，你身上的血腥味、你悲恸的声音还有你那与以往没有半点相似的混乱查克拉也会告诉我一切……告诉我你的狼狈，你的悔恨还有你的动摇。

可是昭彦，你要记住，我们生在这个时代，哪怕至亲逝去我们也不能太过沉浸于悲痛，我们该思考的，是如何让那些伤害我等至亲的人付出终身难忘的代价，让他们再也无法与宇智波一族作对，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保护我们剩下的亲人。

你来找我一定是有想要让我帮忙的地方，现在冷静下来，然后告诉我，你需要我帮你什么？”

宇智波昭彦借着凌的力气重新站好，只是神色依旧恍惚，他抬手捂住额头，声音越来越低，但眼中的花纹却越转越快，“凌，这是诅咒，是对我们一族的诅咒——”

“不，昭彦，万花筒写轮眼并非是诅咒，这是——”

“怎么可能不是诅咒！要用至亲之人的生命来开启的血继限界难道还会是神明眷顾吗？！”宇智波昭彦音量猛地提高，神情狰狞宛如恶鬼，“如果所谓的神明一定要用苦痛来给予世人力量，那这样的神明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