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修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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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一天天流逝，八咫与三足羽翼渐丰，凌对身体的掌控也愈发得心应手，甚至在杖剑打造好之后主动下山去找宇智波宏进行了一场对练来测试自己如今的实力。
不过因为两人是私下对练，到没有传出更多的风声，只知道宇智波宏在那天之后脸色奇臭地辞去了医疗部的职务，再度开始接任务——不过根据他那满嘴毒液的暴躁举动来看，应该是没占到便宜。
但斑显然不是外人，外人不知道的事他清楚地知道，甚至于两人对战的那天他就在旁边。
许是因为自身见识的限制，两人对战时的出招在斑看来都很是精彩，而且有一点与他在族学与人对战时不同，两人在他喊出比斗开始的那一刻，就彻底将面前之人当做了敌人。
每一招每一式都毫不掩饰地袭向对方的要害——而且是真刀真枪地打，那感觉就仿佛对方是不共戴天的血仇一般，看的斑不自觉地感到战栗，哪怕两人在结束对战后那份杀意立刻消失无踪也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最后还是被凌一路领回了家里，这才慢慢镇定下来，而凌也借此机会开始与斑分析他与宏的战斗，并教导斑要如何精准地避开对手的攻击然后反攻对方的要害。
斑学的很认真，只是依旧忍不住疑惑，“……兄长大人平时都是这样和同辈对练的吗？”
“只有想测试自身实力的时候才会带着杀意，平时就只是普通的对练而已。”凌摇摇头，“而且这种对练也不是和同辈所有人，就目前来说，这种带上杀意的实战只在我、宏、昭彦、雅树还有宪司几人之间进行。”
“……宪司？”斑歪歪头，“兄长日常来往的人里好像没有他。”
“嗯，宪司平时除了做任务就还是做任务，斑没见过很正常，而且……”凌似乎是想起什么无奈的事，“宪司的性格稍微有些两极分化，但心思不坏，不如说还有些单纯，稍微让人有些无法应对。”
斑点点头，但很快又好奇起来，“还有兄长无法应对的人吗？”
“倒也不是无法应对，只是有些无从下手……”凌干笑着撇过头，“咳咳，不提我了，斑最近和同族相处的如何？”
斑想起那些令人心塞的同族，仗着凌看不见连着翻了几个白眼，但语气还是平淡如常，“还好，就是在执行任务时总有分歧。”
“嗯，在任务上有分歧是正常的，毕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有一样的想法，”凌又把头转回来，“如果时间充裕，可让大家将想法说出来讨论，但若时间紧急，就必须强硬果决一些……只是服众这件事并不简单。
平时累计的声望、自身的实力、随行队员的认可程度都会对此有所影响……斑可不能只专注于提升自身实力啊。”
“是，我会注意的……兄长大人遇见这种问题都是怎么解决的呢？”
“我吗？我带队的时候大家都会听我指挥，目前还没出现过激烈的争吵，就算有所分歧，也多是在任务结束后，大家商讨要去哪里放松的时候——毕竟永远都只有我一个想去居酒屋嘛，所以这时候我就没有话语权了。”
斑：……(゜-゜)
【先不提这么折服族人……原来任务结束后不守规矩对兄长你来说是常态吗？】
而提到任务，凌也又来了精神，“说起来，斑杀过人了吗？”
斑从头脑风暴中回神，“不……这倒还没有。”
“嗯，那斑可要注意了，”凌仰起头，“之前涉及到杀人任务的时候，不少人都下不去手，哪怕勉强动手最后也吐得天昏地暗呢。”
“那兄长呢？”
“我吗？”凌抬手摸着下巴，“我没什么感觉呢——毕竟不杀他们我就会死，而且忍者的本质就是工具，用工具杀生再正常不过。
但是斑，你要记住，在身为忍者之前，你首先是一个人，是人就注定会有情感，即便被称为杀人工具，也不能真的把自己与他人当成工具，明白了吗？”
“不太明白……不过我会记住的。”斑说完之后垂下头，在短暂的静默后开口，“兄长大人是要结束修行了吗？”
凌微微点头，嘴角多了些笑意，“嗯，八咫与三足已经可以为我辨认方向了，我也是时候该重新做任务试试了。”
“那兄长和我组队吧！我们一起去做任务，刚好兄长还能再多教我一些！”
斑突然提高的音量把凌吓了一跳，但凌很快就点头同意，并拜托斑帮他也准备一份行装，明天一起去接任务。
得到凌同意的斑更显雀跃——他终于不用忍受那些傻【哔——】队友了！
好耶！
听到斑哼唱着的轻快小调，凌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呢……嘛，虽然我也不算大。”
说到这里，凌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只是笑过之后表情却也愈发苦涩，“我是九岁上的战场，但斑现在的年纪比我去战场的时候还要小一岁……是因为战争还在扩散吗？
唉……为什么和平总是这么脆弱呢？不想让弟弟们上战场啊。”
“那就不让他们去啊嘎。”伴随着翅膀扇动的声音，通体漆黑的乌鸦自房梁上落下，“不听话就绑起来嘎！”
“八咫……话是这么说，但那是我的弟弟，和你们一样是我的亲人，我说的不想让他们上战场，是说我想保护他们。”凌探手把乌鸦抱起来，神色分外无奈，“我要是像你说的那么做了，我不就成了危害弟弟们的头号凶手了吗？”
“嘎！八咫是笨蛋！”另一只羽翼丰满的乌鸦也从房梁上落下，并且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凌的头顶，“想保护人的话就该直接折断四肢！关起来！关起来！”
“三足才是笨蛋嘎！”被凌抱在怀里的八咫音量也随着提高，“折断四肢不就是伤害行为吗嘎！本末倒置了嘎！”
“嘎！不折断手脚会跑的！我之前听到主人和那些败犬的谈话了！他们就是这对待叫做千手的朋友的！”
“被这么对待才不是朋友嘎！”
“嘎！胡说！主人亲口说的——【那可要好好招待这群来自千手的朋友】——亲友亲友，亲人和朋友就该有一样的待遇！”
“你这么说倒是有些道理嘎……”
凌：……哪里都不对吧！你们学东西时不要只听一半啊！
【看样子我之后要注意言行啊……或者和他们解释一下语气的作用？】凌抬手把三足从自己头顶抓下来，一手一个给两只吵得不可开交的乌鸦顺毛，神色有些苦恼，【果然，自己培育通灵兽是个大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