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窥探命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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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花——哎哟你等等我嘛——”鞍马熔舞和人告别之后几步追上鞍马银花，揽着她的肩膀，“我说你啊，怎么就耍起小性子了呢？那可是一卷已经经过实践开发的忍术啊，收到这么好的礼物你该开心才是吧？”
鞍马银花闻言只是把头扭到一边，再次用力地用胳膊蹭了下眼眶的位置，带下一片水渍，好一会儿后才声音沙哑低开口，“我知道。”
“是吧是吧？”鞍马熔舞笑意轻松，“你也知道，凌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是真的在关心你，也是真心把你当做妹妹——”
“我不需要！”原本平静下来的鞍马银花声音再度尖锐起来，“我才不需要这种关心！我一个人也能活的很好！而且都已经那副样子了，他用什么去关心别人！照顾自己都困难吧！”
刚凑到旁边打算听热闹的鞍马吉野顿时一愣，表情变换片刻之后缓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开口，“也不对吧？你前几天可是差点儿就被腰斩了——按照宇智波的习俗，强者关照弱者很寻常的，你没必要因为一点关心就觉得被羞辱哭着跑出来吧？”
鞍马银花顿时一哽，没好气地瞪起眼睛，“滚！”
“好您嘞。”
明白没有热闹可看还容易惹火上身的鞍马吉野走的十分干脆。
一边的鞍马熔舞面上的笑容扩散了些，“你看，吉野都知道和宇智波的人置气不合适，更何况那个宇智波是真的在关心你——敢于和我抢位置的女中豪杰应该没这么小孩子气吧？”
鞍马银花就又别过头去，看样子是打算将赌气这一点进行到底。
“果然啊，我们的小银花还是很在意呢~”
“我没有！”
“真的吗——？”鞍马熔舞唇角的笑容微收，那顾盼生辉的桃花眸也随之眯起，叫人看不清情绪，“那就更没必要生气了吧？毕竟只是个完全不在意的人呢~”
鞍马银花顿时哽住，只是再度抬手狠狠擦了下眼眶。
“在意就说出来，你不学会表达，那么就不能指望别人会在乎你的感受。”鞍马熔舞将手里的卷轴放到鞍马银花的手中，“而且我记得，火树哥当初有给你留下告别的信件吧？”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理解！”鞍马银花拿着卷轴，面上已经没了那份故意做出来的倔强，取而代之的，是外人都能轻易感受到的委屈和脆弱，哽咽着开口，“居然说什么自己的命运已经到此为止，然后就选择了那么滑稽可笑的死法——明明是那么强的忍者……为什么啊……
发生了什么的话，难道不能说出来一起面对吗？突然间留下那种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这种人才不是我哥哥。”
鞍马熔舞看着鞍马银花那通红的眼眶，片刻后移开了目光，“呐，银花，你还记得宗族教导我们真实幻术前，反复强调的那句话吗？”
鞍马银花自是不会忘记，但她没有接话，只是侧过头去看鞍马熔舞，并不明白她打算说什么。
“勘破命运的人无法摆脱命运，终将沉溺虚假迎来终结。幻术的构建永远建立在现实之上，而我们一族所掌握的真实幻术，更是能混乱他人眼中的现实与虚幻……”
鞍马熔舞抬起手张开五指，仰头去看那自指缝中落下的光辉，声音平缓，“但是，幻术使用的多了，就会自然而然地在那强大精神力的引导下窥见命运流动的踪迹……
那可是个会让人忍不住去追寻的家伙——可它就像是神明为了戏弄世人留下的陷阱，越是追逐，就越是难以掌控。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河滩上用力抓起的细沙，费劲心力所得也不过寥寥之数，可偏偏若只是随意一捧，又能将其尽在掌握……”
说到这里，鞍马熔舞放下手臂，再度将视线落在鞍马银花身上，“就如同其他血继家族会患有血继病一般，这也是我们一族无法摆脱的病症，越是天才的人，能看到的就越多，也会被那惯是喜欢捉弄人的命运层层缠绕……
只不过和其他宗族患上血继病后凄惨的死法不同，我们的死法会看上去无比荒谬滑稽——那并不是什么刻意为之的行为。”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努力着，想要看到他曾看到的……可我根本没有那样的天赋。”鞍马银花依旧红着眼眶，但情绪明显平复下来，“呐，熔舞看到过吗？那所谓的，命运的轨迹。”
“看过哦——该说以我这出众的天资，那种事并不陌生呢。”鞍马熔舞移开目光，面上多了几分无趣，“不过，比起那些虚幻的难以抓住根脚的东西，我还是比较喜欢着重眼前呢。”
“熔舞难道不会在意吗？”鞍马银花视线偏转，“那可是命运啊。”
“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我说过吧？命运就仿若河滩的细沙——如果结果是既定的，那为了它烦恼不过是庸人自扰，如果结果并非既定，那我只需按部就班做出反应就好，没必要去相信。”
鞍马熔舞笑起来，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我喜欢看乐子，但可并不想成为他人的乐子……哪怕注视我的存在是那所谓的神明。”
“所以……”鞍马银花目光空洞了一瞬，“命运真的是既定的吗？”
“啊啦啦——不·是·哦~”
鞍马银花顿时有些诧异地偏过头，怔愣地看着鞍马熔舞那惑人的笑颜，“……什么？”
“我说——不是哦，那所谓的既定的命运，有人打破了哦。”
鞍马熔舞似乎回忆起什么，面上的笑容扩散到一个愉悦的弧度，伸出手指一下一下地点着下巴，在鞍马银花那格外疑惑的目光中态度散漫地开口，“该怎么说呢~不愧是能让忍界都头疼的存在，想必看到这一幕的神明也会错愕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