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力量诞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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扉间回到族地后就开始着手安排次日两族有关教育的会面，并且将写书这件事添加到了自己的待办事项上，只是第二天，当他一早就带着人前往约好的会面地点，看到对面宇智波派来的人时，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僵住。

千手稀阳看着对面那打自己一出现，目光里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的青年，也是叹息一声，当先打破这压抑的沉静，“我想现在应该还不是时候。”

宇智波雅树那几欲连作图案的猩红眼眸这才慢慢退回到黑色，只是那双眼依旧死死盯着千手稀阳，“……的确，我今日不是来找你的。”

扉间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矛盾，但他知道宇智波雅树是宇智波一族里，绝不可能与千手有丁点和解的激进派，甚至就在不久前还在带领宇智波同千手作战，那赫赫凶名在如今的千手正是鼎盛。

“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今日是要商议两族的教育问题，这是事关未来的大事，”扉间浑身紧绷地看着面前的三个宇智波——主要是看着宇智波雅树，“但我不觉得你们这位随行护卫会在乎两族的未来。”

“不，其实最开始定下的护卫并不是雅树……”宇智波安若也是面色为难，眼中满是歉意，“但还请贵方相信，我们今日是为了和平而来。”

宇智波海明看看浑身紧绷的扉间，再看看满眼仇恨的宇智波雅树和无奈又悲伤的千手稀阳，不由轻叹一声，而后在一众人错愕的目光中，一巴掌狠狠地拍在宇智波雅树的后背，那力度险些把人拍倒在地。

迎着宇智波雅树那不敢置信又透着迷茫的目光，宇智波海明抱起胳膊，“既然被托关系塞进来，就给我好好去干你接手的事，你要真是脑子一抽影响了我手头的工作，别怪我对你不留情面。”

宇智波雅树捂着后背呲牙咧嘴，却颇有些敢怒不敢言的意味，只看向一边帮宇智波海明顺毛的宇智波安若，“你到底怎么看上这个暴力女的？！”

“诶？不会啊，海明总是很温柔的，今天这样也是担心雅树会不理智吧？”宇智波安若拦住等起眼的宇智波海明，对着其他人赔笑，“毕竟人所拥有的，从来都不止是自己，我是，雅树也是，乃至千手们也是，所以我们才总是会压着性子做事……对吧？”

宇智波雅树就沉默下去，许久后才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我知道，我无所谓，但温树不行，凌也不会允许……我不会乱来的。”

宇智波安若对着他笑了笑，而后看向扉间，面上依旧带着歉意，“虽然看着不太像是能讲理的样子，但宇智波们都是言出必行的，而且两族确实积怨已久，想要互相接纳也需要时间，我们互相担待一下吧？”

扉间盯着宇智波雅树看了一会儿，见他虽满面烦躁，却当真敛下敌意后，也是定了定神，回身看向千手稀阳，眼带询问，“……老师？”

“我都无妨，想必这临时更换的护卫也与你有关，去忙吧，这里我来接待就好。”千手稀阳抬手拍拍扉间的肩膀，看向宇智波安若还有宇智波海明，含笑点头，“请这边来吧，我带你们在族内逛一逛，了解一下情况。”

“好的，有劳。”宇智波安若微微点头，而后伸手拉过宇智波海明，“我们走吧？雅树心里有思量的。”

宇智波海明这才不再绷着脸，收回瞄着宇智波雅树的视线，略显矜持地点头，“嗯，走吧，谅有那人渣压着他也不敢。”

宇智波雅树看着临走还不忘点他一句的宇智波海明，颇感无语，但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看向留在原地的扉间，“找个地方说说你的要求吧，我会给你找齐宇智波一方的人员的。”

扉间顿了顿，不太想和宇智波雅树这种激进的反千手份子独处，但最后只是做了个深呼吸便转身带路，领着宇智波雅树去了自己那设置在南贺川深处的实验室。

解开山洞入口的触发印法，扉间当先走进去，宇智波雅树则是在用写轮眼细细看过一遍周遭之后，才迅速抬步跟上。

扉间没有刻意阻止宇智波雅树对这处实验室的观察，只从桌面上拿起订装好的文件递给他，“这是我稍有成果之后进行的实验，你若是回去需要报告可以抄写一份回去，最后一页写着我需要什么样的实验体。”

宇智波雅树也不扭捏，拿过文件之后倚着墙壁看了起来，注意到上面记录的时间极为连贯也是有些吃惊于扉间对此事的上心，但最后只是将此事压在心底，沉默地将文件上的一字一句尽数记下，直到看到扉间对实验体的要求才微微挑眉，抬起猩红的写轮眼看向扉间，“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开口就向我要十个人。”

扉间避开那双慑人的眼眸，尽力维持平静，“任何事物的研发都需要数据的累积，为了保证最后的结果准确，并且不会夺走宇智波斑的性命，这只是合理需求。”

“不，不对，这不是斑和你做的交易，而是我与你做的交易，一直到现在，你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我用万花筒给你种下深度幻术的结果——你记住了吗？”

扉间一愣，错愕地转过头，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点点头，“……我记住了，我是因为被你用幻术控制，才会利用两族的人进行人体实验。”

“嗯，宇智波这边的人选不用你操心，我会分批给你带过来，千手那边你给我名单，我也会让他们消失的悄无声息。”

宇智波雅树将文件递回去，眼中的猩红终于回归于一片墨色，看着紧抿着嘴唇的扉间，开口，“不过还有句丑话我要说在前面——

如果你没能赶在凌行动之前完成这件事，那么我必须遗憾地告诉你，你至今在这方面的全部努力都将化为乌有……毕竟那时候，这份力量就失去了诞生的意义，而我这种早已心存死志的弃子，从一开始就打算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