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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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怎么了,瓷?”正思索接下来队伍要怎么走的酋长,突然听见楚瓷的声音被惊了一下,走到楚瓷旁边蹲下盯着他手里的兽皮仔仔细细打量,也没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瓷?这上面有什么?”酋长有点心慌急忙追问道。旁边的战士也仰着脖子朝这边看来。
把兽皮地图递到酋长手上,指着一角有个用草汁画的红点,语气有着说不出的激动,“这里是我们部落所在的地方。”手指下移“这里是我们现在的位置,酋长你看出来什么了吗?”
酋长面容严肃,盯着楚瓷指出来的两点想要看出来什么,战士们也凑了过来一起研究。
楚瓷也没在管他们,以后部落里都是要学习如何看地图的,就当提前学习了。
处理好的肉块放进石锅,捞出血沫,石骨和喙现在还是吃点好消化的食物为好,楚瓷打算给他们炖个野菜肉汤,看着手里的做饭工具,一时间有点恍惚,没想到自己也有当厨师的一天,关键是自己还干得很起劲。
将两碗肉汤给躺着的两人后,接过一战士递过来的烤肉,和大家一起围着火堆吃了起来。
“瓷,你说说,这地图有什么?我们都没看出来。”酋长抹了把嘴上的油渍。
“对呀。”
把地图铺在脚边,楚瓷指着上面解释道:“这两点是部落和我们现在的位置。”又指着部落标记旁边的一条长线,“这是部落平原上那条河。”
众人齐齐点头,“然后呐?”
“我怀疑部落那条河就是从雪山这边流过去的,如果是这样 我们回部落从河上走,那我们想带羊回去就方便多了。”楚瓷思索着开口。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瓷,我们是没办法像鱼一样在水里走的。”锥提醒。
“只要有船就行,就是不知道河里那个大河兽还在不。”楚瓷勾起嘴角,用力啃了口有点放凉的肉。
“船?是什么”
“船就是一种能让人在水上活动还不会沉下去的工具,如果是一条河的话,我们回部落的时间可就要比我们来的时候快上一半。”楚瓷解释道。
“那大河兽炎季结束就会离开,现在应该是不在了。”酋长对楚瓷说道。
先不说做船了,最简单的就是木筏了,而木筏的缺点是稳定性较差、不结实、水流湍急、风大时容易造成船翻。还有就是独木舟了,最早的独木舟是直接把一棵树掏空制作而成的,比木筏更结实稳定,原始丛林里巨树多如蝼蚁,但对于只有石器的他们来说想要掏空做成独木舟几乎不可能,要是有铁做的工具就好了。
看楚瓷陷入沉思,大家也没在打扰他了,反正瓷想做什么会安排他们的,他们就算知道了也弄不明白。
一大早起来,楚瓷先去检查了两个伤患,药草起效果了血止住了,伤口也没有发炎,这对大家来说是个好消息。
“瓷,我感觉我已经好了。”石骨应失血过多有点苍白的脸上满是笑容,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结果被楚瓷强行按了回去。
“瓷?”石骨一脸疑惑。
“不能动,血好不容易才止住还没结痂,伤口在扯开我可不一定有办法止住血了。”楚瓷一脸严肃得看着他。
“哪个战士不受伤,不流血的呀,这点血算什么。”石骨一脸骄傲,他们战士平时就爱炫耀身上的伤疤,那是代表一个人强大,英勇的象征。旁边的战士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楚瓷气笑了,“伤口一直不好是会死人的!况且我们还要跋山涉水回部落,一路上不知道还会遇见什么,你一身伤是想留着这里和野兽作伴吗?既然这么不爱惜身体,我要不弄点药直接毒死算了。”视线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每一个被盯着的人都撇过脑袋不敢与他对视,转了一圈视线再次落在两个伤患身上,就那样凉凉的盯着他们也不说话。
“瓷,我保证绝对不动。”被盯得浑身发麻的喙受不了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一定听你的好好养伤。”石骨都快被吓死了。
现在的瓷比酋长还可怕,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这时带着猎物回来的酋长察觉气氛不太对,让其他人去处理猎物走到楚瓷旁边,“瓷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酋长就是和他们说了下好好养伤的重要性。”楚瓷随意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药草渣,“酋长我想让康叔陪我去找找野菜。”
“去吧,别跑远了。”
得到允许楚瓷头也不回朝外走。
纤细的野草犹如绿色的海洋广阔得仿佛没有边际,带着凉意的微风在草叶间穿梭,好像是在提醒小草们该换上暖黄的衣裳了。
楚瓷蹲在地上一丛草一丛草的拨开找,草地药草不少,有些眼熟却不知道功效,要不就是完全不认识,他也不能用战士的性命来试药,翻来覆去打量着手里的药草,随后气恼的扔了出去,继续在草丛翻找。
“你,谁让你生气了,他们做什么了?”一直默默跟在旁边的康问道,从昨天开始他就感觉瓷有些不对劲。
又扔掉一株不确定功效的药草,听见康的话正想抬头,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脑子里嗡嗡作响,应该是蹲久了,加上没吃早饭的原因,于是便顺势躺下休息会。
“你怎么了?”康看着脸上煞白的楚瓷面色一惊,作势就要扶他起来,被楚瓷摇头拒绝。
“没事,蹲久了有点晕。”闻着泥土夹杂着的草木清香,楚瓷干脆连眼睛都闭上了。
听见这话康放下心来,也没起身就在他旁边蹲着,时不时侧头分辨周围的动静是否有危险。
“从昨天开始你就不对劲了,怎么了这是。”康追问。
“我只是在和自己生气,明明知道雪山这边危险,在部落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准备点药草带上,如果昨天在第一时间就给石骨他们处理伤口,他们也不会这么严重。”语气里带着说不出的自责。
康转头的动作一僵,有些诧异楚瓷的想法,“瓷,你知道以前我们是怎么处理伤口吗?”也不等楚瓷开口自顾自说了起来,“用火烫,用泥巴抹,我们都是硬生生熬过来的,他们现在能有药草用可比我们那时候舒服多了。”
说完慈爱得伸手揉了揉楚瓷满身草叶的脑袋,话锋一转,“你已经为部落做得够多了,我们也不能什么事都让你一个幼崽操心吧,那要我们大人这些有什么用!再说了你一个部落都没怎么出的幼崽对自己要求这么严格做什么?”
康看着楚瓷装睡也没在开口,静静在一旁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