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病虎重振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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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被子一阵抖动,谢鸾颤声道:“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我还能治好吗?”
“能,一定能。”熊烈斩钉截铁道,“等你好了,咱们再苦练杀气,上阵杀敌,一起去斩了严肆,屠万,还有张放葛龟的狗头!”
熊烈很少口出大言,今日见到谢鸾惨状,忍不住心潮澎湃,真心希望能再和他并肩作战。
孙康大声道:“还有我!大哥斩了张放,二哥斩了严肆,我就去斩那个屠万!把他脑袋砍下来,做成夜壶,往里面撒尿!”
“好!我也去!”谢鸾激动之下,猛地掀开被子,一坐而起。他看见眼前之人正是阔别七年多的结义大哥熊烈,顿时泪如泉涌,大叫一声:“大哥!真的是你!”将熊烈紧紧抱住。
熊烈轻拍他后背,忍不住也热泪盈眶。
孙康大声嘲笑道:“瞧你们的熊样!你们可都三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自己却也涕泪横流。
谢鸾勉强笑道:“你长得比我还老呢!”
孙康大笑:“哈哈,我可才二十九,嫩得很!用手一掐都能掐出水来!”
“哈哈哈!好,嫩得好!嫩得好!”谢鸾一面大笑,一面忍不住浑身剧烈抖动,不知是因怕冷,还是因为激动。
熊烈想起当年结义之时,两人就有过这样一番对答,今日再听,已恍如隔世。想起结义之后,只相处几天,自己便音信全无,两人却始终不忘自己,孙康对外都称作三将军,可见两人情深义重,不由得既感动又愧疚。
他心想现下只有尽力帮他们做些事情,弥补自己欠下的情义,便道:“二弟,咱们来试一试能不能疗伤。”
谢鸾颤抖地点点头,牙齿不住地格格相撞。
熊烈伸手按在他后心,一股真气缓缓输入他体内,谢鸾颤抖渐渐缓解,似乎暖和了一些。
突然,熊烈只觉一股寒气从谢鸾体内疾蹿出来,好似一条毒蛇,径直沿着自己手臂向体内传来。
熊烈本能得运气相抗,体内玄火伏魔兽无声咆哮,飞扑迎上。那寒气被这么一顶,哧溜一下又缩回谢鸾体内。只见谢鸾再次剧烈颤抖起来。
熊烈心中一惊,暗想:“糟糕!方才那股寒气,想必就是留在二弟体内的杀气,我不应该挡回去,应该放它过来,再运功消除。”
当即他再次缓缓将真气渡入,这次那寒气却不再出来。只见谢鸾头顶渐渐冒出袅袅白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熊烈心想:“或许可以直接在二弟体内消灭掉。”
如此运气小半个时辰,谢鸾终于开口道:“大哥,我觉得好了。你先休息一下吧,不要耗费太多真气。”说话声音洪亮,竟已恢复往日气象。
“哈哈!二哥,终于又复活啦!”孙康在旁喜道。
“好。”熊烈也是喜出望外,便收住真气,准备撤掌。
就在他真气收回的一瞬间,那股本该消失的寒气竟又突然出现,飞速地沿着他的手臂飞游而入,直奔丹田气海。
熊烈只觉一条冰蛇在体内游走,忍不住也打起了寒颤。他心中惊而复喜,想道:“引过来了!二弟这下应当好了!”
当即盘膝而坐,运起玄火伏魔劲给自己疗伤。体内玄火兽见有冰蛇来袭,既似狂怒又似狂喜,扑上来便是一阵撕咬。那冰蛇四处游走,灵活万端,得空便往玄火兽身上咬去。但终归体量差得太多,终于还是被玄火兽按住,渐渐失去了活力,被玄火兽撕咬着吞下。
熊烈真气又运转几周,觉得丝毫无碍了,便睁开眼,问道:“二弟,你感觉怎样了?”
谢鸾孙康本来刚要欢喜,忽见熊烈又开始发抖,便都紧张地在旁盯着他,见他转瞬之间便又气定神闲,都松了一口气。
谢鸾朗声道:“大哥,多亏了有你!我感觉已经完全好了!”
“哈哈哈,二哥,你现在还冷吗?还害怕吗?”孙康大笑。
“不怕了!”谢鸾大声道,“严肆狗贼,这次害我丢尽了脸!总有一天我要斩下这厮的狗头!啊!”
他越说越怒,狂吼一声,一脚把卧榻踢得粉碎,还不解气,一拳打在墙上,立时砸出一个大洞来。谢鸾拳打脚踢,吼声连连,转眼见一面屋墙已被他拆了半边。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屋顶当头砸下。
熊烈一手拉谢鸾,一手拉孙康,从破洞里一蹿而出,才免了被活埋。
谢鸾余怒未消,站在院中仰天长啸,声震屋瓦。
“嘿!真是一个败家子!”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语气里似怒还喜。
“爹!”谢鸾回头看时,只见他父亲谢宾拄着拐杖,站在院门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有些眼熟,却一时没留意是谁。他和崔慎荀约都是多年未见,此时情绪激动,也没心思细想。
熊烈孙康都叫道:“谢老伯!”
只见谢宾满头白发,人更加瘦削,显得好似一根细长的竹竿。他笑骂道:“臭小子,我就知道,总有一天还会振作起来的。打一次败仗算什么?”
他并不懂杀气,一直以为谢鸾是因打败仗受了打击。
骂完谢鸾,他目光转向熊烈,上下打量他半晌,颤巍巍地走上来,拉住熊烈双手道:“熊贤侄,好孩子,你终于回来啦!这些年来,你受苦了吧?”
熊烈年已三十,距离上次被人叫做“孩子”,已将近二十年。此时被他这么一叫,却丝毫没有不好意思之感,只有万分的亲切和感激,含笑道:“谢老伯!我好着。”
“嗯!凤儿都跟我说过了!你为了救她,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你是一个好孩子!”谢宾说到这里,急忙改口道,“不,不,你看我,不会说话。你是一个大英雄,好汉子!”
“谢老伯,你见过二妹了是吗?”熊烈关切道。
“嗯,见过一次。”谢宾道,“她刚回来时,来过家里一次。后来那位管姑娘说,为了给她治伤,需要避免她情绪波动,不让家人见面,便带她回山了。这几年虽不见面,倒是偶有书信捎来。”
熊烈看看荀约,心中纳罕,为什么她可以经常见到谢凤。荀约见他看向自己,脸一板,侧转过去不理他,显然还在为刚才之事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