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花痴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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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烈心中大慰,道:“这奇怪什么,世间又不是只有儿女之情。”
“是吗?”荀约撇撇嘴,似乎不以为然。
“先不说这些,二妹现在仍和管知易在一起是吗?她们什么时候从山中出来的?”
“嗯,她仍在治疗休养。她们是四年前回来的,在那之前,她失踪了三年,大家都以为她已经死了呢!”
“二妹没有回家吗?她的事情,二弟……谢鸾,还有谢老伯知道吗?”
“知道的,他们都见过面。不过管姐姐不喜欢男人去拜访,所以他们很少能见到大凤姐姐。”
熊烈心想:“看来二妹竟在太白山石室中住了三年,我竟然一直不知道,没能去看望她。也许她刻意避开我,不希望我看到她遭难的模样。唉,我实在是对不起二妹。”
“你们说得这么热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我都好奇了!”王玄凑过来问道。
不等熊烈回答,荀约抢道:“别告诉他!这个人最讨厌了!”
“不告诉我拉倒,谁稀罕。”王玄翻了翻白眼,“我肚子饿了,你家早饭做好了没?”
“一副叫花子相,就知道吃!”荀约一脸嫌弃地骂完王玄,转脸就眉花眼笑地向熊烈道,“熊大哥,回家吃饭了。”
说着拉起熊烈就往回走。王玄紧跟几步,把手递到荀约面前,道:“王大哥也饿了!”
“呸!拿开你的叫花爪子!”荀约用力抽在王玄手上,“啪”地一声脆响。
“疼疼疼!”王玄鬼叫道。
熊烈手中黑鱼滑落地上,他连忙挣脱荀约的掌握,去抓那鱼。
“熊大哥,这鱼是你抓到的?”荀约笑盈盈道,“这鱼在我们这叫作‘盗墨飞贼’,游得飞快,而且生性狡猾,最有经验的钓鱼翁也钓不到它!你怎么抓到它的?你可真厉害!”
“嗯嗯,能抓到这条鱼的人,一定是身手了得,英俊不凡!”王玄频频点头道。
“哼!算你眼睛没瞎,总算能说出一句像样的话。”荀约语气似怒还喜,她也不管王玄说的话毫无道理,抓鱼和英俊有何关系?听见他夸赞熊烈,自己心里就开心。
熊烈知道王玄在自夸自赞,觉得好笑,却也并不戳破。
王玄又道:“像这样才貌绝伦的奇男子,小约妹妹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哎?”荀约面红耳赤道,“这……这也太仓促了些!”
“不仓促,不仓促。”王玄摇头道,“像这样出类拔萃的人物,一定有很多女孩子争相要嫁给他!晚了就来不及了!”
“什么?是这样吗?”荀约面带忧色,眼含问询之意看着熊烈。
熊烈大感尴尬,咳嗽一声,道:“这鱼是疯兄抓的。”
“什么!你刚才怎么不说!”荀约恼羞成怒,瞪了熊烈一眼,又狠狠向王玄啐了一口,道,“呸!你们两个都不是好东西!我再也不理你们了!”转身跑开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好玩,有趣!”王玄指着荀约的背影大笑,“兄弟,这个花痴姑娘,好像对你有意呀!”
熊烈额头冒汗,道:“不可,不可,岂有此理!”心想自己并无沾花惹草的行为,为什么会遇见这种事情。
“什么‘岂有此理’?应该是‘势在必然’呀!你想想,她天天听谢凤夸赞你,本来碍着谢凤面子,不会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但巧的是你们两个都各明心志,表示并无儿女私情。这不是一块好肉没人吃,摆在狗面前吗?她不流哈喇子,她还是狗吗?”王玄的话越说越不像话,但道理清晰明了,熊烈心知他所言有理。
“这可如何是好?我不能再和她见面了!可是,二妹要我听荀简的,这如何办到?”熊烈双手抱头,苦恼不已。他面对千军万马浑不在意,面对鼠妖窃月也视死如归,但一想到又要惹一个女子动心,顿时心虚胆怯,惊慌失措,只想逃避。
“哈哈!瞧你那熊样!果然不愧姓熊!”王玄嘲笑道。
“疯兄,你有什么好办法?”熊烈知道他才智过人,便向他问计。
“简单得很!你看我!”王玄伸展胳膊,转了一个圈,“把自己搞成我这样子,就不会有女人对你动心了。”
“阿娇嫂子还是对你一往情深。”熊烈道。
“呃……阿娇她不一样,她是一朵奇葩,美丑不分。我无论如何也恶心不到她。”王玄不禁摇头,叹了口气道,“唉,大概她就是我的克星。”
熊烈想起杜阿娇调戏王玄的情形,不禁微笑,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受得了王玄,甚至克制住王玄的话,那一定就是杜阿娇了。
“疯兄你的意思是让我学你的样子?”
“没错!把衣服弄脏,半年不洗澡,每顿多吃生葱生蒜,然后凑近了对姑娘说话。吃东西一定要响,最好能边吃边说话,若能从嘴里掉出饭渣则更妙。吃完记得抠牙齿,牙屑抠出来不能扔,放到鼻子下闻一闻,再吃进去……”
不等王玄说完,熊烈已然捧着肚子蹲下干呕起来。
“兄弟你怎么了?”王玄问道。
熊烈呕得眼泪都流出来,勉强止住,竖起手掌道:“疯兄,求求你别说了!”
“这就受不了了?”王玄鄙视道,“我还没说抠脚呢!”
“别说了!”熊烈捂住耳朵不肯听,奈何他听力奇灵,隔着手掌仍能清清楚楚地听到王玄的喋喋不休。
“抠脚要边抠边闻,闻的时候表情要到位,陶醉,享受,忘我。让姑娘看了,一辈子不想看你的脸,看到你的脸,就想到你的臭脚。功夫到家的话,能让她每次远远地见到你,甚至只要想到你,就会产生闻到脚臭的幻觉。我来给你演示一下……”
熊烈听他说要演示,当即大叫一声,闭着双眼飞奔而去。
王玄在他身后哈哈大笑,道:“不行呀,这些年轻人!有的怕激怒,有的怕恶心。还是太嫩!”
熊烈在外面山间狂奔了半个时辰,才把脑海中王玄勾勒的恶心场面甩掉。他心中暗骂:“这个王疯子,当真是个疯子!他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他在野外四处游荡,不知该不该回荀家。谢凤要他听荀简的,还说此事至关重要。既然如此,荀家不能不去。但怎样才能让荀约对自己不生想法?难道真要用王玄的主意吗?纠结半天,心想即使做不到那么恶心,稍稍做作一下也未尝不可,当即便向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