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又一次的诈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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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达声音的来源处——塔兰村的东广场后，看到一个摆满铁制武器，放着铁砧和便携式火炉的绒毯，写着“NeZha\\u0027s Smith Shop”的招牌，以及一个身形矮小，正在椅子上专心挥动榔头的铁匠。
这个铁匠，正是“传说勇者”的一员，SAo最早出现的铁匠玩家，被他们识破的“强化诈骗师”——涅兹哈。
他们在街道拐弯处的墙角藏下，盯着涅兹哈的方向。
前方的广场逐渐被夜色包裹，往来的玩家数量开始减少。
可以看见一个人正笔直地穿过广场，朝涅兹哈的方向走来。
他的身上是反射着光芒，一看就知道十分坚固的金属铠甲，铠甲下是标志性的蓝色服装——正是在前线玩家里也属顶层的凛德队的队员。
他走到涅兹哈面前，从腰间取下了自己的武器递给涅兹哈。
虽然因为天色渐暗，无法准确确认是什么武器，但作为高玩的三人也能大致判断武器种类。
那应该是一把直剑的下属分类“阔剑”类的武器，目测是一把「厚刃剑」，稀有度比「韧练之剑」大概差了两个档次。
“应该足以成为掉包目标了……”
听到亚丝娜的呢喃，富冈明巳和桐人点点头。
“那……接下来就看是强化还是保养了。”
因为距离问题，他们无法听到涅兹哈与那人的对话声。
富冈明巳端详了一下那个凛德队队员，在脑海中过滤了一下信息道：“那个人，是凛德队的席娃达吧？”
“嗯……是他。”
“对，我也记得是的。”
桐人和亚丝娜肯定地说。
在他们确认席娃达的身份时，席娃达也与涅兹哈交涉完成，涅兹哈开始准备。
他没有把剑放上一旁的砂轮，而是把手伸向放在绒毯上的几个皮革袋中的一个——应该是存放强化素材的袋子。
“是强化！”亚丝娜压低声音说。
“左手，注意他的左手。”富冈明巳提示说。
涅兹哈用左手拿着“厚刃剑”，右手在火炉前不断忙碌。起码看起来没有掉包的时间。
过了一会儿，火炉中发出代表强化“重量”的红色光芒，在光芒出现的同时，三人感觉到涅兹哈的左手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
火炉散发的光芒使他们没能具体感受到是什么变化，但涅兹哈手中的厚刃剑看上去却没有任何变化。
他用右手把厚刃剑从剑鞘中抽出，放进火炉中，很快剑身上便充满了光芒。他把剑放到铁砧上后，用右手拿起榔头，开始敲击厚刃剑。
三下，五下……
到了第十下，厚刃剑应声而碎。虽然早有预料，但是三人还是难免沉默了。
“我们……应该怎么办？”亚丝娜压抑地问道。
从心理上，他们自然想去帮助没有过多责问涅兹哈，而是沉默离开的席娃达。但是如果真的不去细想，直接帮席娃达取回武器，那一定会出问题的。
席娃达必然会回到广场，严厉地质问涅兹哈，对他采取一些报复，富冈明巳他们无法确认席娃达会做到哪一步。
如果席娃达在教训涅兹哈后，把涅兹哈的行为公布出去，那在这个没有法律限制的世界，大家很可能做出一些可怕的举动——对涅兹哈进行仲裁，然后杀死他；或是在涅兹哈离开城镇安全区后，对他使用一些可能过火的“惩罚”。
在他们犹豫时，时间来到了晚上八点。涅兹哈开始收拾摊位，准备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涅兹哈……或是说‘传说勇者’他们要进行强化诈骗呢？”
亚丝娜有些难以接受地说。
“可能……是破罐子破摔吧。”富冈明巳苦笑道。
他马上又解释说：“在SAo里，如果角色不够强，就会有死掉的可能，只要不断变强就能保护自己。”
“他们可能因为对SAo不熟悉，所以一开始就落后与我们这些前线攻略玩家，然后就像马太效应，差距的雪球越滚越大。”
“这也许会让他们没有安全感，所有想到了‘强化诈骗’这种不道德的方法，来快速强化自己，同时压低顶尖玩家的进度。”
“或许这种事情被发现会有生命危险，但只要变得足够强，面对任何危险都能碾压过去，那就没什么好怕的吧。”
富冈明巳的推论让亚丝娜和桐人有些发凉，如果这种事情真的发生，那后果不堪设想。
“话说，涅兹哈的作案手段到底是什么？”
“有没有可能是借助了那条绒毯？”
亚丝娜看着涅兹哈那条把物品一件件吞进去的绒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桐人立马否定道：“应该不可能吧。绒毯的收纳要从菜单发动，而且一旦开始收纳就会把所有的物品全部收进去，应该是做不到单单只替换一把剑的……”
说到最后，桐人反应过来，还有一种可能。
“如果，是使用自己的道具栏呢？”
富冈明巳轻声说出了另一种可能。
桐人立马盘坐在地上，模仿出涅兹哈的动作。他把人物面板展示移动到左侧地面上方，在他垂下左手时，面板正好在他的左手下方。
拿出韧练之剑，用和涅兹哈同样的方法拿住，桐人对富冈明巳说：“盯着我，帮我计时。”
“三，二，一，开始！”
声音落下的同时，桐人把剑放到面板上方，在碰到面板的瞬间，剑变成了光点消失，然后出现在桐人的物品栏里，然后桐人快速用左手点击物品栏里的剑，选择实体化，用左手抓住再次出现的剑。
“怎么样？”桐人兴奋地问。
富冈明巳摇头道：“现象很相似，但是慢了很多，用了一秒以上。”
“而且，那种明显的光粒子特效，用强化素材的光效可无法遮掩，太显眼了。”
“这……这样吗？”桐人苦恼地说。
“我还以为就是这种方式呢，因为还可以用绒毯上的武器来遮住面板。”
亚丝娜无奈地说道：“既然无法识破诈骗的手法，那就只能先去告诉席娃达真相了吧……”
“可是，这样责任只会落下涅兹哈一个人身上，无法揪出‘传说勇者’的其他人。而且……涅兹哈这么做好像并非他的本意。”
富冈明巳摸着下巴说。
亚丝娜点头道：“之前我们找到他时，他只是犹犹豫豫地问‘是购物还是保养？’，简直就像不想提到强化。”
“而且，你说要强化时，他好像很苦恼。”
“我们揭发这件事，假如‘传说勇者’会保护涅兹哈，说这是污蔑那事情还不算最糟糕；但是如果他们抛弃了涅兹哈……”
桐人接话说：“很有可能，因为‘传说勇者’的其他人的名字全部来源于英雄们，而涅兹哈就像被排挤在外一样。”
沉思了许久的富冈明巳听到后反驳道：“不，涅兹哈的名字同样来源于英雄，但是他的同伴不知道。”
他露出笑容说：“我想，我可能知道他的操作手法了。”
pS：（亚丝娜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