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英雄岂能含冤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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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场人物：
孟宝、怀念、天崖、沐雨、谭婷婷、甄德景、卢林、独孤鸿。
“天崖将军。”
“将军……”
一众地方官见是天崖将军来临，纷纷前去拜见。
“听说，刚才有人对剿匪战功有所怀疑。在场的，谁若想求证的话，就请他到将军府里一趟，到时本将军亲自奉上战功策一本，以正视听。”
……
天崖认真严肃起来的模样有一种威武的气势，让一切小人都吓退，在场所有人都不敢再提。
天崖冷冷一瞥甄德景，眼里透出一股厌意。
天崖心里知道，甄家暗地里勾结山匪和斧头帮，但奈何没有证据，而且甄家财雄势大，就是自己也不能随便治他罪，所以才让他为非作恶到现在。
本就对他没什么好感，因为今晚军务繁忙，来德景楼时的路上，还以为还有机会能看到表演的尾场，谁知道又发生案件，肯定又是这甄德景在这制造搬弄是非，才搅祸了这难得的机会。
“本将军因军务来迟，本以为能听到最后几场曲舞表演，谁想到遇到此等不平事，你们谁给本将军一个解释？”眼看着自己的军功臣这般对待，天崖将军霎时气愤，要求给个合理的解释。
一看是天崖亲临，即使巧言如簧的甄德景也不敢随便发言。
独孤鸿率先为朋友请求天崖将军主持公道，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这时，谭婷婷和薛容从浮生馆那里收集了一车药物，她们推着一车药物赶到门口，路上还遇到七绝派的苏辰和甄家的护卫。苏辰看见谭盟主时，自己正被巡捕解押，竟表露出尴尬并刻意回避了她的眼神。
来到院旁，老远就看见前门人群聚集，这才肯定德景楼又发生了案件。
“我去看看前方发生何事，你到后院先行处理这车药物。”
薛容和一名推车的下人前去后院赶制药物。
谭婷婷来到人群聚集的现场打听发生何事。
推开了民众，看见独孤鸿和天崖正在交谈着什么，沐雨和其他两名军官也在旁听。
天崖将军真的来了，太好了。
天崖将军既然肯捧场，那就证明他还是支持自己的。
无论这里发生了什么案件，只要有他坐镇，相信甄德景的那帮小人就不敢再徇私枉法。
原来从独孤鸿的话中得知，甄文调戏并施暴一名丫鬟，七绝派的李钰看不过眼为了行侠仗义才先出手，和甄家的护卫大打出手，但那名丫鬟却不知所踪，一时苦无证据才被官府以斗殴罪抓回牢里。
现场这么多人一定有证人证言，但空有证人但没有受害者就不能够定罪，白贝对此案很重要。
我向负责留守主持局面的怀念询问，是否看见那名丫鬟的下落。
“抱歉盟主，属下一直在观看打斗的混乱场面，并没有留意那名女下人。”怀念回道
“那凌她们呢？”
“应该还在后院。”
“可发现可疑之人？”
“并没有。”
“吩咐下去，本盟主要打赏所有的下人，让她们在戏台下集合，领赏钱。”
“是盟主。”
独孤鸿把事情都交待完毕，因为七绝派是有战功在身，轻量罪罚可以免除，万不能让英雄们受一点委屈！
天崖命令，立即让属下把七绝派的英雄都带回来，违者打二十军杖。
“是，将军。”
“七绝派有没有立下战功本将军很清楚，甄会长要不要本将军给你看一看战功策？”天崖神情威严地看向甄德景
“额……不用了，将军说有就有……”纵使在南芝城只手遮天的甄德景面对兵权在手的天崖也不得不低头答是。
不久之后，七绝派的英雄好汉在副将的伴随下都给带了回来。在天崖将军的担保下，以军功和仗义为由，免除了打架斗殴的轻度罪责，至于案中受害人存在与否，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既然受害者失踪，现场也没有第三方愿意作证，双方也各执一词对错难分，那本将军就提议将罪责分担，不知王大人意下如何？”
天崖看向王知府，一看着天崖的眼神王知府就变得心虚，惶恐不已，生怕他的眼睛看穿自己收受贿赂和甄家狼狈为奸的事实。
“将军的判决合情合理很公道，下官没异议。”面对天崖从一品无形的官威施压，也只好谄笑着，抱拳躬身表示顺从。
“鉴于打斗双方，一和甄家有雇佣的关系，而七绝派和独孤家有近亲的关系，双方理应在打斗开始就应该出面调停，以阻止事情继续恶化，导致如今的局面双方家主都有责任。但甄家的护卫是直接受命于甄家，所以是绝对有能力和责任出面阻止事态的恶化。因此本将军认为，甄家占主要的责任，独孤家占次要责任，至于场地的损失和赔偿，就根据责任大小以八二平担，两位家主，对判决有何异议？”
“将军处事公道，比某些官员公正许多。”独孤鸿向天崖抱拳以示敬重，但说这话的事情眼角却瞄了王知府一眼。
甄德景有的是钱，只是对这陷害不成有点不甘，怨恨而默不作声。
“那天崖将军，那班护卫如何处置呢？”王知府谦恭地求问道
“杖责对练武之人来说太轻松而且根本震慑不到他们，那就罚他们负责吧打坏的东西修好，先关他们半天。”
“将军英明。”
这时怀念出外向谭婷婷汇报：“盟主，下人都聚集完毕了。”
“好，让她们等着”转而看向天崖上前两步盈盈行礼道“欢迎将军来临曲舞会，小女子等候多时了。”
“本将军因为有点要事来迟，没能看见最精彩的一幕，实在遗憾”转看向内阁大臣隋大人，询问道“隋大人，你认为谭盟主的这场表演如何？”
隋大人先是观察了谭婷婷的反应，见她谦逊地低下了头才满意地笑了笑：“谭盟主的舞姿优美雅致，迷人的动态中不失娇艳，可谓是引人瞩目夺魄勾魂，其中那一幕仍萦绕在本官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就连宫中的舞姬也不过如是啊~而几位琴师，曲艺各有千秋，皆显妙律，将军无缘一观实在可惜了~”
见隋大人如此称赞，天崖仿佛幻想到了那美艳秀雅的舞姿，一道陶醉般的笑脸随后满意地点了点头。
顿时，在场的所有听客民众都纷纷把目光聚集在谭婷婷身上，都忘记了刚才发生的案件。
默默承受着众人聚集的目光，气氛顿时沉寂，再一次地，犹如站在了舞台上，那紧张感油然而生。
为了打破了这沉默的尴尬，温雅地礼，谢道： “隋大人过奖了，小女子初涉舞艺首登舞台，动作生疏仍有不足，还请各位大人多加提点。”
这时，那卖果子的老伯满脸悔恨的嘟囔着：“哎呀……错过了……早知道……啧！”
天崖也表露的遗憾的模样，叹息道：“看来本将军对表演还是没缘分呐，可惜……”
下一秒天崖转憾为喜：“可是本将军有个大喜询，有了它总算有所安慰。”
某官问道：“敢问将军有何喜询？”
天崖摸了摸须卖关子：“嗯……卢林卢员外何在？”
卢林上前躬身行礼：“小民在。”
天崖向一名随同前来的武官打了个眼色，武官从袖子里拿出一卷圣旨捧在手上，严肃脸地高喊：“卢林听旨！”
卢林突然一慌连忙下跪，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见是圣旨除了天崖在场所有官民都下跪听旨：“经朕派人实地调查暗访得知，卢林垄断城中药物哄抬药价令百姓求治无门苦不堪言，身为最大药商临战时坐地起价，间接让仗时军兵因治疗的药物不足死伤加剧实为不忠，朕乃念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勒令卢林把名下半数药物缴出，三成作为军用药资，两成分给城中其余药店，并暂时查封名下所有的药铺，待罚缴三万两银以恢复营业，钦此。”
“卢林上前接旨。”
卢林仍然在此噩耗中还没缓过来，醒过神来时连磕三头不断地说：“谢圣上开恩，谢圣上开恩。”
天崖向卢林施以威压说： “经此一事皇上和刑部针对药物药价颁布了相关的法令之后，自会张贴在全城的公布栏中。朝廷对药物的管控加强了力度，并全国统一药价，本将军相信卢员外不会再犯了吧？”
卢林低头不敢直视慌：“小民不敢了……”
在场的虽然都是非富则贵，但听到终于有便宜药，都一脸高兴的模样。
“皇上为百姓们着想实为万民的福分呐。”某官夸道
“将军阁下王大人，小民身体不适先行回府，失陪了……”卢林脸顿时一黑，在家属陪同下灰溜溜地回家了。
传令的武官：“将军阁下，下官也回京复命了。”
“兄弟千里迢迢加急护送圣旨辛苦了，不如在将军府歇息一晚，明早才启程回京？”天崖善意地提议道
“那就打搅了。”
“怀念，这就交给你，我去处理点事情。”
进到戏院，下人们都正在收拾茶具桌椅，看见谭婷婷来到都很熟练地站成男女两排，并保持着微笑，等候打赏。
看着面前那几十个人，凭着自己的记忆力，发现少了两名女下人，一名是负责竹间的一名是负责梅间的。
“负责梅间的少了一个，她去哪了？”我问向其中一名梅间的女下人
“主子是说李琳吧？她应该在哪偷懒去了~”一名女下人俏皮地笑着说
“什么时候去的？”
“我记得那时候有点困，包间内的客人们都似乎睡了，那我也打一会瞌睡，在我睡前看见李琳就是那时候出的去，现在还没回来呢。”伙计们都在为李琳的偷懒错过赏钱而偷笑
“那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
众下人面面相觑，摇了摇头。
“接下来我需要你们帮我点忙，待会会有汤水盛出来，我需要你们帮忙分给客人们喝。”
某下人满眼财气地问：“没问题，可这赏钱？”
“每人一两银子。另外，谁先找到白贝和陈琳的各赏十两银子和一两银子。”
一两银子可相当于青衣一个半月的收入，听到如此丰厚的打赏所有下人都振奋起来精神奕奕。
“快去吧。”
［戏院职级和负责的工作：白布（打杂）、青衣（楼堂）、八宝（雅间）、茶酒（负责茶水和酒）、助厨、掌厨（点心师傅）、管院（戏院主管）。］
院外
“好了，本将军的事情办完了。但没戏看还真是可惜，既然天意如此那本将军还是打道回府吧。”
谭盟主与一众姑娘苦练剑舞已久，就是为了能够在这晚跳给将军观看，无论战事成败，都能鼓舞人心，怎能错过盟主一番好意: “将军请留步。实不相瞒，我家盟主为了一场剑舞苦练十数日，此舞不为别的就是为了送给将军阁下才下苦功训练，若将军这一走，可白费了盟主的苦心啊……”
“哦？既然盟主有此番好意本将军必当赏脸。”
怀念私下向天崖提出邀请，天崖心里感到一阵期待，心想终于可以略微补充一点错过了的遗憾。带着沐雨和一名副官进楼看戏。
当怀念吧这消息告诉我的时候，心里喜忧参半，不知该作何反应，唯有装作没事默默点了点头。
不过怀念做的也对，不能让天崖将军白跑一趟。
“各位听客，今晚多有得罪万分抱歉，我家盟主准备了汤药以缓解各位身上不适的症状，不如服过汤药再走吧？”怀念向多位听客致歉，并诚心邀请观赏接下来的压轴剑舞，以作补偿。
“难得谭盟主有如此担当，本官定不负盟主好意。”看着天崖进去的身影隋大人意犹未尽，紧随其后。
就让一场剑舞，给今晚这场曲折的表演，来个圆满的结局。
其他官员也跟他入内喝汤药，其他听众也都回楼等候最后一支舞蹈。
“哎，这位夫人，你到底买不买果子啊？”那名卖果子的老伯不耐烦地问
宁玲一直对他留有怀疑，探问道：“你怎么卖？”
“老夫此果卖少不卖老，卖美不卖丑，卖女不卖男~”
岂有此理，这臭老头骄横无礼至极，还暗示本阁主又老又丑，要不是这众目睽睽之下，定取他老命！
“哼，故弄玄虚，本阁主还不要呢！”怒哼一声愤然离去。
老伯看怀念回到院内立刻把握机会提声高呼：“有琵琶果卖~”
怀念听到琵琶果突然一喜心里便想：那不正是我们迫切需要的吗？
怀念暗喜，转身上前询问:“老人家，这果子是琵琶果？”
“没错，整片玲珑果林的琵琶果子都给老夫摘光了~”老伯一脸骄傲自满的模样，有点小孩子的纯真。
果林何其大，只有这两箩筐根本就不够，但怀念看他不像是说谎此事也事关重大以防万一再次确定：“整片果林真的都给你摘光了？”
“唉，老夫不跟你们浪费时间，还是回家吧……”
看老伯不耐烦提筐欲走，怀念生怕错过机会出手挽留：“老伯留步！好吧，我全要了！”
老伯吧箩筐重新放下再次用那故弄虚玄的话配合那抹坏坏的笑脸：“老夫此果……”
“行了，卖美不卖丑吧，大家都是男人我懂~”怀念那一双我懂你的眼神互瞥，心里都明白卖给了谁。
老伯收敛风流的神色，干咳一声心有期待地问：“咳嗯，那这钱你想怎么付？”
这老头无非就是看美人跳舞，这样就能解决一场危机，这买卖值得来！
“我带你进这戏院后院，然后再把果子放下，一场舞七个美人，抵你两箩果子，怎么样？”
老伯装作一本正经，但此刻却心里暗喜。虽然凭自己的本事，这后院也是随意出入，但今次可是受邀而进，光明正大地偷看美人，可满足了他异样的心理。
仍然假装一本正经，伸手礼请: “好吧，你带路。”
这老头可像极了一些风流公子，年纪这么大还一副假正经的样子。
后院
某女青衣兴高采烈地带来一名没穿工作服的女八宝 “主子，我找到陈琳了~”
其余人17人都有点失望地重聚在一起。
“药汤熬好了~”薛容在厨房向外喊道，厨师帮忙把铁锅上的汤水倒在了大竹桶里。
“赏钱在今天结束之后会给你们，你们先出去吧汤分给客人喝吧。”
“是！”
所有人都回复了士气，唯独陈琳看似心有余悸地站在那里，谭婷婷见其神色不对，上前询问发生何事。
“回主子，弹到第三首曲子的时候奴婢去后院方便，刚打算回去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打晕了现在才醒来，但是我丢了八宝衣可要赔的！三个月的工钱……白干了……”陈琳非常伤心，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那你可知道是谁打晕你？”
“要是奴婢知道得让她赔我衣服！可……奴婢没看见她……”陈琳委屈地哭了起来
“好了，这事不怪你，你的衣服钱我来赔吧。”
“谢谢！谢谢主子！主子你心地善良人又长得好看，一定会有好报的！”陈琳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豪爽的主子，非常感激地连番道谢躬身。
看着她满足的笑容，也感染了我，原来她们的开心就是这么简单，但我想要的开心却难以实现。
照陈琳的话来看，应该就是这可疑人吧陈琳打昏，再穿上她的制服，用八宝的身份作伪装潜入戏楼，随后袭击了甄文并把丫鬟白贝带走。
至少可以肯定，抓走白贝的并不是斧头帮的孟宝，以他的身手大可直接在甄文面前悄无声息地把人抓走，并不需要多此一举。
女装八宝衣是根据陈琳的身材定做，寻常男子穿起来又短又窄，如此娇俏玲珑的着装若在男人身上必定怪异，茅房距离楼上包间可不近，寻常男子若这样出门一定惹人注目，但刚才询问下人却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
莫非打昏陈琳并抓白贝走的是一名女子？
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白贝被抓走正好避免甄文的毒手。
可这到底是真的出于救人，还是说白贝的消失能让甄家免于被定罪？
若真是如此，有着身手而且还符合我推测动机的人，那就是……
随着心里对可疑人的推测，一张最有可能的脸正浮现出我的脑海，可就在这时候，一把声音打乱了思绪。
蓝若星凌：“你还愣着干什么！剑舞你还跳不跳了！”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