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丧宴迎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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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场人物:
护法怀念、天崖将军、侠客庄独孤鸿、独孤二少独孤华、夫人苏怡、浪南箫迎、总管近侍顾念、梦乐师安非梦。
丧宴当天下午,女神护卫队盟地,关楼。
这天,继与世无争之后,丧事就像一场瘟疫,席卷沿海各城,连盟地里也都染上了丧白之色。
只见每一户绫笼并挂于楣,大小官员皆身穿丧服,而侍卫则在头上系白条,路过的民众行色凝重,心境欲断魂般凄迷,原本要在这天举办嫁娶喜事的人家都自觉避让。
丧礼已到恭候来宾的环节。
怀念携同小徒弟顾念从一大早就静候在城关前,迎接来赴丧的宾客。只要宾客送上帛金,顾念就负责记录下客人的姓名,随后就会附送一枝由昆仑提供,能挥发出清新怡人的仙花。
除了怀念,其他人也不敢在这天偷懒:沐风与哥哥沐雨在礼部的膳房做宴食、喜欢在野外露宿生活的猫小萌也自觉回来帮忙,协同一众姐妹运送菜品以及铺设宴具,令江馨她们头疼的是,嘴馋的小萌趁机偷食防不胜防;其他人则负责在山下运送所需要的大小用品,丧宴进行的如火如荼,有条不紊。
城关
一队人马出现在远方,站在城楼上的侍卫神情严峻地向怀念喊道:“总管,前方有一队人马向我们而来,对方打着侠客庄的商旗,可人数却有上百。”
通常来赴宴的客人也没有带这么多人,虽然对方是打着侠客庄的旗号,可这副阵势实在有点趁人之危的意图。
确实,对方这么多人,万一发难,以自己这点守兵未必守得住。
“师父,来吃宴用不着带这么多护卫,他们该不会趁乱生事吧?”坐在迎宾台上的徒弟顾念煞有其事地向怀念说出了他的阴谋论观点。
怀念新收的徒弟顾念虽然不会武,但为人处事总算比较忠诚善良,是盟里某商户的公子。
他背后的家族是来自与世无争的富族,一年下来给联盟纳了不少税,顾念怀着父亲的期望,希望不成器的儿子能够跟着怀念广交天下豪杰,多长见识见闻,对他将来继承家业也有所帮助。
“既然是打着侠客庄的旗号,对我们来说那就是盟友,独孤家领导下的侠客庄与我们交情匪浅,待会一定要好好接待。”怀念果断否定了他的观点,若无其事地答道。
“弟子知道了,一定会好好接待。”顾念挤出微笑,怀着失意地回到座位上去。
侠客庄的大队人马停在关前,却不驶近,其中大多数是庄内的护卫,以及一部分受邀的侠客,队后还有独孤家的随行商队。
见对方遵守礼节,所携同的护卫和侠客自己也曾见识过半,从他们的神色上也看不出有异状的地方,顿时才卸下警惕心。
怀念带着温和的笑意率先上前迎客,渐走渐远,快要走出关楼的射远距离,步伐自如,稳速前行,徒弟顾念也不得不在后跟随。
两架为首的典雅马车也驶前,护卫纷纷退让,车旁只跟着一名车夫两名侠客,双方的信任由此可见。
前一架马车上的人掀开车帘,男子稳步落地,原来是大公子独孤鸿以及二公子独孤华,甚至还有少见的三小姐独孤莉娜,以及他们的娘亲苏怡。
独孤鸿扶着娘亲下马,怀念怀着友善的微笑上前拱手道:“鸿大公子、华二公子、三小姐、苏夫人,两位公子贵人事忙,仍如此赏脸,令敝地瞬时生辉,请受怀某一拜。”
怀念恭敬地作长揖,顾念也动作生疏地同揖:“小人见过两位公子,苏夫人,三小姐。”
独孤鸿面容祥和,说道:“护法客气了,魔教连年猖獗,我等正道本应同舟共济,以除暴安良为己任,无需区分尊卑贵贱。”
独孤华却神情黯然,说道:“谭盟主才貌双绝,姿容宛若仙子;处事正直无私,为人赋有道德五常,如此完人却猝然香消玉殒,灿若昙花,实乃我道之不幸,却是魔教恶徒之大幸!”
说到这里,独孤华越发激动,怒地一颤。
在场所有人无不想起盟主舞会时的仙姿卓绝,记忆犹新,恍如昨日,哀伤皆现。
夫人苏怡皱着慈眉,幽幽说道:“自从令主骤出噩耗,我家鸿儿和华儿每日都茶饭不思,无心务事,为母所见也难免心酸。闲时更是思念成疾,只能细细回味舞会上那具婀娜娉婷的倩影,记忆犹新,以慰两颗哀思愁苦之心。这兄弟二人今天都急着想要来此送别故人,不吃晨食,疏于洗漱,路途多有催马疾鞭,心浮气躁不顾形象,让护法见笑了。”
听着母亲当着外人批评自己,鸿和华皆惭然一笑。三妹独孤莉娜更是淑雅地掩嘴窃笑。
“想来两位公子有情有义,哀念所致才让英雄失去本色。盟主今得两名显赫英雄悼念,实在荣幸之至,若其泉下有知,也定感欣慰,怀某在此替故主谢过两位公子。”怀念客气地又一个长揖,顾念也得跟着做。
“唉,天地不仁呐,该死的人还活的好好的,不该死的却红颜薄命,死因还尚且未明,连昆仑都束手无策,这天摆明就是蛮不讲理地把人夺走!莫非这神明是被魔道灭种了,还是良心被狗吃了?岂有此理呀!”
独孤鸿指天骂地很是愤慨,母亲从来都没有见过儿子不顾形象如此激愤,全然把刚才的批评没在心上。
“对了,根据坊间传闻,谭盟主是得衰老怪病药石无治,神仙也难救,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又是何人所为?”独孤华却想问个究竟,揪出祸首,好把矛头甚至怨气的发泄能有个方向。
“华儿,不可无礼。天道纵然不公,凡力也无法逆天而为,我等唯有遵从天命,但求世人安乐,无愧于心。此路虽曲折漫长,也有不遂人愿,为了还世途和平,我辈世代需迎难而上,方可迎来清天朗月,成就不世功德。若经此一蹶不振,怨天尤人,不作正事,才愧对世人。”
经过母亲一番鼓舞,二子认识到自身的错误,两下点头,精神才振作起来。
“谢夫人点拨。其实鸿大公子说的对,天上的神仙真是一群瞎子,不识好心,让我道心寒啊……”怀念咬着牙,忿忿不平。
“我们在世的人要好好活下去,这也算不辜负谭盟主的遗愿。不要说这些了,把东西带上来。”夫人说完,便令周管家让下人牵马上来。
下人把五十辆板车推了上来,其中一车上堆放三大个麻袋,袋里塞满卷筒;三辆车摆满长枪长矛,合共一百五十支;三车步弓共一百二十把、十二车连弩共一百二十把;五车弓箭五千支、五车弩箭一万支,其余二十一辆车上的都是大木桶,桶里盛满了铜铁砂。
怀念看着那盛大的场面,五十辆大板车并排放,几乎堵住了整条街道,一脸大写的问号。
独孤鸿微笑说道:“千金易得,送金送银太俗,也帮不了你们的燃眉之急。这些呢,是我们侠客庄收藏的各类兵器和城防武器的图纸,连打造的原料我们都带了上来,时间仓促带得也不多,只要你们日后有任何需要,我们侠客庄定义不容辞。”
周管家命人端来各类图纸,大大小小二十多种令怀念大开眼界。
图纸上的兵器武器设计的很精妙,像是出自神机门的之手,而且和常见的兵器不一样,它们大部分都是需要灵石作为驱动的,威力也比普通兵器强劲。相比之下,与世无争送的那两架弩车就显得不值一提。
“妙啊!妙啊!”怀念端详着这些图纸,两眼渐喜,顿时惊喜若狂“若能制作出这些武器,那就能大大提高我们的城防能力了!大公子此举可谓是雪中送炭,太有心了!”
独孤鸿说道:“我们花费人脉以及高价,向神机门那里买来这批武器图纸是出于防备,一旦魔教进攻南芝城这能够派上用场。幸得有昆仑在南芝城设阵,我们这些兵器呀就显得没用武之地了,倒不如成人之美,以此增强你们的守卫力量,守护一方百姓,也算是功德一件。”
“鸿大公子想的周到,这比金银来的更有意义!为了能够保护好我们的子民,那这些武器和原料我们就不客气了。”
依照常理,帛金都是金银居多,虽然俗气但却是无法改变的俗节,如今独孤鸿作出先例,不但帮到同道,而且这些物资无法以金银衡量,让主人家喜出望外。
“其实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二弟独孤华的主意,要不是他,这五十车武器和原料,就变成金银了。”独孤鸿有点尴尬地微笑着,转头向弟弟独孤华道谢般点了点头。
两兄弟看起来乐也融融,夫人苏怡也感到放心。
“华二公子,非常感谢你送的这份厚礼,受此恩德怀念莫不敢忘,他日此恩必报。”怀念兴高采烈,神情真挚地拱手致谢。
“护法客气了,独孤家既有此能力,为了千千万万受苦的平民百姓,必不吝奉献。”独孤华满脸的微笑,可他不经意间扬起的嘴角让怀念暗自微惊,心里不禁揣测,二少此番厚礼或内藏着暗示。
二少城府颇深,思虑善谋,年纪轻轻便执掌宏图家业,成为新一代商界巨擘;而大少继刃老爷之后成就新一代豪杰之首,气概万千,更是领导群雄,与六大派相交甚密,江湖名望甚高。
对联盟利益来看,一边是利于军防,一边是利于政商。
而目前,联盟正是用人之际,人力凋零,将少兵寡,以独孤鸿的江湖地位能够领导侠客庄的豪杰侠客,甚至能调动储存在庄内的雄厚物资,很多地方能帮到我们。
但是,侠客庄如果没有家主的财力支撑,钱粮皆缺,到时又会有多少忠义之士甘效犬马?或许只剩下各大门派互相支持了吧?
不过,只要夫人尚在,这两兄弟也不至于明刀明枪,势同水火。
稍作沉思后说道:“公子说的对,日后有需要我们的尽管吩咐。” 。
“师父,不如我们先把东西运到山上去?”顾念提议道
“好,把花篮拿来。”
顾念把盛满仙花的篮子拿来,把预留的仙花正欲递交给独孤鸿。
就在这个时候,独孤鸿本想从容接过,而独孤华却先一夺,嬉笑道:“哎,大哥,二弟我最近热衷花道,想借此机会一展栽花所学,不如成全弟弟的雅兴?”
苏怡柔声斥道:“华儿,长幼有序不可越矩,况且是护法大人先给大哥的,你又怎可以私自抢走呢。”
受娘亲训斥脸色一沉有所败兴,拇指与食指挟转着仙花,怏怏不乐。
期间,独孤华眼神锐利刻意瞥了一眼怀念,心里认为怀念左右逢源,怀念心虚般回避了他的视线独孤华这才确实下来。
的确,这批物资虽然是自己主意,但东西都是侠客庄的,也许自己的诚意还没能打动护法。
鸿见弟神情低落,想起自幼时让出手里木剑让弟弟玩乐,顿时收起期待的心情效仿当年,微笑道:“弟有此雅好倒也不坏,当哥哥的自当成全。”
独孤鸿转看母亲,也不知有心还是无意,看似充满气节地说:“总好过跟着那甄家三少流连风尘之地,沾染酒色财气,败坏家风。娘亲,儿说得可是?”
独孤华闪过一丝不悦,强颜欢笑地道:“哥哥教训的是,自从弟弟执掌家业以来也有所收敛,酒色不沾结交良朋,哥哥这番重提旧事证明弟弟成事仍然不足,但将来必让兄长刮目相看~”
独孤华这句“刮目相看”语气加重,野心暗藏。
但独孤鸿却以为弟弟吸收教训,下定决心为家族做出功绩,真切以及期待地回了一句:“好,那为兄就静待佳绩。”
哥哥这番话在他眼里似乎在对自己下战书,让独孤华取而代之的野心更盛。
收起笑意和野心,变得面无表情甚至冷漠。
苏怡却留意到华儿神色有异,但从两人对话中又看不出什么端倪,一时迷茫。
此时,三妹看着仙花,欢声打破了这刻紧张的气氛:“二哥,那朵花好漂亮,能不能给我看看?”
“可别弄坏了。”
……
“对了,因为要护送这批物资,所以多带了点人手,多有叨扰之处,还望护法见谅啊。”独孤鸿真切地说道
“大公子此话言重了,在下还得多仰仗庄主力量,以防魔教恶徒趁乱闹事,只因人手实在不足,是我们保护不周在先,请庄主见谅才是。”
怀念这话倒不是谦虚,自身的确人手不足,是带着请求的意味,独孤鸿倒也大方,说道:“相信来者宾客都是英雄豪杰,绝不轻易寻衅生事,不过护法若是用得到在下,本庄主定必效劳。”
“谢庄主。”
侠客行的护卫以及侠客陆续进关,独孤鸿却在路过关隘之时在马车内听得守关侍卫急呼:“护法!是甄家的商旗!”
“甄德景?!”
独孤鸿愤然一惊,连母亲苏怡也眉头紧锁,神情不快。
鸿心知他是害死父亲的幕后黑手,若要和杀父仇人在一起同场吃席,断然不从。
独孤鸿猛然掀开车帘,苏怡却连忙抓手他的手,内心一直忐忑不安,提道:“在他人地界,莫要胡来。”
“请娘亲放心,刚才护法邀我维持秩序,以防恶徒趁机生事,孩儿不可言而无信,这就亲自主持。”
说完,独孤鸿强行下了马,只听见他的声音在外大喊:“侠客庄的护卫跟我来!”
见庄主及其护卫一字排开,挡在关口之前,顾念慌忙向怀念附耳,说道:“师傅你看,他们果然不安好心呐。”
怀念却一脸镇定地眺着那面甄字旗,心里已有决定。
顾念见怀念不作言语神情如常,急忙说道:“师傅,看他们横刀挡路,杀气旺盛,是要存心不良啊!”
怀念却一下止手,让他莫要再说下去。
顾念叹了一口气,急得来回踱步。
只见来者是一群护镖镖师,镖师们身穿真武镖局的装束,身后护送着数百坛酒。
镖头上前语气雄劲有力,说道:“谁是接收人沐雨?我们是送酒的。”
应该是前几日自己拜托沐雨去订购的酒水。
“我是护法怀念,这是交条。”
镖头确认了收条,怀念派人前去点收,但回来的弟子回来却说:“护法,这酒不对数啊。”
听到徒弟这么说怀念皱眉疑惑,难道甄家故意给少了酒?
“阁下可是怀念大人?”这时一名随行的男子前来问道
“正是在下。”
“敝人是甄氏酒铺的伙计,老爷托我给你们说,对你家盟主丧事心表同情,特意送来六百坛酒以表心意,剩下的酒钱就不用给了。”
这伙计认识身后的独孤鸿,见侠客庄的护卫们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伙计心里产生怯意。
怀念正愁酒水不够,受人恩惠本应感激,但神情却略带冷淡,说道:“替我谢过甄家主。”
“那师父,我们先把酒送进去。”
“嗯。”怀念微微点头
“对了,这些护镖的也辛苦了。”怀念大方地给了五百两银票给镖师
“谢过护法。那我们可否进去讨个酒水喝?”那伙计看向城关入口
怀念冷眼一瞥,却走向酒车拿起一坛酒,把酒水倒在那名伙计的脚边,同时也向独孤鸿表达了他的态度,说道:“喝完了吧,你们可以走了。”
伙计顿时脸黑,甩手转身离去。
甄家的伙计一走,怀念却对此并不放心,吩咐顾念:“去请薛蓉大夫查验一下这些酒有没有问题。”
待甄家的人走了,独孤鸿也拱手进关。
侠客庄的人来了之后七绝派的人从浪南乘船而上,特意绕道前往东冥港从联盟的入关正门拜访。
“怀念大人,有一队官车来了!”
在侠客庄之后不久,皇朝的官员也陆续来到。
在队伍最前方的是高官从一品的海道总督、河道总督,他们负责利用南方水道运输物资的高官,管理多条港口和河道。
在他们车队后方是正二品的各方总督和布政使,在再后面是从二品各方巡抚。
官员们比较重视等级制度,由高往下排下来,才轮到正四品的王知府。
怀念主动上前和他们寒暄几句便请他们入城,尽管他们都出手大方,礼金的出手为了面子都是一百几千两,怀念和顾念都知道,他们俸禄不可能赚这么多钱,大部分都是贪来的。
由于各为其主,他们也与联盟也没有太大交情,但也不能开罪,以防他们在皇帝面前参自己一道,所以只需要照礼数接待便可。仙花量少,都没有资格拿到仙花。
随着他们的车马后方,一辆大型的双马马车驶了上来,这辆马车是车马行雇来的马车并非是官车。
通常民家的马车都要礼让官车,但这辆马车竟直接超车,开到从一品总督前头,而那群官员纷纷回头,对此感到惊讶,都想看看那辆大马车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越矩,纷纷靠前,等待车里的人下来便上前问罪。
车上的那人终于下来,当那群高官看见领头的人时顿时全都收起了官威。
小官员纷纷上前作揖以示尊敬,低下姿态以讨好对方: “哎哟,原来是天崖将军,下官有礼了。”
天崖带领两名将领和五名尉官,再加八神刀营高手,一行16人前来,皆身穿便服也没有高调坐官车。
天崖向那群官员点头示好,连从一品的总督见到也要行礼问候。
怀念见到天崖也非常的热情,互相问候了几句。
当问道盟主的事情都一脸凝重,天崖神情比那群官员显得更加悲沉,来的更加真情实感,不虚伪。
从他的车马上挂着的白绫也可以看的出来,他对谭盟主的丧礼是非常重视和用心,连官车和军服都没有穿着,因为各为其主,将军身为皇帝心腹不便给其他君主戴孝,穿着便服低调参与也足够诚心;反观那群官员的车马无不华贵高调,所携同的家眷皆身穿华服。相比之下,无一名官员和天崖一样足够尊重这场丧宴,他们都是在探听之下才得知将军也要参加丧宴,所以这批官员才赏脸前来,但都没有想到,将军竟会如此重视。
怀念亲自上前把仙花捧给天崖,并吩咐手下派人领着天崖四处走走。
天崖拿着仙花入内,其他官员都不敢走在天崖前头,只好默默在后头跟着。
这时,有三名富家子弟拱手上前拜见,怀念第一眼就觉得眼熟。
萧迎说道:“见过怀念大人,在下浪南箫迎,这位是我同乡谢峰,这位是映峰关星。”
得知其名,才隐约想起他们似乎也在舞会那天出席过。
二人拱手道:“见过怀念护法。”
怀念回忆起来,问道:“三位公子你们好,叫我怀念就行了。在下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三位?貌似就在不久前的舞会?”
萧迎说道:“没错,我们曾结伴给谭盟主捧场。”
怀念笑道:“你们不是有个朋友叫张宇?他为了扇子上的一吻点睛,可闹的满城皆知,我们盟主有今天的名声,他的功劳可不少。”
箫迎尴尬地笑了笑作揖致歉:“张兄无礼之处,在下替他道歉。”
“怀某也好扇艺和那张宇也算是同好,自然理解没有恶意,箫公子无需介怀。对了,后来听殷雪殷晴说,当盟主无故变老之时,是箫公子偶遇盟主并救下她的,怀某在这谢公子出手相救。”
“小事一桩,能救下谭盟主是在下福分。”
“为表谢意,那这朵昆仑仙花,箫迎公子和二位请收下。”
师傅一下子送出三朵,顾念吃惊地看着那三名自诩才子,感觉和自己也没什么不一样。
“太荣幸了!谢谢怀念大人。也请怀念大人节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其实我们这群公子哥听到这个消息也很伤心很不舍得,为什么苍天要让红颜多薄命……”箫迎高兴过后转喜为悲
箫迎走了之后,顾念又问:“师傅,他们是谁呀?徒儿都没听过他们的名号,至少那么大方一人一朵花儿吗?是不是草率了?”
怀念回道:“他们曾经有恩盟主,不可无礼。”
其他门派和昆仑弟子也来到了,但经过昨晚的大战,损失惨重的昆仑弟子每个人都愁云惨雾,要不是答应了要帮忙,都没心情参加宴会,但眼见参加的是丧宴,倒也符合她们如今的心境。
半个时辰后
“大人,门派来的客人太多了,我们不够桌。”一名主持现场的侍卫前来回禀道
怀念也感到有点奇怪,六大门派好像邀请了很多江湖上高手,连山下的客栈都住满了。
“顾念,宾客都来了吗?”怀念问道
徒弟顾念翻开邀请名册,回道:“还有神机门、玲珑阁、和与世无争没有一人来。”
话音未落,又一昆仑弟子驾乘飞行符到来,但符上除了昆仑弟子之外只有三名姑娘,一名拿着长匣子,一名头戴笠篷,走在前面的那一名姑娘长得娇俏玲珑,踏着小碎步,带着一副孤高冷傲的样子,也无视怀念的敬礼,她直接走到顾念桌前,把一本曲谱当作礼金丢在他的面前,态度冷傲地道:“本姑娘是代表玲珑阁来的,我叫安非梦,这是帛金。”
顾念瞄了一眼那本掉色残旧的琴谱,不懂音律的顾念认为是本破书,而且看她非常的可疑,态度还装作一副嘚瑟的样子,从内到外的表达出他的不屑。
不禁疑惑,师傅这请的客人都是些什么路子,哪都敢认玲珑阁,难道玲珑阁的姑娘都是这个臭样子?
顾念语气略带敷衍,眼神轻蔑地问道:“请问姑娘可有白帖?”
怎知那姑娘也没有好耐心,猛地拍在了桌子上,一脸烦躁地当场大喊大叫:“你废什么话!我要见婷花!快把篮子里的花给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