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而信任,需要时间的积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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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残酷，但泉新一不得不接受。
相比起未知的怪物，他觉得这个开口闭口杀了自己的同学更靠谱一些。
万一局面真的不可控制，自己被杀掉，总好过父母丧命。
接下来整个下午，泉新一都躲在卧室查资料，什么“会说话的右手”“奇怪的蛇”“喰种”搜了个遍。
永近英良除了抽空下去帮泉一之按摩脖子，其余时间也在他旁边守着。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除了一堆疑似喰种犯下的碎尸案，泉新一的查找一无所获。
这个结果永近英良早有预料，ccG都没有眉目的事情，民用网络能查到就有鬼了。
泉新一却大失所望，臊眉耷拉眼的下楼吃饭，当然，得让永近英良坐他右边。
晚饭是土豆牛肉咖喱，永近英良连连称赞泉信子的手艺，并很克制的只吃了三盘。
历来不论分量多少只吃一盘的泉新一，也破天荒的添了一次饭，泉一之调侃儿子：“明明不舒服早退了，胃口却格外的好啊。”
泉信子拍拍老公肩膀笑眯眯道：“果然还是人多吃饭香，你们年轻人长身体多吃点好~”
“已经没事了，中午没吃饭，晚上多吃点也很正常吧~”
泉新一敷衍着父母，脑海中想的全是变成怪物的右手，以及杀手一般的同学，惆怅极了。
……
夜里，熟睡中的泉新一忽然肚子猛的一沉惊慌睁眼，就见永近英良骑在自己身上，将尖锐的钢管顶着自己心窝。
再看右手，不出意料变成了小怪物。
两只小手呈利刃状，被永近英良左手的两根钢锥架住，明明是这么危急的场面，他还有空说话：“哟~醒啦？”
“哟~个鬼啦！”泉新一压低声音喊道，“你不是说要达成协议吗？”
“对啊~用你的命嘛，”永近英良咧着嘴看向小右，“你说对吧，小右（mIGI）？”
小右沉默几秒，收回利刃退开半米，与泉新一同声问道：“小右（mIGI）？”
永近英良也从泉新一身上下来：“因为是全同学的右手，所以就叫小右嘛。”
“你还给它起名字？”局面缓和下来，泉新一也坐起来：“这么随便的吗？”
“你觉得呢？”永近英良问小右。
“无所谓，反正只是个代号而已。”
泉新一惊了：“哇，说话变流利了。”
“如我下午所说，恐怕是睡眠状态也能接受外部信息，听咱们对话学的，”永近英良鼓掌，“真是了不起的学习能力。”
“正是如此，你的分析很准确。”小右回答的声音毫无感情。
“那么你一定也听到我所说的协议了，既然如此还选择半夜袭击，是想要试探我？”永近英良分析道，“如果成功就能灭口，失败则说明有能力对抗你的我，提出的协议具有相当的可信度对吗？”
“完全正确，我只在乎自己的存活，而你们人类的行动力似乎还有其他因素，亲情、友情？我不能理解，所以需要判断这份驱动力的可靠程度。”小右对永近英良的分析给予肯定，“与我的宿主新一不同，你作为智慧生物的成分很高。”
泉新一：“喂！”
没人搭理泉新一的抗议，永近英良笑道：“那小右你是同意协议咯？”
“目前情况不同意是不行的，但想要协议稳固，你应该让我有所保障。”小右摇晃着眼睛，“你似乎也不是很在意新一的死活，这让你的行为不可预测，对我很不利。”
“有道理，但在那之前我先确认一点，你本身的需求是什么？”永近英良引导着话题方向。
其实到这一步，小右已经基本搞定，问题反倒是泉新一，由于自己的出现，阻断了他与小右建立信任的基础。
“我作为幼体时候的记忆很模糊，不知自己从何而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夺取眼前生物的大脑，但是在那之前我已经在新一右手成熟了，不会再变化，更不会吞吃他的身体，目前来说只想好好活下去，了解世界，探寻自己的来历。”
小右不愧是原着中顶级聪明的寄生兽，说的话句句都在重点，这不，泉新一明显放松下来了。
“那么协议的前提就有了，你不威胁泉新一的安危与生活，他也不想失去右手甚至被切片，此其一。”
永近英良竖起第二根手指：“其二，如果你不威胁我或者其他普通人的安全，以你表现出来的智力和能力，我想我没有理由拒绝你这样一个，未来可能帮到我的……朋友？”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小右眨巴着眼睛，与永近英良一齐转向泉新一：“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你们都说完了我还说什么！”泉新一缩进被子，“睡觉！”
第二天清早，吃过早饭，泉新一一脸无奈的选了条人少的路线上学。
他与永近英良勾肩搭背的走着，至少外人看来是这样的。
实则，泉新一右手搭在永近英良肩上是为了和他小声聊天，而永近英良揽着泉新一腰背的左手，捏着一根钢锥对准他的心脏。
嘛，所谓协议，就是这么回事的东西。
而信任，需要时间的积累。
“停下！”
小右突然提高声音，另一边的泉新一下了一跳，收回胳膊低声道：“小声点啊，被路人发现了怎么办？”
小右配合的降低音量：“有同伴，是我的同类，过去看看。”
泉新一大吃一惊：“诶~你怎么知道的？”
“能感应到，大概类似于脑波一样，虽然是第一次，但立刻就能明白，直线距离大约……两百米。”
能感应这么远吗？自己可完全感觉不到。
永近英良咂咂嘴，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本以为有自己干预，泉新一不会想去警察局，要错过大餐的，没想到回归剧情了。
“要怎么办？”泉新一看向永近英良。
人就是这样，如果身边有判断力远强于自己的人，就会逐渐放弃思考。
“我的建议是去看看，小右想要了解自身，这是协议中存在的内容，”永近英良抽出钢管，“而你，不会觉得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只被侵占了右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