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学门口卖火腿的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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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蝉鸣四起。
伴随着一阵下课铃声，学校沸腾起来。
保安将校门打开，一个个天真可爱，满是婴儿肥的小娃娃背着硕大的书包从里面冲出来。
“阿姨，钱。”
奉玉：谁？？
小丑是我？
……谁懂啊，刚高考完就有小孩叫她阿姨了。
这是她第一天上岗，但早已经熟练。
奉玉从他手里接过一张团得皱巴巴的一元人民币，为了生计，忍了！
家里修新房，奶奶负责做饭给工人吃没办法兼顾到她的小生意。
闲得无事的奉玉当然想来搞一搞，赚点小学生的钱。
“阿姨，我要一碗凉面。”
奉玉：胸口中箭，噗！
她的小摊子有炸火腿，鸡柳，炸洋芋花，凉面凉皮。
因为奶奶平时弄得很干净，所以接孩子放学的大人也经常光顾。
有些忙不过来。
“玉姐，我们来帮你。”
头上顶着荷叶的郑正合、戴着遮阳帽的吴糖和那年我双手插兜的李洋三人来得正巧。
“糖糖，快过来帮我收钱。”奉玉朝她招手。
“你俩后退。”
郑正合：？
李洋：？
“为什么玉姐，我们帮忙啊。”郑正合不满意了，他想帮忙，主要想体会一下摆摊收钱的快乐。
“自己心里有点儿数。你们两个大男生往这儿一站，没一点儿亲和力，把小孩都吓跑了。滚~”
郑正合and李洋：......pua?
两个人只得往后面去。
差不多一个小时，学校里再没有出来的孩子了。
但。
奉玉发现自己对份量的把握远远不足。
还剩下十来根火腿肠，几盒凉面，几盒洋芋花。
“玉姐，现在收拾摊子回家吗？”
奉玉暗自叹口气，朝后方的两名后援军招手。
“嗨，郑正合，李洋，快过来。”
于是，小学门口的小小摊位后。
两男两女四个人蹲成一排，一人手里两根火腿，一碗凉面，两面上还精心洒着洋芋花。
“玉姐，这不好吧？”
奉玉一口咬掉半条火腿，鼓着腮帮子说，“有啥不好的？玉姐以后不差钱了，等改天请你们吃汉堡去。”
这话一出，三个人可来神了。
“啥路子玉姐，带带我们。”
郑正合兴冲冲地开口。
嫁人。
奉玉心想。
“我妈给的。”谁知道是哪个妈。婆婆妈也是妈。
“咦，你妈不是不好吗，从小到大一分钱没给过。”李洋开口说。
“算不上不好吧，就是有点自私。现在发大财了，补偿了一点抚养费，相当于做慈善。”
“谁稀罕她现在给啊，肯定指着你以后给她养老呢。她是不是没生出儿子来啊？”
奉玉想了想，她对孟晴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不知道，管她呢。我才不给她养老。”
“来，喝水。”奉玉从小柜子里拿出一大瓶矿泉水，用一次性碗倒出来。
“我不渴，不要给我倒玉姐。”郑正合说。
奉玉看他一眼：你小子不要不识货。
“必须喝，我倒都倒了。来，乖糖糖。你俩自己拿。”
李洋二话不说，拿起来就干了。
郑正合嘀咕一声‘说了不渴’，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端起来喝了。
见他们三喝完，奉玉深藏功与名地点点头。
这水取的是空间里九眼灵泉汇聚而成的水，效用非常强。
吴糖一直深受肥胖的困扰，奉玉当然想助她一把，重男轻女的家庭本来就让她不自信，又因为肥胖总是被嘲笑。让人心疼。
李洋满脸的青春痘，奉玉觉得这孩子没有痘痘肯定很帅，想看看。
至于郑正合，黑炭头子小矮子一个，助他最后冲刺一把。
奉玉骑着三轮，悠悠哉哉地回家了。
高考完，奉玉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人生目标。
卷子不用做了，书不用看了，整个人闲下来了。
于是干脆跟着手机视频学起了健身。
夜幕降临，海滨城市也沉浸在一片灯红酒绿之中。
一艘巨轮停靠在岸边，不时有人上上下下，音乐声和男男女女兴奋的尖叫声传出来。
上面正在开展一场生日party。
最顶层，安静的休息室里。
四个无论是身形还是容貌都优越到过分的男子各坐一方，举着酒杯偶尔聊两句。
“话说你的小娇妻也是够神秘的啊，早就想见识见识了，怎么总是不带出来？”
说话的是一位卷发男子，叫程术，身材纤长，半倚半坐，衣领大开。
龙行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结婚了？”
今天在场的几个都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关系都比较好。但是自己结婚的事从来没向外提过。
程术：“呵，纸包不住火。阿行你不够意思，我们还是从别人嘴里听说的。”
龙行看向云驰和江漠北。
两人表情抗拒：不是我说的！
“你们，指的是谁？”
程术：“咱一个圈子的小伙伴都在传啊，说你英年早婚，还娶了个城乡结合部的小妞。”
龙行的脸色冷下来。
程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虽然但是，人家传的比这还离谱，说他眼瞎，老婆又黑有丑。
“不是我说的啊，大家这样传的，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我还惊呆了，你啥时候结婚了？”
“不就结个婚，有什么好惊讶的。”龙行知道这事瞒不住多久，但是没想到大家传得那么快。
“不就是结个婚？合着在你眼里除了天塌下来，就没什么大事了呗？”
龙行端起酒杯，起身朝他杯子上一碰，一口喝完，“那不然？生日快乐，先走了。”
“喂，才九点多！”
龙行一走。
程术、云驰和江漠北三人面面相觑。
“我是不是不该说他老婆城乡结合部的？”程术缓缓开口。
云驰：“你女朋友长得挺像城乡结合部的。”
“草，我错了。听起来确实膈应人。”程术立马认错。
“不过，他老婆真那么丑吗？”
云驰和江漠北不说话，抿了一口酒。
程术眉眼一挑。
龙行回到家，却见傅瑶正坐在大厅里，喝着一碗什么东西。
“妈。”
打完招呼想上楼，却被叫住了。
“我看手机上推送的消息，高考是不是考完了？你该打个电话给你老婆，看什么时候把她接回来。”
龙行的脚步停下，“我没她电话。”
傅瑶送到嘴边的勺子停下，叹了口气。
“我有，现在发给你。”
“嗯。”龙行抬脚又准备走。
“儿子，既然你心甘情愿地娶了，就花点心思在上面。担起作为男人和丈夫的责任和义务。我觉得她也没什么不好的，挺乖巧懂事的。”
傅瑶知道儿子对儿媳妇不上心，但是也有日久生情的啊。
既然结婚了，就该给互相一个机会。
龙行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