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得志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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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太阳刚刚下山，吴琦伟摆放好店外的桌椅，正在擦洗上面的油污，身后突然响起“呜呜呜”的巨大轰鸣声。
吴琦伟急忙回头看去，只见十几个奇装异服的青年如同一群喧嚣的大黄蜂一样，一人骑一辆摩托车，桌椅之间三条狭窄的通道狂奔而来。
桌边正在用餐的客人被轰鸣声惊到，纷纷咒骂着躲开。
众青年毫不在意，吹着口哨、狂呼乱叫，一直骑到对面的“大漠风情”烤吧门口才停了下来。
他们也不管会不会影响旁人通行，横七竖八随便将摩托车往通道中间一停，就在烤吧门口的桌子旁乱哄哄坐下。
夜市里面治安颇为混乱，吴琦伟见怪不怪，也没兴趣再去关注他们，低下头继续干活。
为首的一个青年取下头盔，露出一张痞里痞气，宽颧骨、小眼睛的猥琐面孔。
吴琦伟不经意间瞥见这副面孔，一下子惊得目瞪口呆，豁然转头看去。
青年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到最近的一张桌子跟前，随手将手里的头盔往桌面上一扣。
早有一个身材瘦小的青年跑过来，帮他拉开椅子。
青年大大咧咧地坐下，嚷道：“老板呢，赶紧出来，我今天赶时间。”
看着他嚣张的神情，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吴琦伟终于确定这人正是被自己一刀捅中心脏，早就应该死掉的柳家豪，一时间心中悲喜难辨，愣在当场。
柳家豪察觉到了吴琦伟看向自己的目光，豁然转头向他看来。
吴琦伟心中悚然一惊，连忙转身低头，假装忙碌地继续擦着自家店门口的桌子。
好在这大半年来，他的身形气质已经发生了极大的改变。
柳家豪一时并没有认出他，随意瞄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
头戴白帽、留着一撇小胡子的老板忙不迭跑了出来，脸上堆笑道：“原来是豪哥，真是稀客呀，不知道您今天想来点什么？”双手将菜单捧上。
柳家豪大大咧咧斜靠在椅背上，眼珠飞快扫过菜单，道：“十把牛肉，十把羊肉，十把蹄筋，十把毛肚，五箱啤酒，多放辣椒。”
老板连忙点头道：“好嘞，您稍等，我这就去弄。”
其他人以柳家豪为中心，各自寻找座位纷纷落座。
坐在他左右两边的两人，一个肥头大耳一个尖嘴猴腮，正是当初一起在巷子里拦截吴琦伟的庞宽和侯健。
庞宽大大咧咧地道：“我说豪哥，对付一个小白脸，犯不着这么大的阵仗吧。”
没等柳家豪开口，旁边素来与他不和的侯健立刻呛道：“你懂个屁，这叫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庞宽不屑地道：“还狮子搏兔，说豪哥是狮子还罢了，你他妈最多也就是条土狗。”
一听他们又要去害人，吴琦伟连忙竖起耳朵注意倾听。
只听柳家豪厉声道：“闭嘴行不行，我来的时候怎么交代的，你们都忘了吗？”
两人对他的畏惧似乎比以前更甚，连忙讪讪地闭上了嘴。
七倒八歪聊天打屁的众人，也一起向他看来。
柳家豪道：“今天的事情是上面的大人物交代下来的，要是办砸了，所有人都没有好果子吃，都给我打起精神，吃饱喝足了就好好干活，事办完了我自然会有奖励，要是有谁不听指挥，或者把消息泄露出去，别怪我当哥的心狠手辣。”说着用凶狠的目光环视众人。
隔壁桌上一个光着两只膀子，上面绣满青色花纹的青年拍着胸脯道：“豪哥放心，您怎么安排兄弟们就怎么做，保证不会掉链子。”
众人争先恐后随声附和。
柳家豪满意地看了一眼文身青年，点点头道：“山炮，你很不错。跟着哥好好干，以后吃香喝辣绝对少不了你的。”
“山炮”受宠若惊，连忙点头道：“我生是豪哥的人死是豪哥的鬼，只要您一声吩咐，水里火里我山炮都敢往里闯。”
见这新来的小子抢自己的风头，侯健心中十分不满，连忙插嘴道：“豪哥，剩下的兄弟还不清楚您的谋划，要不趁现在跟他们说说。”
柳家豪道：“嗯，前因后果我都交代过了，你跟他们说说该怎么做吧。”
一听柳家豪的安排，侯健胸脯不由挺起，一脸感激地道：“多谢豪哥，说对不对的地方，您只管批评指正。”
柳家豪满脸威严，轻轻点头。
候健清了清嗓子，向着众人道：“兄弟们，我们今天的任务说简单也简单，就是趁夜伏击目标，最起码要让他几个月下不了床。说复杂也复杂，因为这个目标不但小有来头，听说身手也很不错，我们还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制服，免得让他逃走或者招来帮手。”
一会儿的工夫，旁边其他烧烤店的桌椅上渐渐有了客人。
侯健瞥见他们眉头一皱立刻停下，向之前表忠的山炮道：“你去把旁边的人赶远些。”
“山炮”没有吭声，转头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了柳家豪。
柳家豪向后仰躺，眼睛微闭，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
“山炮”不好打扰他，只好悻悻地起身来到刚刚落座的一桌客人跟前，凶巴巴地道：“兄弟，这里的场子我们老大包了，麻烦你们离远一点。”
这些客人已经看出“山炮”等人来者不善，倒也不敢跟他们犟嘴，默不作声的起身离开。
“山炮”转眼又看见了对面的吴琦伟，上前大大咧咧地道：“ 喂，还有你呢，没看见我们在商量大事吗，还不赶紧走开。”
吴琦伟不想让柳家豪发现自己，忙低着头道：“我这就走。”转身匆匆进了店里把门关上。
老板人在后厨，并不清楚外面发生的事情，看见他关门气呼呼地走了出来，道：“好端端的，谁让你关门的？”
吴琦伟指了指外面的柳家豪一伙人，道：“他们好像准备闹事，不让我们出去。”
老板上前透过玻璃门一看，气骂道：“这帮孙子。”但骂归骂，他也没有勇气出去招惹这些人，只好悻悻转身回了操作间。
吴琦伟对柳家豪等人接下来的谋划依然好奇，贴在玻璃门边继续凝神倾听。
老板立刻迁怒于他，没好气地道：“他们闹事你就不干活了？赶紧滚进来，把里面那袋土豆削了，再把那些韭菜都摘了。”
吴琦伟连第一个月的工资都没有到手，只好讪讪地进了操作间。
烤肉啤酒陆续端来，柳家豪等人开始大快朵颐。
这帮人都是酒肉之徒，不一会儿工夫就原形毕露，一边划拳行令，一边旁若无人地大声吆喝。
将近一个小时后，门外的吆喝声终于渐渐平息，老板的声音从前厅传来：“妈的，这帮王八蛋终于走了，快出来收拾东西，准备开门迎客。”
吴琦伟连忙在盆子里把泥手一涮，又在胸前的围裙上一抹，匆匆出了后厨。
柳家豪等人吃饱喝足，正在络绎起身。
老板道：“好了，麻利点收拾，赶紧出去招揽客人。”
吴琦伟没有理会老板的催促，眼看着柳家豪戴上头盔骑上摩托，这才掀开玻璃门出去。
嚣张的轰鸣声再次响彻整条街道，老板鬼鬼祟祟跟了出来。
想到自己当初就是被这些恶棍险些弄成残废，吴琦伟终究不忍袖手旁观，转身皱着眉头道：“老板，我肚子不舒服，想去上个厕所。”
老板没好气地道：“我刚要开门迎客你就肚子疼，你可真会挑时间呀。”
吴琦伟也懒得跟他争辩，咬牙切齿地道：“不行，我必须去，不然就拉裤子上了。”
老板虽然严厉苛刻，但终究无法控制员工的身体，只好恨恨地道：“给你五分钟，快去快回。”
摩托车的轰鸣声越来越小，吴琦伟担心追不上他们，转身一把抓住了老板的山地车道：“借你车子一用。”
最近的公厕距这里还有七八百米，老板也不好反对，悻悻地骂道：“真是懒人屎尿多。”转身回了店里。
吴琦伟跨上山地车疯狂踩踏，车子的速度瞬间飙升到五六十码。
华灯初上，夜市里已经是熙熙攘攘，柳家豪等人虽然嚣张也不敢骑得太快。
等到快要离口夜市东面的出口时，吴琦伟终于追上他们。
街道上车水马龙，路边行人如织。
柳家豪等人只顾着向前，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这个小尾巴。
吴琦伟一边全力踩踏远远跟上，一边扯出车梁包里的防尘面巾给自己勒上。
柳家豪等人一路向南跨过了黄龙江一号大桥，候健的车子突然拐了个弯与众人分道扬镳。
吴琦伟略一迟疑，继续紧跟柳家豪等人。
柳家豪领着手下众混混转向西北，一路穿街过巷，来到了虎丘山森林公园的盘山公路。
虎丘山山势平缓、森林密布，平时是晨练的好去处，但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公路两边尽管有路灯，光线却被密密麻麻的树冠挡住，显得异常阴森。
驶过一个弯道后，众混混突然停下，锁好摩托车，掏出京剧脸谱面具戴上，鬼鬼祟祟地分散开来，藏入了道路两侧的灌木丛中。
吴琦伟远远看见，赶忙停下躲到一棵大树背后，悄无声息地爬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刺耳的轰鸣声从来时的方向远远响起。
吴琦伟转头看去。
昏暗的路灯下，一辆摩托车向着众人埋伏的地方急驰而来，车上的骑士一边向后比画中指，一边回头猖狂叫嚷道：“狗娘养的，有种就来撞我啊！”听声音依稀就是中途离开的侯健。
一辆酒红色的跑车紧随其后，飞驰而来。
挡风玻璃后面，一个相貌英俊、右耳戴着银白色钻石耳钉的青年，面目狰狞地道：“太猖狂了，我看你往哪里跑。”疯狂踩动油门加速向前。
副驾驶位身穿一袭低胸吊带红裙、头顶浓密波浪卷，相貌艳丽的女郎转头看了看两边荫翳的山林，秀眉蹇起，道：“翔哥，这里好像不对劲，要不算了吧。”
青年道：“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摸你，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继续狂踩油门紧追着摩托车不放，很快冲到了众混混埋伏的位置。
侯健的车子刚扭着屁股过去，路边一丛半人高的椭圆形灌木后面，一个黑影突然一跃而出，作势就要往路中央冲去。
吴琦伟定睛一看，这人头大颈粗，正是柳家豪那名叫作“山炮”的手下。
跑车上的青年大吃一惊，脚下急踩刹车。
在“嘎吱吱”刺耳的刹车声中，跑车险险地在“山炮”旁边停下。
终于确定跑车不会撞到自己，“山炮”连忙在车头上一撞顺势倒下。
青年吓出一身冷汗，探出脑袋怒气冲冲地道：“你tmd找死啊。”
“山炮”“哎哟……哎哟”地抱着腿只管放声惨叫。
青年拉开车门下来，不耐烦地道：“讹人讹人老子头上来了，赶紧起来！”
“山炮”抱着膝盖，口中连连吸着冷气，咬牙切齿地道：“谁他妈讹你了，我的腿都被你撞断了。”
青年没好气地道：“还说你不是讹人，我问你，大半夜的你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山炮”面目狰狞地道：“你他妈撞人还有理啦，我出来散步不行吗？”
时髦女郎推开车门探出了脑袋，弱弱地道：“轩哥，天这么晚了，要不赔他点钱算了？”
青年已经断定“山炮”是在碰瓷，悻悻地道：“我的钱虽多，却不是大风刮来的，男人的事你就不要管了。”
时髦女郎正要缩回脑袋，一个瘦长如竹竿的身影突然闪出，一把拉住门把手，阴森森地笑道：“你给我下来吧。”
女郎吓得尖叫道：“你干什么？”用力往回拉车门。
“竹竿”左手一把拉开门把手，右手一把抓住女郎的上臂使劲向外一拉。
女郎“哎哟”一声跌出车外，银白色的高跟鞋在柏油路上一扭，立刻坐倒在地。
青年听见声音急忙回头，怒道：“哪来的混球，敢动我的女人，赶紧放开她！”说着绕过车头向“竹竿”冲去。
坐在地上的“山炮”突然起身，一把抱住他的双腿用力向右一甩。
青年脸色一变，屈膝下蹲稳住身形的同时，双手闪电般伸出，抓住山炮的两只耳朵向上一扯。
“山炮”“啊”一声惨叫，双手立刻松开。
与此同时，“竹竿”已经扯着女郎的头发将她拖进了路边的灌木丛中。
青年勃然大怒，急忙冲上前，怒喝道：“妈的，我最看不起打女人的杂种”一脚踹向竹竿的胸口。
灌木丛中两大团白雾同时洒出，瞬间将青年的脑袋笼罩其中。
青年大吃一惊，急忙收腿闭眼，倒退两步，抱拳做出防御的姿势。
身后紧接着两股劲风袭来。
青年暗叫不妙，急忙转身抱头。
两根棒球棍“砰砰”砸中青年的胳膊。
青年忍痛睁开眼睛。
模模糊糊间，两个头戴京剧脸谱的大汉，一人握着一根棒球又向他砸来。
青年侧躲过了其中的一根棒球棒。
但另一根棒球棍来得太快，还是砸中了他的右肩。
青年强忍疼痛，左拳趁机直捣袭击他的这名面具人面门。
面具人“哎呦”一声惨叫，捂着鼻子疾步后退。
路边的草丛中、树木后，更多面具人挥舞着棒球棍冲了上来，对着青年四面围攻。
青年双拳难敌四掌，勉强抵挡了几招很快被棍棒砸倒在地，疼得满地打滚。
见到青年的惨状，时髦女郎吓得花容失色挣扎着爬起，慌慌张张地朝着路北面没人的地方跑去。
从之前青年开着豪车死追侯健不放时，吴琦伟就已经断定他也不是善类，暗暗打定主意不管这件闲事，悄然从大树上滑下准备就此悄悄退去。
没跑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
吴琦伟回头看去，只见女子不知何时已经被一个头戴“欢喜佛”面具的人揽住腰肢，礼服上的肩带同时滑落，露出了一大片洁白雪嫩的肌肤和半只乳房。
“欢喜佛”一双绿莹莹的眼睛透过面具，死死地盯着她的胸口，散射出野狼一样的光芒。
女郎感受到了那若有实质充满侵略性的目光，急忙伸手捂住胸口，颤声道：“你，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欢喜佛”继续盯着她的胸口，淫荡地笑道：“真不愧是大明星啊，这皮肤比婴儿都要好。”说着另一只鸡爪一样的大手伸出，一把按在她光洁的胸口，听声音竟是柳家豪。
女郎顿时吓得浑身发抖泫然欲涕，颤声道：“求求你，快放开我，我可以给你钱。”
柳家豪道：“好啊，你准备给我多少钱，我这人胃口大得很，给少了可不行。”
女郎又是紧张又是害怕，一时不知道如何接话：“我……我……”
柳家豪摇摇脑袋道：“不敢答应是吧，看来白羽翔白公子也是个小气鬼，没给你多少钱，好吧，我今天就破费一回，给你一百块钱，你陪我一晚上怎么样？”
远处已经被揍得满地打滚的白羽翔，听见柳家豪不但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还故意将自己辛苦追来的女明星当做妓女一样羞辱，一时气得睚眦尽裂，挣扎着爬起，怒吼道：“是谁派你们来的，有什么事就冲我来，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吴琦伟心道：“这人看起来油头粉面，没想到还有些义气。”
白羽翔话音未落，七八个混混立刻拳打脚踢将他击倒。
柳家豪戏谑地道：“都成这副模样了，还在打肿脸充胖子，你这多情公子的名号果然不是白来的。不过你玩玩小明星也就罢了，千不该万不该去招惹你配不上的女人。”
听了柳家豪的话，白羽翔心中一时茫然，他向来风流自许不知道与多少女人交往过，一时也想不出柳家豪所说的不该惹的女人到底是谁，咬牙切齿地道：“你到底说的是谁，就算是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柳家豪并没有回答，懒洋洋地道：“兄弟们，把这小子给我提过来，他那么喜欢招惹别人的女人，那我们今天就当着他的面好好玩弄一下他的女人，这就叫礼尚往来。”
众混混看着女郎姿色不凡，也都口干舌燥，一起起哄道：“大哥说得有道理。”
“大哥英明。”
“就该这样。”
一拥而上将已经奄奄一息的白羽翔提起，拖到了柳家豪跟前。
白羽翔红着眼睛道：“你们有种就杀了我，否则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一定要让你们这帮王八蛋把牢底坐穿。”
柳家豪笃定地笑道：“放心吧，你不会的。”
白羽翔怒道：“你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了十五。你们要敢动她，我一定会十倍偿还。”
柳家豪摇了摇头笑道：“白公子啊白公子，你还是太嫩了呢。这个女人叫金娜，还是个颇有些名气的女明星是吧，待会儿我们会一起她玩，也会让你参与进来，还会录下视频。你说要是我们这么弄的话你还会不会报复？”
吴琦伟听得暗暗心惊，心想当初幸亏误打误撞捅了这个王八蛋，要不然非得给他整得家破人亡惨不可言，一双拳头忍不住攥紧。
白羽翔一听这话更是不寒而栗，他虽然风流不羁但也是出身名门，柳家豪的视频要是公布出去金娜固然会身败名裂，自己无疑也会社会性死亡。
想到这里他顿时脊背发凉，颤声道：“你……你敢！”
柳家豪笑道：“我有什么不敢的，只要拿住了你的七寸，我还怕你反得了天吗，更何况，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白羽翔气得浑身发抖，咬牙怒视柳家豪，确实无言以对。
见白羽翔和柳家豪理论，金娜本来还生出了些希望，此刻见他也没了办法，顿时吓得放声尖叫：“不……翔哥，快想想办法，那样我就完了。”
看着金娜惊恐的神色，白羽翔不得不放下骄傲，低声央求道：“这位大哥，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能不能说个明白？如果真是我做的不对，一定会尽力补偿保证让你满意，就请你放过我们两个吧。”
柳家豪道：“我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你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女人，我今天来就是给你一个教训。”
吴琦伟第二次听到他提到这个所谓不该招惹的女人，心中也有些好奇，忙竖起耳朵继续倾听。
白羽翔依然一头雾水，却不敢说自己不知道，只好垂头丧气地道：“好，好，大哥我错了，求你放过我们，今晚过后我保证本本分分做人，绝不再拈花惹草。”
柳家豪道：“放了你，你以为我傻啊，要是不拿住你的把柄，你真不找我们的麻烦？”
白羽翔急忙道：“大哥，我敢对天发誓，只要你放了我们，我绝不会追究报复，如有违背，让我出门就给车撞死。”
柳家豪转身冲着身边的众混混道：“到嘴巴的肥肉，你说我们能放过吗？”
众混混目光灼灼地盯着金娜，齐声道：“绝对不能！”
柳家豪淫笑道：“听见了吗，我就是想放了你，我的兄弟们也不答应啊。”
白羽翔终于明白柳家豪原来只是戏弄自己，顿时心如死灰，委顿在地。
柳家豪笑道：“兄弟们，来两个帮忙的，把这个娘们给我拿住，我先来一发，然后你们挨个上。”
立刻有两个混混淫荡笑着向前，将金娜拉扯到旁边树林中一棵大树跟前。
金娜吓得浑身颤抖，一边惨叫一边奋力挣扎，可她哪里是这些男人的对手，折腾了半天，非但没有挣脱他们的控制，还被两人按住肩膀背靠在了大树上。
挣扎过程中，她两条细细的肩带一起滑落，胸前两个浑圆饱满的乳房在月光照耀下白得发光，更加增添了几分诱惑。
柳家豪等人两眼放光，立刻拖着白羽翔跟入了树林。
看着众人如狼似虎的目光，金娜拼命挣扎，悲声惨叫道：“救命，救命啊！”。
柳家豪不耐烦地骂道：“你们都是猪啊，还不把这娘们的破嘴给我堵上。”
之前已经跑远的侯健此时加入队伍之中，立刻从兜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圆球塞入金娜嘴里，再把两边的绑带两边系在她后脑勺上。
金娜浑身颤抖泪流满面，却只能发出无助的“呜呜”声。
白羽翔心中一片绝望，不忍地转过头去。
柳家豪搓着手走到金娜跟前，两只鸡爪似的大手，缓缓抓向了她胸前两颗雪白饱满的乳房。
正在这时，身后的树林中一声春雷般的怒喝传来：“住手！”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震得脑袋“嗡”地一下，良久之后才回过神来，纷纷转头看去。
月光之下，一个略显瘦削的身影从路边两棵大树间缓缓步入，大半张脸被三角巾裹住看不清模样，
看清来人只有一个，柳家豪心中稍稍安定，冷冷地道：“你是谁？”
蒙面人并不答话，突然鬼魅般弹出，一掌击向柳家豪胸口。
柳家豪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即倒飞出去，口中同时喷出一大口鲜血。
侯健怒吼道：“大胆！”急忙挥舞着棒球棍向蒙面人后背砸去。
蒙面人也不躲避，右腿突然抬起，准确无误地命中侯健裆部。
侯健惨叫一声，以比柳家豪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
庞宽壮着胆子吼道：“兄弟们一起上！”
众人挥舞着棒球棍，呐喊着一拥而上。
蒙面人脚踩奇异的步伐，双手双脚飞快击出，动作快到只能看清残影。
在一声声惨叫中，众混混或臂断或腿折，瞬间倒了一地。
白羽翔和金娜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世间竟然有如此厉害的高手。
解决了这些混混，蒙面人转身就要离开。
白羽翔急忙喊道：“大侠留步。”
蒙面人冷冷地道：“还有什么事？”
白羽翔挣扎着爬起道：“多谢您救了我们，您看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也方便我日后报答。”
蒙面人淡淡地道：“不必了。”大踏步继续向前。
白羽翔的声音在背后远远传来：“恩人，我是东海大饭店总经理白羽翔，有用得着小弟的地方，尽管来找我，我的电话号码是1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