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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海誓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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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紫苏道:“不过我的故事还没讲完,你还想再听吗?”

吴琦伟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她的一切,便道:“当然想听了。”

甘紫苏继续道:“哥哥拿出了父母亲存下的钱总共有七万,离十万还差三万。

我们两个学生别无它法,只好带着这些钱,硬着头皮来到了西京。

主治的医生见钱不够,问我们原因。

哥哥噗通跪下,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讲了父母亲的遭遇。

医生被我父母的事迹打动,说合适的配对骨髓已经找到,让我们先住下接受治疗,剩下的钱他会想办法。

几天后,哥哥拿着一份报纸来找我,我看见上面刊登的赫然是我们一家筹钱的经历。

接下来,无数的捐款从全国各地涌来。

哥哥合计了一下,这些捐款总共有五万,做完手术后,剩下的钱刚好够还家里欠下的账。

我对这些陌生人充满了感激,暗暗下定决心,只要将来活着,一定尽己所能回馈他们。

我的手术顺利完成。

家里的存款和好心人的捐款也花得一分不剩。

我没钱继续上学,但也没脸再让别人给我捐款,便向哥哥提出想要辍学打工。

哥哥此时已经高中毕业,在亲戚的帮助下来到一个饭店打工,终于有了自己的收入。

他告诉我说,他自己念书不行只能给人出苦力,可甘家的人不能都当打工仔,他赚来的钱完全能供我上学。

哥哥当时其实只是大厨手下的学徒,钱挣的并不容易。

我满怀内疚的读完初中,坚决拒绝再上高中。

哥哥生气地问我,不读书难道想像他一样出力受气。

我当时依然记得自己暗暗发下的誓言,告诉他说我要当兵。

哥哥担心我的身体坚决不允许。

我自己偷偷跑去镇上的武装部报名。

武装部长知道我父亲服刑的事,告诉我家里有人服刑,坚决不能入伍当兵。

我不信这个邪,从镇上缠到县上,从县上又缠到镇上,最后又找到了市上的军分区,拦住了准备出门的军分区司令员。

司令员被我的诚意和我家的惨状打动,终于同意,如果体检合格,就可以破格将我录取。

幸运的是我的手术还算成功,顺利通过了体检。

到达部队之后,我牢记着自己的誓言,努力地学习各种战斗本领,最终因为多次考核成绩优异,被特种部队选拔上。

在特种部队服役的日子里,我深入西疆跟恐怖分子作过战,远赴东南亚的热带雨林跟毒枭交过手,化装潜伏敌营破获过重大间谍案。

二十三岁那年,我从特种部队退役,因为之前的功劳直接被安置到了容海市警察局刑侦处当了个科长。

在那里,我遇到了我的师父钟鸣剑和好朋友刘志渊。

我师父这个人非常正直,算得上是警界的一股清流。刘志渊是刑侦处的副处长,他这个人性格沉稳、虑事周到,对我也如兄长般照顾。我刚到那里的时候,还带着部队里的直脾气,因为做事冲动惹了不少事,要不是他们替我兜着,都不知道被开除过几回了。

第二年,在一次聚会上偶然间又认识了他。”

吴琦伟心中咯噔一下,已经意识到他说的是谁。

甘紫苏看了一眼吴琦伟继续道:“他一见面就上来跟我搭讪,我从别人那里听说过他,知道他名声不太好,觉得他就是那种靠着父辈庇佑的无聊二代,因此很冷淡地拒绝了他。

但他这个人很有意思,被我拒绝之后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死缠烂打。

可很奇怪的是,因为种种机缘巧合,后来我们又时常碰在一起。

而且因为他集团的经济纠纷,在大概三个月的时间里,我不得不天天跟他打交道。

在相处的过程中,我渐渐发现他这个人既风趣幽默又温柔体贴,而且他名下的集团也几乎是靠他自己一手打造的,几乎没有借助家里的帮助。

至于他拈花惹草的名声,其实也是假的。因为虽然时不时地就有女孩来纠缠他,但他还是比较洁身自好,最终都拒绝了她们。

不过他这人也有缺点,就是对待女人太过绅士了,虽然看不上对方,但却不能坚定拒绝,我猜这也是他名声不好的原因。

一来二去混熟了,他就时不时地制造一些惊喜,比如假期里邀我和朋友们一起出去游玩,时不时地送些不太名贵但又很用心的礼物。

刚开始时想着要避嫌,我还会坚定拒绝,后来发现师父和刘志渊跟他也有交往,便渐渐放下了戒心,开始接受他的礼物。

那天是我的生日,但自从家里出事后我从来没有庆祝过,所以我早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生日,等忙完手头的事情回到住处已经是凌晨二点。

我打着哈欠正准备上楼睡觉,却惊讶地发现他已经准备好了蛋糕和礼物,一直在楼下等着我。

当他说出生日快乐的那一刻,我感觉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对我始终相敬如宾,从来没有过冒犯的举动,但从他的眼中我能看出他对我的情意。

说实话,我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子,楚翰文长得不错人又靠谱,关键是对我很好,我觉得自己已经恋爱了。”

吴琦伟虽然早就知道两人是男女朋友关系,听到这里还是忍不住泛酸,又开始自惭形秽起来。

甘紫苏继续道:“人永远无法预测明天会发生什么,正当我以为自己的人生要揭开一个新的篇章的时候,新的意外来了。

刑侦处负责的好几个大案,有贩毒、有涉黑、有拐卖人口,涉及的线索全都指向了容海的鸿远集团。

师父部署了一次大的抓捕行动,我们在容海市西南的鬼门湾设伏,查获了一批走私的硝化甘油,而当时接货的人正是鸿远集团下属一个子公司的负责人杜锋。

我们立即将杜锋抓回局里连夜审问。

不料关键时刻,刘志渊却打起了退堂鼓,警告师父不要轻举妄动。

师父非常生气把他赶走,亲自对杜锋进行审问。

师父是审讯方面的专家,杜锋架不住他的软硬兼施,几乎快要招认。

关键时刻,市局局长慕锦程突然带着人气冲冲赶来,强行将杜锋带走。

第二天我们收到消息,杜锋被拉去医院治疗时因用错药物不治身亡。

师父并没有灰心,因为他安排的内线提供了一条消息,容海的太子孙天昊绑走了自己的同学。

我们匆匆赶去时,他正在对那对情侣施暴,已经把男的打晕,并准备对女同学实施侵犯。

我们一起制止了他,并把他抓了起来。

师父决定从孙天昊身上入手,和我一起把他带到了郊区的一个仓库。

还没来得及审问,师娘打来电话,说他们的女儿钟灵秀突然被人绑走。

师父大吃一惊,将犯人留下由我继续审问。

临走之前,他似乎已经预感到自己会出事,将自己在鸿远内部最重要的一个线人——张雪峰的联系方式留给了我,自己匆匆离开。

我拿着孙天昊那个女同学的证词敲打他,想要从他嘴里问出一些鸿远的秘闻。

孙天昊异常嚣张,什么都不肯说。

我非常生气正想收拾他一顿,一群黑衣人突然闯入,不由分说地就朝我开枪。

好在我在部队练下的本事并没有落下,一边躲避一边去抓孙天昊。

不料黑衣人越聚越多,我被他们围追堵截无路可逃,居然跑进了一条死胡同。

正当我无计可施的时候,刘志渊突然蒙着脸赶来,在背后发动袭击,终于将我救走。

我们出来之后,他神神秘秘地警告我立刻离开容海。

我自然不可能就这样离开,趁着他一愣神的工夫跑回市里去找师父。

然而,在钟灵秀所在的中学门口,我却得知了师父已经遭遇车祸刚刚离世。

面对这一系列奇怪的遭遇,我终于明白自己遇上了大麻烦,我不敢回警队也不敢联系任何同事,将手机扔掉,在网上办了一个匿名的电话卡,联系上了张雪峰。

张雪峰告诉我他已经混到了集团高层,很快就能有突破。

我乔装打扮了一番,混迹于容海的城中村等待消息。

五六天后,张雪峰发来暗号,说他已经拿到鸿远犯罪的铁证,并复制到了一张硬盘上,约我过来把东西拿走。

我急忙赶到了我们约定的地方。

不料鸿远的人也紧跟着追来。

张雪峰趁敌人不注意,随手将证据放到了路边的一个垃圾箱里,然后故意现身将他们引走。

我在旁边的一个高楼上远远看着他们离开,急忙下楼取走了证据,准备去北都举报。

但不知道怎么回事,鸿远好像知道了东西被我拿走,很快就发动黑白两道的人到处追捕我。

我很快声名狼藉,成了警方内部的败类,全国通缉的要犯。

车站、机场、码头所有的交通要点都布满了警方和鸿远的探子。

我想方设法地想要离开却是处处碰壁,还险些被他们发现,只好潜到朔安区周庄村。”

吴琦伟听到朔安区周庄村,终于将所有的线索衔接起来,插嘴道:“然后你就来到了星空网吧。”

甘紫苏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白了他一眼,道:“那个破网吧里卖的饮料都是假的吧?”

吴琦伟奇怪地道:“咦,你怎么知道?”

甘紫苏没好意思将自己喝坏肚子的事宣之于口,赶紧转移话题道:“所以,为了给师父和张雪峰他们报仇,为了铲除鸿远这颗毒瘤,我一定要尽快拿到硬盘,把那些证据公之于众。”

吴琦伟听完甘紫苏跌宕起伏的人生故事,感觉自己的这点痛苦与他相比倒像是没事找事的无病呻吟,感慨地道:“跟你相比,我感觉自己真是白活了。”

甘紫苏道:“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了,就你这一年来的经历,比许多人几辈子加起来都要精彩呢。”

见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吴琦伟解释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接下来我要向你好好学习,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得过且过了。”

甘紫苏见他终于开悟,粲然笑道:“好,我们一起加油!”

经过这一番开诚布公的交流,吴琦伟豁然开朗,由衷地生出一种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感觉,即将熄灭的生命之火又顽强地燃烧起来。

两人顺着洋流继续东进,依然没有见到船只或者陆地。

又是两天水米未进,吴琦伟终于油尽灯枯,努力睁开眼睛看着甘紫苏,心中满是遗憾,道:“我……我真地……快要死了,临死……之前,我想……告诉你,我……我……不想……当你的弟弟,我想……叫你……一声……紫苏,好……好吗?”

甘紫苏的精神状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精神恍惚之下忘记了任务,忘记了楚翰文,眼中只剩下了吴琦伟,强笑道:“好……啊,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我已经……已经……想通了,如果……这次还能……不死,我……我一定……要做……你的……新娘。”

一听这话,吴琦伟眼前一亮旋即又黯了下去,道:“可是……可是……楚翰文怎么办?”

甘紫苏神色一阵,艰难地道:“他是……歉疚,你是……真心,若能……不死,我会……跟他……道歉。”

一听这话,吴琦伟幸福得几乎要晕过去,心想自己此时就算死了也不枉了,颤颤巍巍地将自己的手臂伸向甘紫苏。

甘紫苏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两人的眼中没有了大海,没有了烈日,忘记了责任,忘记了心伤,眼中只剩下彼此。

也不知过了多久,吴琦伟的眼神渐渐开始涣散。

甘紫苏悲哀地看着他,心中满是后悔和自责,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认出这个小时候的救命恩人,后悔相识以来对他不够好,后悔没有早点说出自己的心意。

“嘟!”一阵长长的汽笛声响起。

甘紫苏从幻想中惊醒,不敢置信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艘五六十米长的渔船冒着滚滚青烟,从身后数十米外的地方驶过。

甘紫苏激动得一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冲着船上的人影高呼道:“救命!救命!”

船上的人似乎没有听见她的呼喊,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向前方驶去。

看到这一幕,甘紫苏的激动和狂喜立刻化为了焦急和不甘,用尽最后的力气挥舞手臂,嘶吼道:“不要走,快停下,快停下呀!”

吴琦伟被甘紫苏的喊叫声一惊,茫然地瞪大眼睛。

只见那艘渔船转了一个大大的弯,掉头向两人驶来。

原来渔船早就发现了两人,只是此处洋流正急,贸然转弯会有危险,所以兜了好大一个圈后才来到他们身边。

两人欣喜若狂,满脸热切地盯着渔船。

船只来到两人跟前三四米远的地方停下,一男一女两个皮肤黝黑的中年人来到甲板边缘,将一个长长的软梯抛出,甩到两人跟前。

甘紫苏用尽最后的力气将软梯抓住。

船上的两人连忙用力,将软梯往后面拉去。

两人的身体缓缓上升,终于到达了甲板。

皮肤黝黑身材矮小的女子看见两人的惨状,明白他们已经严重失水,急忙叫上旁边的老公,拿来瓶装的矿泉水蹲下喂给他们喝。

得到了水的滋养,甘紫苏精神稍稍好了一些。

吴琦伟喝了没两口却晕了过去。

甘紫苏大惊失色,急忙趴在一边急声呼唤。

吴琦伟却是纹丝不动。

从船主夫妇刚才的对话中,甘紫苏听出他们是图兰人,急忙用图兰语央求船主夫妇,请他们尽快靠岸送吴琦伟就医。

船主遗憾地告诉她,现在归航的海域热带风暴正盛,还得再等二三十天才能启程。

甘紫苏心中一凉,陷入呆滞。

船主夫妇上前试探发现吴琦伟呼吸尚在,安慰她不要着急,把他抬到了船舱。

想起吴琦伟之前屡次大难不死的经历,甘紫苏慢慢冷静下来,吃了些东西补充了些营养后,衣不解带守在榻边,喂他吃东西,帮他翻身擦洗。

几天后,吴琦伟终于醒来。

两人激动不已相拥而泣。

此后的日子里,吴琦伟用自己在岛上钻研出来的办法练功恢复。

可海大亨的一番致命攻击似乎伤到了他的根基。

吴琦伟昼夜不停地修炼了几天后,肺腑的伤势恢复依然缓慢。

想到自己将来就要形同废人,吴琦伟懊恼不已,整日长叹短嘘。

甘紫苏看出他的烦恼,畅叙未来的美好生活转移他的注意力,扶他出船舱去散步,看日出日落海天美景。

想起了获救前甘紫苏的承诺,吴琦伟精神重新振奋起来,索性不再练功,和她谈天说地,一起帮船主夫妇做些力所能及的活计,渐渐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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