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救命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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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琦伟大吃一惊急忙转身。
腰部针刺般的剧痛如潮涌来,随即袭遍全身。这疼痛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但依然还是那么强烈,让人觉得活着简直就是受罪。
吴琦伟“噗通”跪倒翻滚挣扎,只想一头撞在地上赶紧晕过去了事。
一双柔软的手臂从背后伸出,将他的脑袋搂入怀中。
吴琦伟痛楚难当拼命地挣扎,想要挣脱她的束缚。
甘紫苏咬紧牙关,如同一条柔软但又坚韧的毛毯一样紧紧将他包裹。
在这种疼痛而又无能为力的煎熬之中,吴琦伟突然产生出一股强烈的怨恨,恨这该死的刺痛,也恨阻止自己缓解疼痛的甘紫苏,张开嘴狠狠咬住了她的手臂。
甘紫苏仿佛一个没有痛感的橡皮娃娃,一声不吭,继续紧紧搂住他不放。
一股略带咸腥的液体润湿嘴唇,吴琦伟混沌的头脑稍稍清醒,牙关急忙一松。
甘紫苏虚弱的声音响起:“你要是能好受些的话就继续咬着吧。”
痛苦的高潮勉强过去,吴琦伟羞愧难当,急忙松开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道:“对……对不起。”
甘紫苏异常温柔地道:“你感觉好些了吗?”
吴琦伟心中更加愧疚,道:“你痛不痛,要不要……要不要包扎一下?”
甘紫苏不以为然地道:“我可是挨过子弹的人,这点痛算什么?”
吴琦伟心中稍安,咬紧牙关全力对抗着刺痛的袭击。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痛苦的余波终于慢慢退去。
吴琦伟感受着脑后惊人的柔软,脑海中忽然出现小电影中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浑身立刻变得燥热,很不自在地将脑袋往下缩了缩。
甘紫苏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妥,慌忙将他放开。
吴琦伟忽然失去支撑,“砰”一声滑倒在地。
甘紫苏有些慌乱地道:“对不起,你没事吧?”
想到甘紫苏为了保护自己胳膊被咬破,而自己居然又对她生出非分之想,吴琦伟一时间只觉得无地自容,连忙道:“没关系,我……我现在好多了。”
甘紫苏已经是第三次见到吴琦伟被虎劲反噬折磨的样子,估计挺过第一波的痛苦折磨后他就会慢慢恢复,便道:“那就好,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起身往洞口的方向摸索而去。
吴琦伟听她要走心中一慌,但此时想要坐起来也很费劲,只好继续躺在地上喘息。
甘紫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随即传来“呃呃……”似乎是在咬牙发力的声音。
吴琦伟听得心焦不已,忙道:“甘姐,情况怎么样?”
甘紫苏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道:“不行,石头太大了,我搬不动。”
吴琦伟想要上前帮忙可现在也是酸软无力,只好道:“要不你回来吧,待会儿我们一起搬。”
甘紫苏道:“也只好这样了。”摸索着回到他身边。
吴琦伟休息了一会儿渐渐恢复了些力气,挣扎着坐起开始练功恢复。
甘紫苏则找了个舒服些的位置靠好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吴琦伟感觉身上的力气渐渐恢复,腰部的疼痛也渐渐消失。
甘紫苏的声音突然响起:“小伟,你恢复得怎么样了,现在能动了吗?”
吴琦伟心想:“我有功可练不至于无聊,她大概已经等待得十分不耐烦了吧?”连忙道:“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搬石头吧。”
甘紫苏道:“好,那你跟着我,地上不平,小心绊倒。”说着再次往洞口摸去。
吴琦伟道:“好。”双脚擦地小心翼翼跟在她后面。
甘紫苏走出了二十来步后停下,道:“你稍微往左前方一点儿,这里有块大石头,我们先把它搬开。”
吴琦伟点点头,慢慢摸索着转到了对面,抓住石头的棱角,道:“甘姐,我已经抓好了。”
甘紫苏道:“好,我们一起用力,起!”用力将石头往里一搂。
巨大的石块缓缓离开地面向着内侧翻转而去。
就在这时变故陡生,一阵“轰隆隆”好似石块垮塌的声音突然响起。
甘紫苏惊叫道:“放下石头,快往里跑!”
吴琦伟也意识到了不妙,赶忙放下石块转身就跑。
“轰隆隆”的声音终于停下,一块滚石还是砸中了吴琦伟的脚后跟。
吴琦伟疼得龇牙咧嘴,不由担心起甘紫苏的安危来,连忙道:“甘姐,你在哪里?”
甘紫苏的声音在对面不远处响起:“我在这里,你没事吧?”
吴琦伟听见了她的声音终于松了口气,道:“我很好,就是被石头砸了一下。”
甘紫苏幽幽地道:“对不起,是我大意了,害你又受了伤。”
吴琦伟听她居然会用这种从未有过的沮丧语气说话,对接下来的前途大感忧虑,道:“没关系的我只是轻伤,可是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甘紫苏叹了口气道:“看来从洞口出去这条路是行不通了,我们只能往里走,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的出路了。”
两人一前一后缓缓朝山洞深处走去。
这阴暗潮湿的山洞弯弯曲曲似乎没有尽头,而且陆续出现了几处岔道。
甘紫苏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只是凭着自己的直觉径直向前。
吴琦伟久久见不到一点亮光,越走越是惶恐,越走越是绝望。
甘紫苏突然停下,失魂落魄地道:“前面没有路了。”
吴琦伟心中咯噔一下,道:“你说什么?”赶忙上前伸手摸去。
入手冰冷坚硬,果然是死路一条。
吴琦伟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甘紫苏没有说话,只是悠悠的一声叹息,缓缓道:“起来吧,后面还有几处岔路,我们回头再找找看。”
吴琦伟心中的忧虑和恐惧更甚,忍不住质问道:“可是这里什么都看不见,如果我们找不到或者根本就没有另一个出口怎么办?”
甘紫苏语气僵硬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吴琦伟想到自己有可能就要葬身在这里,恐惧已经变成了愤怒,冷冷地道:“我没什么意思,就是不想再折腾了。”
甘紫苏没有想到他会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愣了一下道:“你的意思是我在胡折腾?”
吴琦伟发泄的话一说出口就刹不住脚,生硬地道:“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到这个鬼地方,怎么会困到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甘紫苏以为两人已是生死与共的至交,没想到他竟会对自己充满怨恨,心中一凉,旋即也被愤怒冲昏头脑,语无伦次地道:“好啊……终于说实话了,原来……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个只会胡折腾的惹事精,那你……那你为什么两次三番地救我,干脆让我死掉不是更合你的心意吗?”
吴琦伟被她这个问题问得一愣,心想:“对啊,她与我非亲非故,还一直不停地给我找麻烦,我应该恨她才对啊?”
甘紫苏激动地道:“你倒是说啊,让我听听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吴琦伟被她咄咄逼人的口气刺激得更加愤怒,脱口道:“要不是你答应回去了帮我脱罪鬼才懒得理你。”
甘紫苏心中一片冰凉,心想:“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真是昏了头了,居然会把这个无赖当朋友。”忍不住浑身颤抖。
吴琦伟听着甘紫苏粗重而紊乱的呼吸,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已经深深地伤到了她,不禁有些后悔,嗫喏道:“我……”想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甘紫苏冷冷地声音响起:“好的,我明白了。你放心,答应的事我一定会办到,但是我也要清楚地告诉你,以后请你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如果胆敢违抗我的命令或者阻挠我的行动,我会毫不客气地用对待犯罪嫌疑人的方式对待你。”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转身往回走去。
听着甘紫苏冰冷无情的话语,吴琦伟后悔不已,心中暗骂自己简直是脑子抽风,长叹了口气,讪讪地跟了上去。
不知走了多久,又是一堵墙堵住了去路。
甘紫苏发出一声绝望的长叹,叹息里面饱含着无奈和疲惫,充满着一个女子应该有的柔弱和无助。
吴琦伟心中彻底绝望,悲声怒吼道:“老天爷,你他妈就是个大浑蛋,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欺负,为什么不停地陷害我,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要我来这个世上,我跟你有什么仇有什么怨,你要这么不停地折磨我?”
阵阵回声在山洞回荡,仿佛在对他发出无情的嘲笑。
吴琦伟心中更加愤怒,感觉言语已经不足以宣泄自己的怒火,对着旁边的墙壁拳打脚踢起来。
开始的麻木之后,拳脚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
吴琦伟终究只是血肉之躯,在疲倦和疼痛的折磨下不得不停了下来。
想到自己短暂而又窝囊的人生就要结束,想到自己将会在这幽深黑暗的地底变成一具枯骨。
吴琦伟的泪水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流淌下来,先是小声抽泣,接着放声大哭。
哭声响彻了山洞引来阵阵回响,使这座幽深黑暗的地洞更像是充满冤魂的幽冥鬼府。
甘紫苏被他的哭声弄得心烦意躁,终于忍无可忍,怒斥道:“男子汉大丈夫,死就死了,有什么好哭的,你再这样吵闹,我就先把你杀了,省得临死之前也不得安稳。”
经过这一番发泄,吴琦伟的不甘愤怒委屈通通化为深深的无奈,渐渐停止了抽泣,任由自己的身体像破麻袋一样软软地倒在地上。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吴琦伟已经接受了眼前的结果,静静等待死亡降临的时候,静谧的山洞中突然响起了“吱吱吱”的鼠叫声。
吴琦伟先是一愣继而激动得浑身战栗,一骨碌爬起循着声音追去。
“吱”地一声惨叫,老鼠似乎遭到了袭击。
吴琦伟心中一紧赶忙加速前奔。
一具柔软的身躯挡住去路。
吴琦伟奔得太急立刻与她相撞。
耳边传来甘紫苏“哎哟”一声惊叫。
紧接着更加急促的“吱吱”声从她怀中传出。
吴琦伟急忙道:“对不起,你没事吧?”
甘紫苏冷冷道:你身上有线条或者绳子之类的东西吗?
吴琦伟道:“你等一下,我找找看。”急忙在身上摸索。
然而长袍的口袋空空如也,不要说绳子连根线头也摸不到。
甘紫苏不耐烦地道:“到底有没有?”
吴琦伟突然想起自己里面还穿着毛衣,倒可以拆出些线条来,道:“我,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有,你要是非要不可的话我可以想想办法。”
甘紫苏冷冷地道:“一个大男人啰里啰唆,我管你要自然是有用处的,你就说到底有没有?”
吴琦伟连忙道:“好吧,要多长的,我从毛衣上拆一些。”
甘紫苏道:“有个两米多就够了。”
吴琦伟记得毛衣左袖口有破损,连忙将右手伸进长袍左袖,摸到毛衣上的破线头用力去拉。
毛衣线头“嗤嘎”一声应声而开。
吴琦伟右手边拉边缠,转了三十来圈停下低头咬断线头,道:“接下来做什么?”
甘紫苏道:“老鼠现在在我手里,你把毛线绑在它的腰上。”
吴琦伟从小怕老鼠,觉得它们简直就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不情愿地道:“这毛线非绑不可吗?”
甘紫苏道:“我要牵着它给我们带路,你快点,这小东西挣扎得厉害。”
吴琦伟这才明白她的用意,稍稍犹豫了一下,对生的希望终究占了上风,一咬牙颤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探向了“吱吱”声发出的地方。
一个细条状的东西“啪”地一下突然打在了他的手心。
吴琦伟又是恶心又是害怕,连忙触电似地缩回了手。
甘紫苏再也忍无可忍,怒声道:“你想磨蹭到什么时候,你非得害死我们两个才甘心吗?”
吴琦伟明白老鼠万一逃脱了自己二人就是死路一条,只好再次壮起胆子,一咬牙直接将手指向下压去。
老鼠发出更加惊恐的叫声。
吴琦伟强忍恶心,手指在它毛茸茸的身上继续游移,终于摸到了老鼠腰部的位置,连忙将另一只手上的毛线凑了上来,缠了几圈打了个死结,然后逃也似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甘紫苏焦急地道:“绑好了没有?”
吴琦伟忙道:“绑好了。”
甘紫苏道:“你确定吗,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吴琦伟紧张地回忆了一下刚才绑绳的动作,确定打的是死结,点点头道:“没有问题,肯定绑好了。”
甘紫苏道:“你稍微松一下毛线,我把它放开,然后我们跟着它走。”
吴琦伟连忙将缠在手掌上的毛线松开,道:“好了。”
甘紫苏道:“千万要把线抓紧,我要放开了它了。”
吴琦伟连忙将线头末端在手掌上又绕了两圈,道:“没问题了。”
又是“吱”的一声惊叫响起。
吴琦伟感到手上的毛线一紧,赶忙快步向前。
甘紫苏循着他的脚步声急忙跟上。
老鼠狂奔前进拐过一个个岔道。
吴琦伟牢牢牵着毛线紧紧跟在后面。
约莫走出两三公里,手中的线突然一松。
吴琦伟心中咯噔一下,惊叫道:“不好!”急忙用力回拽。
毛线浑不受力轻飘飘弹回,老鼠显然已经逃走。
甘紫苏急忙道:“怎么了?”
吴琦伟心中一沉,失魂落魄地道:“对不起……让它跑了。”
甘紫苏沉默了一会儿,道:“没关系,出口应该就在附近了,我们继续往前走。”
吴琦伟被她的乐观感染,道:“好,我们继续。”
又往前走了10来米,前方洞穴变得越来越低,洞顶很快撞中了他们的额头。
两人只好弯下腰继续前进。
山洞继续收窄,弯腰也无法向前。
两人别无办法,只好趴在地上匍匐前进。
洞顶最后变得仅比头高,连爬行都无比吃力。
两人又往前爬了将近百米,累得筋疲力尽,只好趴下不动。
沉默了一会儿,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吴琦伟此时已经陷入彻底的绝望,却没有心情理会,软软趴在地上,静静地等待死亡的降临。
旁边火花一闪,紧接着只听着“咕噜噜”一阵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连蹦带跳地向前方滚去。
吴琦伟心中一动,急忙竖起耳朵凝神倾听。
“轰隆”一声巨响突然传来,脸上头上突然一阵疼痛,似乎有无数乱飞的碎屑迎面打来。
吴琦伟吓了一跳,急忙埋头趴下。
纷飞的灰尘漫漫飘落,清冷的空气紧接着涌向头皮。
吴琦伟心中大惊,急忙抬头看去。
前方不远处,一个篮球大小的洞口外面,深蓝色的天空中群星闪烁,如同调皮的孩子不断地眨着眼睛。
吴琦伟心中一阵狂喜,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了旁边的甘紫苏。
甘紫苏也正好看向了他。原来刚才这一幕就是她将海妮耶赠送的手雷扔出后造成的。
吴琦伟生怕这是幻觉,连忙揉揉眼睛再次向前看去。
洞外干冷的空气与洞内形成对流,“嗖嗖”的冷风向两人迎面吹来。
吴琦伟终于确信眼前的的确确就是出口,再也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浑身颤栗、状若疯狂地喊道:“我们能出去了……我们得救了……哈哈……我们得救了。”
甘紫苏虽然不像吴琦伟那样情绪失控,但也难掩心中的喜悦,笑道:“没错……我们得救了。”
两人一前一后先后爬出了洞口。
只见璀璨的星空下,一个两公里见方的盆地出现在眼前。
盆地四周被低矮的山丘环绕,里面生长着大片的松树林,在这片灰色白色为主基调的山区里显得异常醒目。
吴琦伟看着美丽的夜色,感觉周围的一切,包括天上的云,地上的树,山头的月,甚至四周暗灰的岩石都是那么美好。
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珍惜外面的这一切,绝对不能再冒险从事,把自己再置于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危险境地。
此时正值夜间,山间的气温很低。
两人走了一会儿后冻得受不了,只好又就近找了一个山洞躲了进去。
太阳出来,饥饿却又袭来。
两人进入山下的树林寻找食物。
此时正值隆冬,万物萧瑟。
两人走了半天依然一无所获。
吴琦伟对在树林里找到食物已不抱希望,正要提议换个地方,右前方的树冠上几只麻雀冲天而起。
吴琦伟先是眼前一亮随即目光又黯淡下来,感叹道:“要是有把霰弹枪就好了。”
甘紫苏冷冷地道:“电视上的那些高手飞花摘叶皆可伤人,你也是内功高手了,随手抓一把石子扔出去不就是霰弹枪了吗?”
吴琦伟听出了她话语中浓重讥讽之意,讪笑道:“我哪里算什么高手了。”却对他的提法颇感兴趣,随手抓起地下的一把石子握在手中。
又走了七八百米,眼看已到了树林边缘,一只正在地上啄食的野鸡远远出现。
甘紫苏眼前一亮,压低声音道:“你站着别动,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去抓它。”
吴琦伟知道她素来机警自无异议,忙点点头躲到旁边一棵白桦树后。
甘紫苏悄无声息地绕了一大圈,慢慢走到野鸡背后不远的地方,进一步放慢速度,一步一步向它走去。
野鸡“扑棱棱”扇动翅膀,突然向着旁边的山坡上窜去。
眼看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吴琦伟心中一紧疾奔上前,奋力将手中的碎石甩出。
野鸡“咯”一声惨叫从山坡上滚落,挣扎了几下停止动弹。
甘紫苏气喘吁吁冲到跟前,看着它身上汩汩流血的破洞,满脸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吴琦伟冲到跟前,急忙道:“它死了吗?”
甘紫苏一脸惊讶地道:“你……你是怎么办到的?”
吴琦伟也被自己的成果惊得张目结舌,嗫喏道:“这……我……这……这是我干的吗?”
甘紫苏没好气地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不是你干的难道是我干的?”
吴琦伟依然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手笔,回味着刚才的过程。
甘紫苏提起那只被打烂的野鸡,扔到吴琦伟的脚下,道:“算了,不要想了,这十有八九又是龙虎金刚功的功劳,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你看好它,我去找东西生火。”说着转身向树林深处走去。
吴琦伟忍不住蹲下又抓起一把石子,仔细回忆自己刚才扔石头的动作,心想:“龙虎金刚功的发力讲究意气力三合,我刚才随意而发,意和力倒是有了,可惜意却没有带动气,既然没有气,发出的力也只是筋骨肌肉之力,可就是这样威力也如此强大,要真能按照正确的方法发力,那岂不是真的跟霰弹枪一样了。”想到这里心中只觉得兴奋莫名,快速“浏览”已经背得滚瓜烂熟的经文。
大伏魔掌里一招与刚才动作相似的“长虹贯日”很快映入脑海。
吴琦伟慢慢回忆着这招的动作要领,身体向右微侧,右肘微屈向后伸展,摆出运动员扔铅球的姿势,同时静下心来引导体内真气慢慢向丹田汇聚。
等到丹田里的真气被压缩到极限的时候,吴琦伟大喝一声,右掌如出弦利箭般突然击出。
石子带着“噗噗噗”的破空之声,没入身前八九米外的松树干中。
吴琦伟急忙奔到大树跟前一看。
粗粝的树皮上出现了几个拇指大的小孔,他刚扔出的几枚石子深深嵌入其中。
甘紫苏很快带着火石回和柴禾回来。
两人将野鸡草草拔毛去皮、开膛破肚、架火烤熟,饱餐一顿后继续赶路。
这一片山区海拔较低,不时能够看见茫茫的林海雪原。
两人昼行夜伏,饿了就在树林里打猎来吃,渴了就饮些冰雪,困了累了就找山洞休息,一路向着南方更加温暖的方向赶去。
吴琦伟的飞石技术随着伤势的渐渐复原和有意识地磨炼开始突飞猛进,由刚开始的霰弹枪变成了步枪,渐渐可以仅用一颗石子就打中天上的鸟雀。
甘紫苏在充足的食物滋养身体也渐渐好转。
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但唯一没有好转的是两人的关系。
自从那天在山洞中闹了别扭之后,甘紫苏就几乎不再理会吴琦伟。
吴琦伟刚开始还有心改善一下关系,经常刻意讨好她,但接二连三的碰壁之后也有些灰心丧气,只好继续以练功自娱。
他对打打杀杀的东西不感兴趣,却对龙虎金刚功中记载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术法兴致盎然,又开始钻研搜魂大法和龟息大法两门对精神力要求非常高的功夫。
这两者之中,又数搜魂大法更有意思,可以使受术者在不知不觉中吐露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而它的练习方法听起来也很简单,一是练熟点穴之法以便能够控制敌人,二是设法将和缓的真气输入受术者体内,使其在舒适中丧失抵抗的意志,三是背诵一篇极其古怪拗口的咒语,使敌人彻底进入催眠状态。
背诵是吴琦伟的长项,导气运气是内功练习的基本功,点穴却是相对高明的内功术法。
吴琦伟用心记熟了相关步骤可惜却无法实践,只好将它抛到一边,又开始研究龟息大法。
龟息大法与搜魂大法正好相反,它无法控制别人只能作用于自身。
练习者一经发动,便可以使自己的新陈代谢逐渐减慢,从而减少能量的消耗,进入到类似于乌龟冬眠的状态。
一旦进入这种龟息状态,可以在不进食的状态下长久地维持生命的基本运转,练到极其高深之处,甚至可以使呼吸若有若无,生命体征几乎消失,进入假死的状态。
可惜这门功法却不像搜魂大法那样好练习,需要在极度安静的状态下排除一切私心杂念,用一种若有若无的意念控制真气缓慢运行,带动气血运行也渐渐归于若有若无的状态。
可惜甘紫苏就在身边,吴琦伟虽然能将整个练习的过程倒背如流,却始终无法排除一切私心杂念,几次练习无果之后只好暂时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