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兼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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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我累坏了!”凯拉抱怨道，汗水从她脸上滴落下来。
“你还好吗，小猫咪?”坐在她旁边的女精灵问道。
她长着一头叶绿色的长发，扎了一个时髦的马尾辫，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看起来20岁出头或快30岁了。她穿着一套与野兽相同的锁甲装备，这是隐箭公会游侠学员的标准装备。
“我会没事的，莉娅。我得……休息一会儿……”
“嗯，既然你这么说。”
他们俩在训练结束回来的路上骑着一辆手推车。今天的狩猎之旅比野兽想象的要艰苦得多，所以她累得要死是很自然的。但这并不是因为10人班的目标特别具有挑战性。那些在城市南部精灵的hylt树农场里啃食的绵羊大小的白蚁很容易对付。他们的炮弹不是特别坚硬，他们缺乏任何形式的远程攻击，所以一个小团队的游骑兵可以毫不费力地干掉大量的杂草丛生的虫子。
事实上，像凯拉这样的学员经常被派去控制害虫，因为与这些东西作斗争可以让他们安全、稳定地获得水平和技能熟练程度。嗯，前提是他们避开真正的巢穴，因为这种特殊的威胁需要大量的火系魔法才能安全清除。这些羽翼未丰的弓箭手所要做的仅仅是消灭白蚁，使其更容易管理和控制它们的传播。
“那么你今天收到了多少?”利娅问。
“我有20个!”
“哦，还不错!”我自己也有23个!”
“哈哈!下次我要打败你!”
“我们走着瞧吧!”我可不想输给你!”
这两个人当天的成绩相当令人印象深刻，因为大多数学员平均一天只能击落大约12只白蚁。这些害虫喜欢爬上40到60米高的hylt树苗的侧面，啃咬它们的树皮和树枝，所以猎杀它们通常需要处理挡在路上的众多树枝和树叶。
这通常是通过爬上树的一侧来获得一个干净的射击，或者依靠纯粹的枪法将他们从地面上打倒。凯拉选择了第一种方法，而利亚选择了后者。就他们的水平而言，他们俩都表现得非常出色，但他们谁也不能指望与今天第一名的那个人相比。每一天。
“…我只希望那家伙不要那么爱炫耀。”利亚一边说，一边怒视着在他们面前骑着马车的长相普通的男精灵。“我的意思是，我欣赏一点竞争，但他让我觉得自己不够好。”
“为什么?他得到了多少?”
“33”。
“哇。好吧。”
“不仅仅是死亡人数的问题。”女精灵咬着下唇说。“他在树上奔跑的方式和他可怕的准确性都让我怀疑他是否真的像我们一样在10到15级的范围内……”
“他不是。”
“燃灯!”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两个女孩都吓了一跳。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精灵走在马车旁边，他的棕色头发向后梳得很光滑，左耳几乎掉了。他的躯干上挂着一把厚厚的刻有符文的长弓，身上穿着华丽的银色鳞甲。
“啊!In-instructor Faehorn !利娅叫道。
“你说他不在括号里是什么意思?”凯拉问。
“他的游侠等级比你高得多，”老精灵解释说，“但他的实际技能水平非常糟糕。”
“一个权力均衡器，是吧?”
“你说得对，托利小姐，”他对利亚点点头说。“如果他有你们两个一样的特质，他连15个虫都抓不到。”
“嗯，这就是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轻松的原因。”
“确实。嗯，他很好地吸收了我的教导，而且不像大多数权力均衡者那样傲慢，所以我相信我能在课程结束前把他治好!”
“嗯，什么是能量平衡器?”凯拉不好意思地问。“我以前听说过，但是……”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那些人为提高工作水平的人，”教练说。“攻击一个高级怪物，然后让其他人干掉它，以获得简单的经验值，这是一种快速提升工作等级的方法，但我不赞成这种方法，因为这些人永远不会学会正确地运用自己。”
“不要把地位误认为能力”和“没有方向的权力毫无意义”是费霍恩试图向所有学生灌输的两个教训。虽然属性和等级之类的东西确实能让玩家变得更强大，但能否恰当地利用这些力量才是优秀冒险家与优秀冒险家的区别所在。
“毕竟，有些东西是你无法从一份工作或一项技能中学到的，”费霍恩说。“比如守时，茉嘉娜小姐。”
突然被喊出她的姓，凯拉僵在原地，僵硬地笑着。受到教练锐利的目光的影响也无济于事。
“别这样，费霍恩先生，”她恳求道，“我今天早上已经跑了20公里了，不是吗?”
这是对她今天早些时候迟到的惩罚，也是她看起来要晕过去的主要原因。在这一天剩下的时间里，教练故意不断地催促她，不愿意给她疲惫的身体适当休息的机会。如果不让猫女坐补给车，她很有可能回不了城。费霍恩本打算让她走完全程，但他承诺如果她今天进入前4名，他会让她在回来的路上休息一下。令人惊讶的是，她做到了。一想到自己可以偷懒，她的积极性就变得惊人。
他严厉地说:“你是说了，不过我认为再走50公里左右就够了。”
“有——有这样一件事……”
“啊，不过这跟你迟到没关系。”
“是……不是吗?”
“我考虑这个问题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你太容易累了。你需要学会更好地调整自己的节奏。”
“嗯,老师?利娅大声说。“我不认为这是节奏的问题。所有的动物不是都很容易疲劳吗?”
这个年轻的小精灵说得有道理。与精灵相比，兽人通常更快，更灵活，感官也更敏锐，但他们的耐力却很糟糕。一个像凯拉这样级别的精灵游侠通常可以不费吹灰之力跑完这20公里，然而她却表现得完全崩溃了。
“嗯，也许你说得有道理。”费霍恩说，这让两个女孩大吃一惊。“我们在这些地方很少见到像她这样的人，所以我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这是我作为老师的过错，我为此道歉。”
“没关系，费霍恩先生!”慌乱的凯拉一边坚持，一边在面前挥舞着双手。“你真的不需要介意!”
“不，不，我在考虑你的训练菜单时真的需要考虑你的种族。”
头发花白的护林员托着下巴沉思着，他加快速度去查看前面那辆缓慢行驶的马车。
“也许每天早晚跑20公里来增强耐力……”他咕哝着快步走开。
“Lia !不要说不必要的话!凯拉责备地叫道，绿头发的小精灵出于内疚把目光移开了。
“嗯，他说得有道理。”她虚弱地说。“游骑兵是一项繁重的工作，所以拥有更强的耐力并不是一件坏事。”
“我会死的!如果我每天都要跑那么多路，我真的会死的!猫女一边抱怨一边轻轻地摇着她的同伴。
“嗯?嘿，凯拉，不是无缘无故的，但我觉得那家伙又在盯着你看了。”
莉娅笨拙地试图转移话题，似乎起了作用，猫女指责的目光转向了精灵的视线。朝前看，她注意到他们之前谈论的那个应该是高级别的小精灵正扭头盯着她。他们的目光接触了片刻，之后他又把目光转向前方。
“那个男孩，我敢打赌他喜欢上你了。”小精灵开玩笑地说。“他偷偷地看你有一段时间了。”
“我想你可能是对的。”
“…所以呢?你不跟他谈谈吗?”
“why?”
“你不打算回应他的感受吗?”
“一点也不。我这样做可能有点残忍，但我不认为会发生这种事。”
“真的吗?我同意他看起来有点普通，但他还是挺可爱的，对吧?”
“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好吗?”再说，我已经有对象了。”
“嗯?你在谈恋爱?!”
猫女撅着嘴的脸上绽出灿烂的笑容，堪比日出。
“真的!”
“怎么! ?为什么? !当! ?我是说，你一周前才到这里，对吧?!”
“我能说什么呢?”当你遇到那个特别的人，你马上就知道了!”
凯拉梦幻般的眼神清楚地表明，她相信这一点。
“细节!告诉我细节!利娅坚持道。
“嗯，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是说，我刚来的时候想找个便宜的地方住，但没能找到。我正在吃午饭，想着该怎么办，这时这个陌生人坐在我旁边。你看，餐厅已经坐满了，没有其他的空位了，所以我并不特别介意。然后我们开始聊天，似乎很快就合得来了。”
利亚紧紧抓住每一个字，大声地咽了口气。
“然后那家伙想摸我，所以我就用爪子抓了他的脸。”
“…嗯?”
“噢,是的。他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混淆的信号，在我起来付账的时候摸了摸我的屁股，所以我条件反射地朝他挥了一拳。我也很遗憾，因为他把我的衣服弄得满身都是血。”
“不，这显然是件大事!”我的意思是，我想这家伙活该，但用这些东西攻击他肯定太过分了!”
莉娅看到了凯拉正常的脚趾和指尖里藏着可伸缩的爪子。除非她把它们拿出来，否则谁也不会知道它们在那里。乍一看，它们显得很小，没有什么威胁，但小精灵知道这一点。当凯拉用它们毫不费力地攀爬那些hylt树苗时，她亲眼看到了它们是多么锋利和坚韧。这就是为什么她能在今天的狩猎探险中获得第三名，尽管整个过程都累死了。
“…我的屁股真的很敏感，你知道的。”野兽为她辩护，尽管她的脸颊上有轻微的红晕。
“这不是重点!”
“不管怎么说，那家伙对那小小的划痕小题大做，”凯拉继续说道，完全无视利亚的抗议。“一些警卫来调查这场骚乱，他坚持说我无缘无故地袭击了他。那个人渣想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尽管他才是有罪的那个人!”
“不，在那种情况下，你也不是完全无辜的!”利娅反驳道。
“就在那时，人群中有人站起来为我辩护，并与警卫争辩说，是那个家伙挑起的，他应该被关起来。”她的行为激发了其他一些旁观者也站出来说话，这足以让警卫相信他并非没有过错。不过，我们最后都进了监狱。”
小精灵垂下肩膀，叹了口气，好像在说:“当然会发生这种事。”
“但是那个支持我的人马上到监狱来看我!”她说她叫罗瓦娜，她对我受到的待遇感到非常难过，我们聊了几个小时，直到警卫把她赶了出去，因为他们想把她关起来过夜。他们打算明早让我走，所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实上，我有点高兴，因为我终于找到了一个便宜的地方过夜!”
“请不要把城市的地下城当成免费的汽车旅馆……”
“不管怎样，罗瓦娜第二天来看望我，因为她很担心。她提出带我在城里转转，我欣然接受了。一件事接一件事，我们最终住在一起了。”
凯拉抱着膝盖，面带微笑地站在那里，大家沉默了一会儿。
“…所以呢?短暂的停顿过后，利娅问道。
“所以……什么?”
“这个故事就没有更多的内容了吗?”
“不…差不多就是这样了，真的。”
“但是，这不是你遇到你爱人的故事吗?”
“当然了，傻瓜!”还能是什么?是你说你一开始就想听的，对吗?”
“嗯，是的，但是你没有提到男朋友什么的。”
“我为什么要谈这种事?”
“我是说，不然怎么……怎么……哦。”
利亚的话音越来越小，她意识到这一点，就像一场冷水澡一样。
“啊,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惊讶，你的脸和声音太女性化了，我以为你是个女孩。那是我的错。”
“我是个女孩，”凯拉瞪着眼睛说。
“…你是谁?”
“你那可疑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我绝对是个女孩!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我的胸有点小，但我还有成长的空间!来，我证明给你看!”
凯拉的手抓住她的锁子甲外衣的边缘，开始把它卷起来。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所以请不要再跳脱衣舞了!”
利亚慌乱地挥舞着双手，设法让这个生气的猫女平静下来。如果她否认到那种程度，那么很明显小精灵误解了她制造了误会。然而，这确实引发了另一个问题。
“所以你，嗯，在和另一个女孩交往?”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利娅问道。
“是的!罗维是我能找到的最好的女朋友!”
当提到她的特别之人的话题时，凯拉之前的不满瞬间消失了。她灿烂的笑容和闪闪发光的眼睛使她刚才生气的噘嘴看起来像是一种幻觉。
“你说你们俩……住在一起?”
“呃，听别人这么说真有点尴尬……”
这个娇小的猫女轻轻地摇着头，用手掌遮住了她红润的脸颊，但她那傻笑的笑容丝毫没有减少。这无疑是一个恋爱中的少女的形象。
等等，她真的还是个“处女”吗?”
“那么……你们两个……做过了吗?”利亚问道，无法抑制她的好奇心。
听到这个略微不合时宜的问题，凯拉晒黑的皮肤上泛起了更深的红色。她没有否认，但也不能让自己承认。这或多或少就像用尽全力尖叫“是的，我们做爱了”一样。
“哇……凯拉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嗯……”
“Lia !”
“啊哈，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有点惊讶，我没有别的意思。”
小精灵尴尬地笑了笑，并道歉，同时试图让和她一起骑马的过度活跃的野兽平静下来。然而，几秒钟后，她的脸色和语气都变得相当严肃了。
“听着，凯拉，我很感激你和我分享这些，但你最好不要把你们的关系告诉太多人。”
“嗯?你在说什么?”
“请听我把话说完。我不知道你长大的地方情况如何，但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蔚蓝谷并不是最好的地方。虽然很多人并不在乎，但还是有不少狂热分子认为同性伴侣应该被禁止。你可能对此一无所知，对吧?”
凯拉带着不安的表情摇了摇头。
“正如我所想……听着，你必须明白这是一个宗教问题。绝大多数精灵都崇拜尼丽，她是掌管植物和照看孩子的生育女神。从技术上讲，她的领域还延伸到，呃，咳，生孩子。”
“那又怎样?她讨厌不生孩子的人?”
“不，她没有。至少，我不相信她知道。然而，也有人持不同意见。有一种运动声称同性伴侣是对她的侮辱，应该被禁止，或者更糟。虽然这样一条愚蠢的法律不太可能成为现实，但它并不能阻止他们对无辜的人做出可怕的事情。”
凯拉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完全不知道是这样的，但现在她想到了她来到这个城市以来的各种互动，这就说得通了。
“我的意思是，”莉亚补充道，“如果消息传出去，你可能会成为目标。你的女朋友可能不敢告诉你，因为这对她来说是一个很难的话题。”
“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别客气。我只要求你不要让那个聒噪的少数派扭曲你对我们精灵的看法。我们的名声已经够坏的了。”
“我不会的，”凯拉勉强笑着回答。“毕竟，莉娅似乎并不介意。”
“是啊，我个人认为那些人就是一堆狗屎，”她皱着眉头。“你知道，那些狂热分子都是些肮脏的老家伙。就是想让女人当婴儿工厂的猪，别无其他。”
“…精灵们有那么纠结于要孩子吗?我是说，这里的人类比小精灵多得多，所以——”
“事实肯定不是这样的。我们的生育能力并不比人类或矮人差!只是我们更能控制自己的下半身!”
“真的吗?这不是我从罗威那里得到的印象……”
“凯拉。”
“什么?”
“信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