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嘶...这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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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
“卧槽...什么情况,这怎么了这是?”
一两岁婴儿从一个竹编筐中爬起来,看着眼前陌生的世界,抬起头看到一扇朱红色的大门,门上牌匾正书三个大字“天书阁”!
“这是...这是穿越了?我那新一章的字还没码完呢,正到剧情高潮的时候,完了完了...”
尽管他在那碎碎念,但是话说出来却是婴儿牙牙学语的呓念声。
袁真不是此方世界之人,而是来自于遥远的他乡灵魂,兢兢业业的干着伟大的码农事业,在桌台前睡了一觉就到这了。
似乎感觉窝在筐里极不舒服,想爬起来,但是不知道是谁编的筐,估计是怕他乱爬乱跑,竟然把筐口低密度封了起来,虽然能看出去也能伸出去手,但是身体出不去。看样子完全是先把他放进筐里在编成的,气的他两手乱拽,可惜竹筐工艺非凡,甚至抹了脂胶风干,仅凭婴儿的那点力气,连一丝竹条都扒拉不动。
就在此时,嘎吱——
大门打开了一个缝,露出了一个小脑瓜,圆圆的脸上挂着q弹的婴儿肥,翘翘的小鼻子下面还有一缕亮闪闪的盐水结晶,嘴巴做o形还裹着胖乎乎的手指,两人对视良久,小女孩慌慌张张跑回去喊道“师傅!师傅!门外有人!”连大门都忘了先关上。
片刻之后,大门彻底打开,一青衫老者拉着方才的小女孩走了出来,看到了地上筐中的小孩,疑惑不已。
“怪哉,无往无翌,无生无死,气机混淆?”老者似乎没见过这样的人“也罢,若是应劫而来,合该是我第三弟子。”
于是,袁真就成为了天书阁此代弟子中最小的弟子,因为捡到他的时候正值小暑,还是在竹筐中,再加上小娃娃黑眸灵动,颇有活力。青衫老者思考片刻“就叫你...狗娃吧。”所以原因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
青衫老者提着筐进了天书阁,吩咐阁仆关上了大门,然后把竹筐拆开,将袁真从筐中解放了出来,就惊奇地看着看袁真从筐中笨拙的爬了出来,一边甩胳膊蹬腿满地打滚,一边嘴中还嘟嘟囔囔听不懂的话。
“哎呦~憋死我了,这筐这么小,动都不能随便动,狗关笼子里还能转呢,我关筐子里翻身都困难。”
随后两眼一翻,啪叽倒在地上。
“啊呀!师傅,他死了!”
小女孩,也就是虎妞,童言无忌,看到袁真倒在地上,赶紧跑到旁边,伸出小胖手对着袁真的“尸体”戳了两下,扭头对青衫老者说道。
青衫老者看到地上的小身影胸背略有起伏,知道狗娃还没死,大概是饿了多时,再加上一直窝在筐中,猛然间起来活动,脑血冲击之下,气血不足,导致昏迷,也就是俗称的低血糖。便吩咐阁仆去取来一碗蔗糖水,泡上一些细粮,一手抱起袁真,另一只手端着碗,后面跟着虎妞走向后堂。
天书阁占地面积极大,大门入前厅之后是两边的偏房和九层塔楼,塔楼两侧有庭门通向后堂,而后堂又分为多个区域,有阁仆居住的区域,有正堂和正堂后室,还有其他的小型庭院。青衫老者正是天书阁的当代阁主天书老人,抱着袁真走向第三个庭院,作为三弟子,正与虎妞的庭院挨着。庭院虽然是空置的,但是天书阁里里外外都会有阁仆定期打扫,所以还算干净整洁。
天书老人将袁真抱上床铺,又把粮水递给虎妞,让虎妞慢慢给袁真喂下,对虎妞嘱咐两句便出门去了。虎妞看着手中的粮水碗,又看看床上昏迷的袁真,一时犯了难,这人他也不张嘴,怎么喂啊?(那当然不可能法式喂饭)索性就笨手笨脚的搬来凳子,坐在床边等着袁真醒来叫他自己吃好了。
坐在床边不一会的功夫,虎妞就打起了瞌睡,手肘搭在床边拄着脑袋,小脑瓜一点一点的甚是可爱。
过了半晌,袁真慢慢转醒。
“嘶...怎么浑身疼,尤其是脸,好像让火车撞了一样。”
随着记忆缓过来,袁真才知道自己是昏过去了,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正在一张床上,床边坐着刚才开门那小丫头,床侧的矮柜上放着一碗糊状粘稠物。“这...这是猪食还是狗食?怎么放这了?嘿,嘿,小姑娘,醒醒,这是那啊。”
一边观察着周身的环境,袁真一边点了点虎妞的脑袋。但是说出的话还是呓语般的咿咿呀呀。“哎,倒是忘了我现在是个说不清楚话的婴儿。”
“啊...啊?”虎妞被点了两下脑袋点醒了。
“嗷嗷,对了,师傅说你脑袋冒血,什么不足来着,你就晕过去了,让你把这碗粮食吃了就好啦。\说到吃,虎妞好像有点开心。
“啊?这是人吃的粮食吗!?”看着碗里的糊状物,袁真先对自己的胃说了句对不起。
虽然虎妞不知道袁真在说什么,但是看袁真惊讶且抵触的表情,倒是逗的咯咯直乐。
“这是细粮加糖水,就是放的时间有点长了,变得黏黏的。你吃一口嘛,挺好吃的。”说着便将柜上的碗捧了过来。
袁真这时候也是肚子咕咕的叫,饥饿感疯狂的袭击他的大脑,他也知道这幅小孩的身子大概好久没有吃东西了,赶紧接过虎妞的碗干了两口。两口细粮粥水下肚,肚子空旷的感觉才勉强压下去,但是袁真知道,空腹太久不宜一次性吃太多,控制住肚子想要继续干饭的抗议,转过头来看一眨眼就又昏昏欲睡的虎妞。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
“啊...?哎...嘿嘿嘿,真好玩。”虎妞完全听不懂袁真咿咿呀呀的在说什么,但是看袁真胖乎乎的脸,一会掐掐他,一会又掐掐自己的脸,玩的不亦乐乎。
“啊呀,我忘了师傅说你醒了要我去叫他的!”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了。
“唉...这叫什么事儿啊......”袁真放下手中的碗,自己捏了捏自己的脸。“别说,这弹性还真是......嘶...就再捏最后一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