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山顶腰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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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乍晓,风雨平息。
郝丰睁开眼睛,似不是忘了什么。
月霓旌也醒来,肚子依然疼,只能一动不动,怕一动就露“馅”。
花槐序走过来焦急的关心道“小姐好点没有。”
月霓旌安慰道:“这点疼我还可以忍受,只是一站起来准露馅。”
花槐序道:“那怎么办?要不我下山找人来接小姐。”
郝丰走过来对月霓旌道:“你的这个小婢女,也不叫醒我。”
花槐序对郝丰道:“奴婢看郝公子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怕是做了一个好梦,不忍心叫醒,公子不要见怪。”
郝丰笑道:“郝某不是怪槐序姑娘,是怕你一夜未睡,有损身体。”
花槐序对郝丰道:“多谢公子关心,奴婢不碍事的。”
郝丰看像发现原本就白皙的皮肤现在更是苍白一片,额头还有丝丝冷汗。
“月小姐可是身体不舒服。”上下观察,发现月霓旌捂在腹部的手,还有稻草上丝丝血迹,有点奇怪,昨天没发现受伤啊!
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道:“月小姐受伤了,怎么不早点告诉郝某。”
月霓旌与花槐序对视一眼脸色微红道:“没有受伤,只是腹部不适。”
“月小姐就不要瞒着郝某了,我都看到了。
指了指月霓旌后面的稻草走近,看看还不行,还用手碰了一点拿到鼻子下闻了闻天真的问道:“红色的 ,还有血腥气,不是血是什么。”月霓旌看着郝丰的动作,脸色青了又红,红了又白道:“我真的没有受伤,那只是,只是……”话越来越小声。
郝丰没有听清又问道:“这是什么?”
月霓旌看着郝丰打破烧锅的样子,只能破罐子破摔道:“你走近点,我告诉你。”
郝丰想只是受了一点伤,可能位置有点私密,但也没有这么难以羞耻吧!可这该死的好奇心还是促使他一步步靠近。
月霓旌只能凑近他的耳边小说道:“那是每个女子都会来的月信,郝公子可懂了。”
郝丰听到这先是呆愣了一瞬,然后便脸红心跳脖子粗的看向手指上还未干涸的红色,突然间有点无法直视自己的手了。
月霓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同样看到了他手上不可直视的颜色,无奈掏出怀里的手绢, 拉起他的手轻轻擦拭干净,慢条斯理道:“有好奇心是好事,但过了就不好了。”
“郝丰”在战场多年,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不在话下,从未与女子如此亲近过,她说话时呼出的热气,现在还在耳边萦绕,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擦拭干净后月霓旌便把手绢丢掉。
这时外面传来呼叫声:“大小姐,大小姐……”
“夭夭,夭夭……”
花槐序开心道:“大少爷来了。”说着就跑了出去,留下郝丰与月霓旌在那面面相觑。不久花槐序领着一位面如冠玉,成熟稳重,腹有诗书气的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快步走到月霓旌面前上下打量道:“夭夭,受伤没有,你一夜未归,把我们都担心坏了。”
“大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介绍郝丰与大哥认识“郝公子,这位是我大哥,姓月,名霖渊。”
“大哥,昨天就是这位郝丰公子救了我。”
两人见了礼。
“郝公子好。”
“月公子好。”
花槐序眼神暗示的打断道:“小姐,现在应尽快回去才是。”
月霖渊看懂了花槐序的暗示,也看到了妹妹裙子上的痕迹,拿起后面仆人拿的大氅,披了在月霖渊身上,一把抱起。
走到郝丰身边时道:“郝公子的搭救之恩,日后必有重谢,今日情况特殊,月某与家妹先行一步,告辞。”说完不等郝丰反应,便大步向山下走去。
郝丰看着走远的一行人,月霓旌丢掉的手绢,被风吹的掉落在脚边,他蹲下捡起,眼里竟是势在必得。
日及山山腰。
一人走来郝丰身边行礼道:“回禀主子,任务也完成。”
“没有落下破绽吧!”
“照面都没打,就被一刀毙命。”
“那就好。”
郝丰这时却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冲轭,你可知女子月信为何物。”
冲轭摸不着脑袋道“女子?月信?不懂?”
摇摇头道“手下是男子,从小就跟在您身边征战沙场,唯一接触的女子就是鱼丽,主子还是去问鱼丽吧!我不懂!”
郝丰给了他一个白眼道:“要你有何用?”
冲轭自荐道:“怎么没用了,手下可以为主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当然暖被窝也不是不行。”说着一脸娇羞的看着郝丰。
郝丰被看的头皮发麻道:“滚!离本皇子远点!”大步向前走去小声呢喃道:“脑抽了,才问你。”
郝丰在后面追喊道:“主子,手下开玩笑的,下次不敢了,您不能不要我啊!”
郝丰与冲轭名为主仆,实际从小一起长大,私底下与兄弟差不多。
日及山山顶。
一名红衣带着彼岸花面具的男子,注视着几人的离开。
断成两截的玉佩被他捧在手心,眼泪“嘀嗒”一声落在了玉佩上。
他终归是留不住她的。
衣裳后长长的拖尾在风中飘动着,带起一股无形的哀伤。
日及山山脚。
月霖渊抱着月霓旌走到山脚,一脸沉思,什么都没说。
月霓旌在外人面前端庄贤淑,颇有大家风范,在自家哥哥面前却是个爱撒娇卖萌的小丫头。
扯了扯月霖渊的衣裳道“大哥我错了,我不该跑这么远,更不该一夜未归,与男子共处一室,幸好还有槐序在?”试探的看着自家大哥。
“大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丧着一张脸,明明才20岁看着就像严肃的小老头似的,小妹会害怕的。”
“夭夭,昨天保护你的打手都死了,一刀毙命,连反手的机会都没有。”
月霓旌听到这停止了撒娇严肃道“我昨天就有预感了,他们虽说武功不是特别高,但也是好手,山上也有打斗声传来,不可能听不到,更何况让他们在山脚等我,天黑还没有下山,就去找我,一夜过去了,大概什么证据都不会有的,好好安葬吧!”
“大哥,一夜过去,天是晴了,但京都的风云才刚刚开始。”
月霖渊听到这眼神里充满了深意道:“是啊!京都何时不起风云,皇城何日不下血雨?只是普通人不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