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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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医生的声音急切，像是监控画面外的地方有什么东西似的。
过了不到一分钟，薇宝就看到办公室里面走进来几个人，她细细分辨了一会儿，正是程老爷子一行人。
监控里，程老爷子走在前头，身侧跟着一个有些佝偻、头发花白的老年男人，应该是程二爷子，他们后边还跟着三个人，正是程靳、程逸，最后面的是拖沓着身体，歪歪扭扭的走着的程稻。
他们驾着一个被塞住嘴的女人，那女人不断地挣扎着，动作却很疲软，应该是累了，薇宝认出来，那是程二奶奶。
薇宝说道，“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天尊，奇怪了，程穗姐姐师兄怎么不在里面。”
守一道长视线不离屏幕，应道，“程穗头被砸伤了，应该是带去包扎了。”
墨闻接话道，“还有别的监控，里面显示程穗在一楼那边就医了，这是三层住院部的监控，我还没看过，私家侦探说这个比别的重要些。”
他说完，三人又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屏幕里的事件发展。
程老爷子跟周医生大概是小声的交谈了几句，视频听不见他们的声音，只能看见两人像是在交谈的样子。
而后，周医生声音就大了些，“您说什么呢，我们是正规场所，病例造假这种事情怎么能做？！”
程老爷子沉沉的声音传来，“没让你造假，这女人疯了，只是找个地方关起来治疗而已，钱不用操心，你就开个号好了，你要是不开，那就让你们院长出来谈谈。”
周医生的表情显得为难，他拿起身边的手机打了个电话，过了一会儿，周医生说道，“行吧，我能开个号，但是我得先跟病人交谈几句。”
程老爷子说道，“交谈什么，她疯了，真疯了，一放开她扑你怎么办？”
周医生语气也不怎么好，强硬的说道，“我得先跟病人交谈。”
程老爷子看了他一会儿，抬了抬手，说道，“让她说话。”
紧接着，薇宝就看见后边的程靳一手跟程逸驾着程二奶奶，另一只手直接将程二奶奶口中塞着的东西拽下来。
程二奶奶叫骂声异常的大，连隔着一张屏幕的薇宝都觉得耳朵疼的慌，她高声叫骂道，“你个杀千刀的，我要弄死你们！”
她边叫骂边挣扎，程靳、程逸两个大男人差点抓不住她。
程二奶奶朝程老爷子污言秽语，又转头看向一旁耷拉着脑袋的程稻，哀求道，“好儿子，你救救妈，妈这么多年没对不起你，你救救妈，妈不想进去里边。”
“妈最疼你，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生病，妈都是一夜一夜熬着守的，你病好了，妈还瘦了七八斤呢，你小时候想吃红薯，我给你烤，烤好了你急着要吃，妈是忍着烫直接给你撕开，一点点放在手心里捂凉了才给你，到最后手都烫的不成样了……”
“你姐恨我，为什么恨我？不就是因为我偏着你，你三岁摔一跤，摔破了头，我气的把她差点打死，她那时候才恨上了我，我都是为了你啊，小稻，妈求求你，我这辈子没求过谁，我现在求求你，你救救我！”
程二奶奶挣扎着，对程稻哀求，薇宝听了却觉得这老太太，可悲又可恨。
程稻抬头看着程二奶奶，有些犹豫，他伸手扯了扯佝偻着的程二爷子，但直接被程二爷子甩开了。
薇宝看着屏幕里的程老爷子像是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看着他们闹了一会儿，才沉声说道，“小稻啊，你的身世你自己也知道，你妈疯了，管不住嘴，爱乱说话，你要清楚，你要是还想姓程的话……”
“你自己知道怎么做。”程老爷子话轻飘飘的，好似十分不在乎的模样。
“阿弥陀佛，福生无量天尊，他们弯弯绕可真多呀。”
薇宝感叹道，墨闻也赞同的点头，守一道长横了他们一眼，他们就乖巧的接着看监控了。
监控里，程稻听了程老爷子说的话后，面对不断哀求着自己的程二奶奶，犹豫了一会儿，“扑通”一声跪下，朝程二奶奶不住的磕头。
程稻的声音传出来，“妈，您病了，您是病了，大伯跟爸是为你好，您在里边住一段时间，没人会害您的，等您病好了，我们再接您出来。”
薇宝看见，程二奶奶听了程稻的话，整个人愣住了，呆呆地站着，也不挣扎了，过了一会儿像是瘫软了下去。
她哭着说道，“我没病，我没病，你们都要害我啊！小稻，我掏心掏肺对你，你这样对我！”
程稻也不磕头了，抬起脸看她，说道，“您要是为我好，您就该病了，您病了，大伯、爸爸，就会原谅我，日子久了，也就会原谅你了，您的病就好了。”
程二奶奶听了他的话，疯了似的挣扎起来，力气空前的大，程靳、程逸一时不查被她挣脱开来。
她一挣脱开，就朝程稻扑了过去。
下一刻观看监控的薇宝，墨闻跟守一道长就听见程稻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画面中的人大概都被程二奶奶的暴起吓了一跳，都愣住了，过了一会儿程老爷子的声音才传过来，“把她给我拉开！”
周医生也被吓坏了，连忙冲上去，“下边那人出血了，把她牙别开别咬，这老太太有伤人倾向这件事情，你们怎么不早说！”
周医生跟程靳、程逸很快的将程二奶奶从程稻身上扯了下来，薇宝看见程二奶奶嘴角湿漉漉的，大抵是血沾在上边。
程二奶奶被拉开后，程稻捂着脖子，双腿不住的往后蹬着，连滚带爬的离程二奶奶远了些，叫嚷道，“疯子，你真疯了！”
程二奶奶吃吃的笑，高声骂道，“程成银，你个窝囊废，活该戴绿帽子，你以为只有一个？哈哈哈，我告诉你，我找的汉子，够你编织七八顶绿帽子了，你那好儿子，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
她又转头，朝程老爷子骂道，“程成金，狗东西！道貌岸然装久了还真披上人皮了？哈哈哈，靠着个假孙女招摇撞骗的玩意，你弟弟戴绿帽子，你儿子也戴！指不定我那个嘴好心狠的大嫂暗地里也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