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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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考数学。
又没有意外，元辰告诉小伙伴们的那些考题，全部都出现在考卷上。
这可把他的11位小伙伴激动坏了。
谭静，萧雅，田芳，常平，右京，马悠悠，柴丽萍，赵华茂，李正阳，黄友来，蒋涛涛，一个个在考场上激动万分，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呐喊：
“这回，绝对会超常发挥！”
“这回，捞汁要惊倒身边所有人！”
“元辰这臭小子，还真是走狗屎运了！”
“没想到我竟然能跟着元辰这小子撞这么大的运！太爽了！”
“……”
元辰自己倒是很淡定，因为他始终觉得，这只是一场梦。
没必要太认真。
但直到下午数学考完，梦，依然没有醒！
元辰更加疑惑。
但他也没多想，以为梦里的时间，根本不是真实的时间；也许在梦里的大半天，在现实中，只是一个小小的瞬间。
晚上，他又把第2天要考的题目，给11位小伙伴说一遍。
晚上时间更多，他们有充足的时间去翻书，找答案。
一个个更激动。
晚上10:30，学生宿舍熄灯。
躺在18年前的学生宿舍床上，元辰感觉到睡意来袭；心道：
“终于在梦中感觉到打瞌睡了！这一睡着，等睡精神后，总该在现实中醒过去了吧？”
元辰抱着希望快点醒过去，又有点还不想醒的矛盾心情，渐渐睡去。
黎明。
宿舍起床铃声还没响起。
元辰就已精神地醒过来。
“卧倒，怎么还在这个学生宿舍？”
看着眼前昏暗潮湿的宿舍，吸着五味杂陈的气体；元辰在心中惊讶，“这个梦，也太离谱了吧？
做了这么久，而且感觉那么清晰，竟然还没醒？
这要耗费多少脑细胞？”
元辰有很多疑惑，但现在，都找不到答案。
他也无所谓，觉得等梦醒了，有答案，无答案，都已经不重要了。
白天他继续按照梦中的节奏，认真去参加高考，把文综和英语考完。
最后一科英语考试交卷铃声响起。
他很确信。
他在这回这个重回高考梦中，是真考好了。
随便都是600多分。
上华夏前几名的重点大学，肯定没问题。
马悠悠，柴丽萍，赵华茂，李正阳，黄友来，蒋涛涛，这6位得到他提前透题的本校小伙伴。
一个个激动不已经陆续找到元辰。
都要拉着他去聚餐庆祝。
元辰却没心思去吃饭。
他觉得他现在这个梦，太诡异。
太真实！太长时间都醒不过去！
他越来越怀疑，搞不好，真的是重生到18年前了。
他现在的急性肠胃炎，只是吃药镇住了疼痛；并没有进入彻底扭转状态，对食物，没有特别的欲望。
他决定还是先去医院输一下液体，快速又更彻底地扭转病情。
“万一真的是重生，而不是在梦中。”元辰心想，“我现在这个身体，肯定还得很用心地保护好。
免得再像之前那样，因为无知莽撞，遭受那么多的罪。”
其他人去吃饭。
马悠悠自告奋勇，留在医院照顾元辰。
她跟大家约好，等他们吃好，带饭回来，她跟元辰在医院吃。
其他人走后。
马悠悠有些六神无主地坐在元辰的病床前，看着他的输液瓶，焦虑不安地道：
“元辰，我怕我会有大麻烦了。”
“怎么了？”元辰关切地问。
马悠悠凑到元辰耳边小声道：
“你告诉我的高考题，我连我男朋友都没告知；我怕他知道后会怨我。”
“嗨，这有什么好怕的？”
元辰还是感觉自己就是在梦中，无拘束地伸出没打针的右手，捏了捏马悠悠水嫩的小脸，看着她微笑道：
“你怕，他就不会知道；你不怕，他才可能知道。”
“但我怎么解释突然考得那么好？”
“高考超常发挥，不也很正常吗？”
元辰诡异道，“再说，这次超常发挥，又不只你一个。
我也会严重超常发挥。
到时候，如果你怕他知道，你就说是因为跟我们走得比较近，好多复习的题，考试刚好碰上了。
完全是因为运气好。
要搪塞一个人，说辞何其多；除了本身就舍不得搪塞他！”
“嗯。也只能搪塞了。”
马悠悠红着脸淡定下来，在病床前坐正，看着元辰好奇地问：
“你这次估计会考多少分？”
“600起步吧！你呢？”元辰平静地道。
“哇，你也太厉害了！”
马悠悠用羡慕又崇拜的眼光看着元辰，“我应该是500起步！
不过我已经很知足了。
我这个平时模拟考试，从来没有超过500的人。
高考能到500分以上，那已经是奇迹了。”
元辰听完，啥也没说，只是绷着忍不住想笑出来的脸，崩得有点难看。
“你想笑就笑！我经得起打击。”马悠悠看着他不在意地道。
“嗯。我相信你现在可能感觉没事。”元辰打算提前给她打气，“但是，如果过几天你知道，我一共告诉了11个人；
而你很可能是考得最差的，而且还可能是远远拖在后面那种。
不知道那个时候，你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啊……”
马悠悠当场就不淡定起来，瞬间像皮球泄气一样焉下去，“也是，我平时成绩都跟你们差那么多；
现在大家一起开挂，我肯定还是那个垫底的。”
“然后你会怎样？”元辰看着她笑问。
“还能怎样？认命呗！”马悠悠快速调整心情。
“心态还可以。”元辰夸奖道，随后伸出自己的右手。
“要什么，我帮你拿？”马悠悠认真地问。
“你的手。”元辰看着她认真地道。
“你想干什么？”马悠悠有点错愕。
“当然是捏一下啊！”元辰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倒是想给你啊！可惜我已经……”马悠悠神情复杂。
“想那么多干什么？”
元辰打断她的话，“在我心里，你始终是很优秀和纯洁的。”
“唉……”
马悠悠一声叹息，眼泪忍不住就要掉下来，“我要早听见你这么对我说，就好了。”
“我是很早就想对你说的，可惜机会错过了；而且很早的时候，我也不敢这样对你说呀！”
“真的假的？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中考去你们学校考试，看到你美丽又可爱的模样，就已经动心了；然后你就一直留在我脑海中。”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找我聊天？”马悠悠半信半疑地看着元辰，认真地问。
“我怕被你当成流氓，喊人抓起来游街啊！”
“怎么会？”马悠悠说着，有些羞涩地把左手给到元辰右手中。
“我相信你现在肯定不会。但当时，我可不敢想太多……”元辰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她滑嫩的小手。
“我去！竟然能感觉到体温？”
元辰在心中震惊不已，“梦中怎么能感觉到别人的体温？而且那方面的冲动，也在越来越强烈！
元辰忍不住摇摇头，希望自己可以更清醒一点；并继续在心中推敲：
“难道是因为现实中，有美女看见我大晚上睡死在冈仁波齐山下的路边，把我抱起来送到哪里去？”
但是，他还是没有任何答案。
“你扇我一耳光！”元辰看着马悠悠，突然认真地提这个要求。
“为什么？”马悠悠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总感觉，我们现在是在梦中，因为我们现在运气好得不真实。”
元辰解释道，“你扇我一耳光试试，看一下能不能把我打醒。”
“如果真的是梦，我倒是希望这个梦永远不要醒过去。”
马悠悠却是另外一番态度，“还有，我肯定不会打你。”
“既然舍不得打，那你就亲我一口。”元辰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我倒是想亲呀！但我又怕你嫌……”
“唔……”
元辰一把把她拉到自己怀里，用力揽住她的背，在她额头上深情地吻下去，阻止她继续说自暴自弃的话。
18年前高考结束。
元辰已经19岁，还没有谈过恋爱，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更不要说吻女孩子。
但是他现在有18年后的记忆。
作为过来人，面对以前相对更幼稚的老熟人，在关系拿捏上，他简直不要太游刃有余。
等元辰吻完。
马悠悠有些幽怨，又有点哀伤地抬头看着他，那眼神似在诉说：
“为什么不亲嘴唇？不还是嫌弃嘛！
我知道你那是初吻，宝贵得很；肯定要留给自己最心爱最干净的女人。”
不过，她很快又开始有些小得意。
因为她清晰地感受到元辰身体某处的变化。
某个东西，正对着她小腹，无声地呐喊。
“看来，本小姐在元辰心中，也不是完全没了吸引力嘛！”马悠悠在心中窃喜。
在元辰的记忆中，他俩以前的关系，很不错。
元辰感觉他自己，比马悠悠男朋友跟她的关系，都还好。
她有什么秘密，困惑或者委屈，都是第一时间来找他；而不是去找她男朋友。
马悠悠对外，实际上已经有女王总裁范，在学校组织一些大型活动，从来不怯场；台风很好。
唯独在元辰面前，总像个小女生，傻笨蛋。
这让元辰对她，印象也很独特。
奈何，这关系毕竟有些尴尬和复杂；两边都没有勇气，深入发展。
但现在，感觉是在梦中。
元辰就没打算太拘泥了。
“我考你个语文题。”
元辰看着马悠悠，一脸坏笑，“你知道知根知底，本意是指什么吗？”
马悠悠先是一愣，但很快从某处的提示反应过来，羞红着脸道：
“我知道了。”
“嗯。”
元辰确认，又玩味地看着她道，“你知根了，但我还不知道底在哪儿呢！”
“你要真想知道，随时都可以！”
马悠悠挑衅地抬头看着元辰，“就怕你到时候不承认我们知根知底的关系……”
“那哪能呢？”
元辰猥琐地笑起来，“最多是不承认一心一意罢了。”
“啥意思？难道你还打算后宫佳丽三千啊？”
马悠悠不可置信地看着元辰，“没看出来，你这么老实的人，竟然也有这么宏大的追求！
不过，要真是那样，也好了。
至少，我也可能会有点机会。”
“假如我们一直活在梦中，就可能真是那样。”元辰看着她，认真道。
“可惜这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中。”马悠悠感叹。
“谁知道呢！”元辰倒是无所吊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