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拙略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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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川更惊讶了。
“不用表现得那么吃惊，他们和警察同属一个部门，只不过警察对付的是犯了事的普通人，而裁决所对付的是强化人。”
雪言风又一次给马川解释一下。
马川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看了一眼地图。
“风哥，怎么样才算表现优异？我这次一定要好好完成任务！”
雪言风用手指在地图圆圈上画了一条横线。
“算不算表现优异，这得看老板了，喏，看到我画的这条线没有，这是你负责的区域，是学校后面的那条街道。”
“晚上八点到早上八点这段时间，你给我死盯着这条街，不能让任何可疑的家伙从这里溜进学校里面，只要学生们考试结束，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马川努了努嘴。
“这，感觉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呀，我来公司这么久，一直训练，一直训练，基本上都见不到公司的其他人，我都有点感觉我不是公司的人了，就像是被关在动物园里的动物。”
听到马川的抱怨，雪言风脸色冷了下来。
“你知道为什么把你安排在这里吗？”
马川摇了摇头，气势弱了不少。
“因为这里最安全，事情最少，任务也最简单，把你安排在这里，你就偷着乐吧！居然还抱怨！”
马川身体缩了缩，不敢再抱怨什么。
雪言风将地图慢慢卷起来收好，然后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折返回来，很认真严肃的叮嘱道。
“我们只是裁决所请过来的援手而已，所以你给我听好，这次任务，你只需要仔细盯住这条街道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发现可疑人物立马打电话给我，不要自作主张，听到没有？！”
“知道，风哥，我听你的。”
雪言风转过身。
“这些人可都是亡命徒，生命在他们眼里很脆弱。”
马川也站了起来。
雪言风瞥了一眼马川，还没有离开。
“你的任务时间是今天晚上，不用着急出发，记得，走出古楼之后，把自己当做一个路人，尽量不要引人注意，人蛇组织的人很可能早就在蹲点了，你表现得太明显的话，容易打草惊蛇。”
雪言风叫马川重复一下任务要求，在马川重新说了刚刚他说过的话后，雪言风这才放心的离开。
马川躺在床上，心神不宁。
他拿出手机，想给马莲打个电话，但又放了下来，怕影响到她的情绪，如果因此把考试考砸，自己罪过就大了。
但眼睁睁看着姐姐处在危险中而不自知，不做点什么的话，他也不配当亲弟弟了。
马川再次拿起手机，看着通讯录上面的姐姐二字，马川编辑了一段信息：
“姐，祝你考试顺利，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我能帮你解决的！”
点击发送后，马川收起了手机，双手放在脑袋背后，看着天花板发呆。
渐渐的，马川缓缓闭上了眼睛。
等他睁开眼，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了。
马川从衣架上取下带有帽子的一件外套披在身上，然后便打开宿舍门，走了出去。
出了古楼，马川来到城中心街道上，在街道四周闲逛着，他并不急于直接去学校后面的街道守着，而是仔细观察并且暗暗记下这些街道的位置特点。
等到街道位置在脑海中非常清晰之后，这才走去学校后门，自己负责的区域那里。
他在靠近十字路口的拐角位置找了一个米粉店。
虽然是学校的背面，但店里的生意看起来不错，还有十几个人都在排队等着。
这些人几乎都是中老年人以上，大部分都是学生的家长，为了自己的孩子，都来附近租的临时房。
而像马川这么年轻的很少，除了马川之外，还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她留着长长的刘海，挡住了她眼睛，头发也染得五颜六色的，看起来十分另类。
此时少女正坐在角落里吃着粉，目光斜视，看起来有些凶狠孤傲。
马川点了一碗加着煎蛋的米粉，静静排队等着。
他并不是很着急，相反的，他还希望老板慢一点，他正好借这个机会隐蔽的观察学校背后街道的情况，寻找一个能够看清整条街道的好位置。
在观察过程中，找到了一个处在拐角的游戏厅。
在游戏厅门口，一个身材瘦弱的男人穿着黑色t恤，抽着烟，正来回走动着，眼神盯着两边街道，好像是在放风。
这里的位置不仅能够看清整个学校楼背后的全貌，连侧边的一整天街也能够看得到。
“游戏厅老板真是会做生意，店开在这里，家长想过来抓人都抓不到。”
马川暗暗感叹，这里位置极佳，能够同时看到两边的街道，要是有个人放风，家长随便从哪个位置过来都能第一时间被发现，而里面的人也能够早做准备。
吃完粉，马川坐在一颗树脚下，他盯着游戏厅，数着进出的人。
直觉告诉他，人蛇组织的成员很可能早已经在里面了，搞不好门口那个放风的就是他们的人。
刚这样想着，先前跟他在同一个粉店的那个少女也进到了游戏厅。
“年纪轻轻跑到都是成年人的地方，嗯，这女的也很可疑。”
随后一个光头大叔也进到了游戏厅。
“走路鬼鬼祟祟，一看就不是好人，这个人也有问题。”
看了半天，马川感觉这游戏厅里面的人都很可疑。
黑夜降临，晚上的陆陆续续减少。
马川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此时正好八点钟。
将手机收好之后，马川用力拍了拍脸颊，死死盯着学校楼背面的街道。
每个在街道上出现的人，马川都仔细盯着，直到离开这条街道，他才将目光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夜晚十一点，街道上人群更加稀少，只有寥寥数人。
马川拿出手机，看了时间，然后又巡视自己脚下一圈，顿时精神一振，想到什么，急忙跑到游戏厅的旁边房子，房子横在外面的广告牌上，“日租临时房10块钱，月租面议”几个字正闪闪发光。
马川走到二楼敲了敲门，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来了来了！”
开门的是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妇女，脸蛋圆润，看着马川，目光带有一股审视的味道。
见到有人开门，马川开口询问道。
“房东你好，还有房租吗？”
“你要租什么房？”
女房东漫不经心地回答，右手伸到柜子旁边，拿起记账本。
“我想租几天日租的可以吗？”
马川露出笑容，十分客气的问道。
女房东打了一个哈欠，撇了一眼外面后，又将目光投到马川身上。
“不好意思，日租的已经满了，现在只有长期的了，要租吗？”
马川显得十分犹豫，在原地沉默好一会儿后，小心问道。
“那，租长期房的话多少钱？”
“250块钱一个月，压三付一，半年起租。”
女房东熟练的回答。
马川拿出一百块钱现金，面露难色：“可是我只有这么多钱。”
“不行！租不了。”
房东冷冷地说道。
“唉，好吧。”
马川叹气一声，转身准备离开，就在他刚走了两步路，身后便传来女房东的声音。
“回来回来！算了，看你小孩子不容易，我租给你了。”
马川眉眼一弯，转身回去。
“真的？谢谢房东。”
“长期房给你当日租房给你租了，收你一百块钱，但是只能住七天，七天一到，记得给我把卫生弄干净，没问题吧？”
“没问题。”
马川说着，拿出一百块钱现金递给房东，生怕房东反悔。
房东收下现金，在记账本上写上收据，撕下来放到桌上，同时从抽屉拿出一把钥匙。
“房号209，这是钥匙。”
马川收下钥匙，上了楼梯，走到二楼楼道尽头，找到了209的房间号。
在他刚打开门的瞬间，楼外突然传来很大的动静，叫骂声与金属碰撞声夹杂在一起。
马川瞳孔猛然一缩，拿起钥匙，关上门，飞奔一般往楼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