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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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哇！爷爷！爷爷！我没有爷爷了！”
泪水从离烦眼中流出，怎么止也止不住。
王霏抹了抹嘴角的残渣，一股苦味在嘴里停留，她挺直身躯，往离烦这边走来，将离烦抱入怀中。
王霏轻轻抚摸离烦的小脑袋，没有说话，在无声的安慰离烦。
雪言风欲言又止，但最终没有开口，只是用审视的目光一直盯着离烦，想从对方的行为中找出一丝蛛丝马迹。
从祠堂内部到这里，已经损失了二十几条生命，其中不乏有强化人，但离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子，居然能够活下来？
是运气吗？
雪言风不太相信，外面死的都是一些大人，按道理存活率应该更高。
只是看了半天，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从一开始，离烦就在哭，只不过经过安慰后，从嚎啕大哭转变成了不断啜泣。
“小朋友，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你能跟我们说说吗？”
雪言风用尽量柔和的语气问道。
“怪物，怪物和小哥哥掉下去了！”
离烦一脸后怕的指着山崖外面，然后诉说着刚刚发生的可怕景象。
这个时候，村里人也陆陆续续出来，死去的人中，有一些是他们的家人。
这里沉浸在阴霾悲伤的气氛中。
雪言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这里的事情，需要有人过来处理了。
随着那边的电话挂了，雪言风看着通讯录，按下了属于马川的电话。
只是电话那头无人接听。
“其余人在这里守着，清点好人数，做好记录，等公司的人过来处理，另外出来三个人，跟我下去找人！”
雪言风望着山崖外面，脸色严肃。
悬崖之上，马川和莫宇被卡在了一个半山腰的树下，动弹不得。
莫宇此时进气明显少于出气，已在垂死边缘。
看着马川半异化的状态，莫宇勉强挤出一点话。
“你也……被……被神……选中……了吗？”
马川冷冷地看着对方。
“我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不然的话，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去的。”
闻言，莫宇笑容有些苦涩。
没想到临死之前，还要被一个小屁孩威胁。
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也大概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而已。
“你……问……”
莫宇艰难的说道。
“先前在大厅，你喝的那瓶东西是从哪里得来的？”
莫宇喝下的这东西和马川眼镜的效果很相似，他如果能够多知道这些信息，也能够多了解关于眼镜的秘密。
“那是……神……赐给我的……神药！”
马川嘲笑道。
“神吗？你都这样子了，什么你的神还不来救你？是因为你不够忠诚？还是你不够重要？亦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是神，只是你们想象出来的神而已。”
闻言，莫宇的目光黯淡了几分，好像认同了马川的说法。
这是他第一次服下神药，但是后面的事情却不像他想的那样发展。
他不想杀人，他只想被人尊敬，被人重视而已。
只是当他服下神药之后，一切都不受他控制了。
脑海中不断有一个念头浮现，那就是破坏眼前的一切生命。
说是神药，其实是魔药还差不多。
回忆着刚得到这神药的画面，莫宇嘴唇微动，发出很微弱的声音。
马川俯下身体，仔细听着莫宇的话。
“神药……是……从……从……迷雾……”
说到这，后面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当马川抬头，看着莫宇嘴巴微张着，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莫宇死了。
马川看着前方，那里是空荡荡的一片，后面是山的悬崖部分，下方则一眼看不到底。
他不敢轻举妄动，这可怕的高度，掉下去得碎成渣。
随着时间的流逝，另一个问题也出现了。
饥饿，缺水。
坐在这里也只是慢性死亡，得利用好一切能够利用的东西。
马川伸手在莫宇的尸体上搜索着，从口袋中掏出两瓶装着透明液体的玻璃瓶。
马川顿时精神一振，这东西刚刚在大厅的时候他就见过，莫宇就是喝了这东西，才会异化成老鼠的。
这东西的效果与自己拥有的眼镜很相似。
马川端详着玻璃瓶，发现里面的液体颜色有些灰黄，瓶子的顶部出现了一串数字编号——E5408。
除此之外，再也看不到什么有信息的东西。
马川将这两瓶神药放进裤兜，准备带回去好好研究，通过这个，他也就能够知道眼镜的更多信息。
继续在尸体上搜索着，马川又得到了几种东西。
一把铭刻着几个宝石的精致匕首，一张折叠起来的泛黄报纸，以及一张写着文字的纸张。
马川先拿出纸张查看，在纸张的正面，率先出现了几个黑色大字。
“永夜即将降临，唯有白莲之神才能够拯救世界！”
看着这用来洗脑的话，马川有些感慨。
莫宇真是雪莲神教的狂热信徒，时不时把神挂在嘴边，而且还记在心上。
在黑色大字的下面，是一串小字，那是一段日记，上面写道。
“元历5448年6月6号，加入神教一年后，我终于感受到神给我的启示，让我去灰源山洞领取神药，在那里，我得到了三瓶神药，并且成为了神使。”
“元历5449年4月4号，神的启示又来了，这一次，神让我离开阴灵村，让我明年这个时间再次去往灰源山洞，到时候，会让我成为真正的神，我好高兴！”
内容到了这里，就没有下文了。
“灰源山洞？那是什么地方？”
看着内容，马川喃喃自语。
上面的日期隔得不远，第一篇日记是去年写下的，第二篇日记上个月才写。
明年，看来还有十一个月。
马川收起日记纸，拿起报纸看了起来。
报纸的年份好像很久远，摸起来像是摸着很薄很薄的湿纸张，稍微一用力这纸就碎了。
而报纸上面的许多报道文字已经看不到，唯有字体最大的几个标题还能看到。
“急报！西南大山发生十二级连续地震，伤亡人数急速上升！”
“震惊！北海突然出现遮天大雾，数十个岛屿全部浮空！”
马川小心翼翼地将报纸收好，他感觉这些东西很重要。
“遮天大雾？是迷雾吗？”
收好东西之后，马川露出一脸思考的样子。
迷雾他听到好几次了，这东西神秘莫测的同时也万分危险。
如果报纸报道的内容是真的话，迷雾看来很早就出现了。
只不过又有一个新的问题随之而来。
既然这迷雾出现了那么久，而且持续至今，但为什么知道他的人却少之又少。
马川也只是听过，还未真正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收回思绪，马川拿起匕首端详起来。
刀柄上镶上的几颗宝石之间用黑色墨水画着复杂的线，杂乱无章，像是某种符文。
马川看不懂，因此没有在上面多做思考，将匕首别在腰间。
大难不死，又得到了这几种看起来很重要的信息，马川感觉今天收获颇丰。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饥饿感开始浮现。
再不做点什么，就得在这高空活活饿死了。
转身看着后方，陡峭的山崖上不时出现凹凸不平的点。
马川深呼一口气，他决定从这里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