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要不要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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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站在书房中，看着墙上一整面的胡南省地形图出神。
他从走进这座大帅府邸开始，就有种莫名的感觉。
这里似乎曾经属于他过。
房间里的布置、摆设，都是他曾设想过的样子。
之前这里还是陈司令的府邸时，他也不是没有来过。
但那时候只是想过将来若是能入住这里，会怎么安排布置。
现在看到这里真就是他所想的一模一样，这让他心头不禁泛起了一股寒意。
许言走进书房的时候，恰好看到张启山盯着那幅地图，双手紧攥成拳，身体似乎也在微微颤抖。
他当然知道张启山为什么会这样。
这间书房，就是他按照印象中张启山布置出来的样子复刻的。
而对方给出的反馈，似乎也印证了他心中的一个猜想。
原本的剧情人物，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似乎会脱离现在的剧情世界，与原本的剧情有瞬间的重合。
简单来说，就是两个平行世界会短暂地重合。
张启山听到脚步声，转身看过来。
“许司令。”
他淡淡地打着招呼。
“关于张家的密辛，你都知道什么？”
张启山没有浪费时间在寒暄上。
守护张家的秘密，是刻在每个张家人骨子里的东西。
不会因为他身在何处，是何身份而有所改变。
许言没说话，直接开始解起了上衣扣子。
跟在后面的小启灵嘴角一抽，默默地将头转向旁边。
从绮罗姐离开后，言哥似乎渐渐开始有些不正常了。
张启山一挑眉，还没说话，许言已经袒露出精壮且肌肉线条完美的上半身。
他的皮肤极白，如同冰冷的白瓷。
很快，在许言的上身，浮现出一副覆盖左边身体的纹身。
那是一头狰狞凶悍的神兽—麒麟！
张启山邃然色变，终于忍不住惊呼起来。
“你……你怎么会有麒麟血！”
他没有说这是纹身，而是直接说麒麟血，是因为那纹身浮现出来的方式。
张家人的纹身，都是使用特调染料，用特殊的手法刺染上去的。
平时从外面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会因为张家人体温的变化，使得体内麒麟血沸腾而显现出来。
许言身上的那个，显然不是为了欺骗他而伪造出来的。
是货真价实的张氏纹身。
而且张家内部和外部人员的区别，就是是否混入了外族血脉。
在纹身时，纹上的图案和使用的染料也不相同。
就像张日山是内部人员，纹上的就是麒麟。
而张启山是外部人员，就只能纹穷奇。
许言并没有回应张启山的问题，而是对小启灵一努嘴。
“你也给他看看。”
小启灵默默无语地开始解扣子。
他裸露出来的身上，也赫然出现了一幅麒麟纹身。
“我要告诉你的第一件事，就是他的麒麟血，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纯。”
许言指着纹身说。
“相信你应该很清楚，怎么判断纹身的真假。”
张启山沉默不语。
张家人的纹身，要在出生的七八年后才会进行。
那时候的张家人，已经接受过几年的特训，血统的纯粹也会对他们的身手产生影响。
这时，才会在族长和长老的见证下，为他们纹上纹身。
而小启灵现在还不到七岁，前任族长更是早早就在泗州古城被刺杀。
作为被张家所不容的“混血人”，怎么可能有张家人给他纹身呢？
可张启山也看得很清楚。
小启灵身上的纹身，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张家纹身。
他实在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这件事。
“我的纹身，是刚出生，就被纹上了。”
小启灵语出惊人。
“我娘来自雪域高原，名叫白玛，是被献祭给魔王的女人。”
“体内流淌着神圣的魔王之血。”
“所以我身具神性和魔性，血统的精纯，才会在你们每人之上。”
“也是因此，我一出生，就被我爹纹上了纹身，也为我和他招来了杀身之祸。”
他缓缓地诉说着。
平静的语气，流畅的叙述，与他的年龄极其不符。
甚至他仿佛从自己的躯壳中抽离出来，以第三者的身份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这些，当然都是许言告诉他的。
张启山静静地听着
这些匪夷所思的话语，却能完美地解释他心里所有的疑问。
难怪，几年前张家会突然内乱。
族长惨死，手中的圣物也失落了。
也难怪，关外张家会对小启灵发布了追杀令，不死不休。
在小启灵停下来后，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小灵子现在还没有接受张家的真正传承，但他未来一定会成为张家史上的最强张启灵。”
许言适时地补充。
“张启山，身为张家的外门执法者，是不是应该对这位未来的家主效忠？”
他终于把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效忠小启灵，就等于效忠许言，这是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
“历代张启灵，都是张家血统最精纯，身手最强的男人。”
“除此之外，能进入张家古楼，接受最后的传承，才配称为张启灵。”
张启山的话点到为止。
但许言和小启灵都很清楚，张启山就是借着这个理由，婉拒了效忠的要求。
“没关系，早晚有一天，你会的。”
小启灵笃定地说。
他从许言口中，听说了许多有关他身世的事。
包括那个还沉睡在遥远的雪域高原上，等着与他“见面”的娘。
而要见到她，他就必须成为“张启灵”，才有资格，也有能力去见她。
小启灵幼小却早熟的心中，见她一面，已经成为守护张家的秘密同等地位的必做之事。
张启山从小启灵的眼中，看到了绝不动摇的坚定。
他沉吟了半晌，才缓缓地说：“没有前任族长的带领，任何人擅闯张家古楼，都必死无疑。”
许言却在心里吐槽。
“你也知道？那也没挡得住你进入张家古楼，还差点儿把自己和尹新月的命给搭上。”
但他没把这句话说出来，反而笑着对张启山说：“要不要跟我打个赌，有我在，小启灵进入那间终极密室，易如反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