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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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双眼微眯，将林杰的表情一寸一寸地审视过去，却愣是没看出“真诚”以外的来。
瞬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先生！”
白术的衣角突然被拉了拉，是七七。
“嗯？”白术低头，不解地望着七七。
“林杰害怕，有七七陪着。”七七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说道。
林杰：“……”
七七：“七七知道，怎么接待病人，七七记忆不好，忘记了的事，林杰提醒。”
这不就是让他站在七七旁边摸鱼吗？摸个鱼，一天两万摩拉，什么社恐？什么服务业不好干，都滚一边儿去。
“我答应了。”林杰迫不及待地说道。
白术：“……”
几分钟后，不卜庐门口多了张由桌子形成的小柜台，林杰、七七两人坐在那，为来不卜庐的客人进行着分流。
抓药的，分去阿桂那边。
重病急病的，先排到了前边，由白术这位神医治疗。
轻病的，若是阿桂那边比较空闲，就分到了阿桂那边……
询问的事由七七来进行，林杰进行分流加引路，也算是与病人进行一个近距离接触了。
——来不卜庐看病的，大多数都是熟客，根本就不需要林杰引路，不过是因为今天的流程不一样了，需要他说上那么两句话而已。
而且工资换成了以人数计，而不是以天计。
这个分流当然是林杰想出来的！
不到两个小时，早上来不卜庐的客人就被送走了，医馆众人变得清闲了。
“我说白术，你这不卜庐的生意，好像也不怎么好啊？”林杰数着摩拉，一脸得意。
白术摇头：“世人少生病为好。”
“对了，你可有观察出什么来？”林杰收好摩拉，问道。
经过昨晚孤云阁的事，愚人众必定会有大动作，而且……仙人们被空通知“岩王帝君遇刺”的事也有一段时间了，也该到璃月港来了。
璃月平静不了多久，他在不卜庐也待不了多久了。
虽说这段时间，他在不卜庐的生活还挺开心的，但这终究不是他的长久停留之地。
要是白术说观察了两个小时，什么都没有看不出来……
白术：“是有一些小收获。与你说过话的客人，宽容度上升了。”
“嗯？”林杰挖了挖自己的耳朵，怀疑听错了。
白术：“林杰，你知道的，被病痛折腾的人，一般脾气都不太好。今天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人闹事，真奇妙。”
林杰黑脸：“你这么说，我会觉得自己可以尽情地闹腾。”
白术：“你现在也没少闹腾。就说你在不卜庐的这段时间里，你有几天是从早到晚、老老实实将活做完的？我又有哪一天因为你躲懒了，扣了你工资……”
林杰：“……嗯，你是个好老板。”
“与林杰一起，很轻松。”慢吞吞的七七，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林杰身子后仰，靠在了椅靠背上：“白术，还有其他的吗？”
“你的情绪很稳定，暂时只能获得这些。”白术说到这里，露出了遗憾表情，“要是昨晚你情绪失控之时，我也能在一旁就好了。”
“我很好奇，昨晚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能让你懊恼了一路。”
在他印象中，这小子行为很出格，情绪却内敛得很，而且出现烦躁之感了，转眼间就会以别的方式转移了。
他常常怀疑做的那些出格事，就是这小子的转移负面情绪大法。
“不好意思，我不想再回忆一遍。”林杰说完，起身走了。
这都是第二世了，凭什么不开开心心？为了实验，特意让自己不爽，他才不干。
……
因着林杰的不配合，实验陷入了僵局。
璃月港却是变得压抑了起来，千岩军巡察得频繁了，像辛焱这种演出被禁止了，来往的行人都要被千岩军瞪视着……
再加上各种小道消息流传，简直如那暗流涌动的旋涡一般。
当【削月筑阳真君】、【留云借风真君】、【叠山理水真君】飞入璃月港之时，紧绷的气氛达到了极致，出入港口都不再自由。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林杰，待不住了，向白术提出了辞别之意。
“你要做什么去？”白术不想放人。
林杰冲他微微一笑，开口道：“我说想去抢黄金屋，你信吗？”
白术：“那我劝你不要去。不说成功的机率有多少，就说黄金屋刚铸造出来的摩拉，是有着特殊标志的，你拿到了也不能用。”
应该说是能用，却是会被【璃月七星】逮捕。
林杰：“这、这不就是钓鱼执法吗？”难怪在原剧情中，旅行者会对派蒙说“莫伸手，伸手必被抓”。
这样的话，他还有必要趁着混乱去黄金屋吗？难道真去偷那仙祖法蜕？
这一回，【公子】应该怀疑那仙祖法蜕上有没有神之心了，还不一定会去。
林杰瞬间泄气了：“我去玉京台，看热闹去。”
在这不卜庐中，他都能感知到【璃月七星】与仙人对峙的气势碰撞了，现场应该很热闹。
“你忘记自己的特殊天赋，让人宽容、放松。说不定你一去，热闹就没了。”白术再次补刀。
林杰：“……”还给不给活路了？
白术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双眼瞬间亮了，目光炯炯地看向了旁边的七七。
七七低着头，喝着【椰奶】，一无所觉。
白术：“……”
他感觉到一阵心塞了！嗯，好像突然能体会到林杰的感受了。
话说，这是他本身的情绪，还是被林杰影响了？
“你怎么了？”林杰看到白术表情一变再变，出声问道，“你的假笑呢？怎么没了？”
“你都说是假笑。这里没有外人在，也就无需保持笑容，让人放松了。”白术随口解释着，神色却还是若有所思状。
林杰想了想，懂了：“我刚刚心情不好，所以……你有心得了，是吧？”
白术点头：“我察觉到，与你相处久了的人，比较容易受你影响。刚刚我感知到了你的情绪……”
他记得，第一次与林杰见面之时，因着他出的收购价格，林杰的心情比现在更不好，而他却是一点感受都没有。
最多就是感叹一声，又有一人被璃月的繁华蒙骗了。
“算了，你想离开就离开吧！我再给你一个建议，看热闹离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