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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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太太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养伤，人老了好得慢，徐嬷嬷服侍她喝完一碗药后，喂给她一颗糖含着去苦味。
她把碗递给一旁的小丫头，让她拿下去，然后感慨道：“这些天老夫人受苦了，我去寺庙烧香求佛主保佑顾家平安，在路上听见几位夫人在一起谈论，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引起顾老太的好奇，催促道：“什么，直管说！”
徐嬷嬷环看周围的丫头都离得远，便小声说道：“她们说家中女子太有出息，是因吸了家中男人的气运的，有损于他们的仕途。”
“好像是有听说过这样的说法！”顾老太太吃完有点昏昏欲睡，“顾家除了明锦有学识之外，但要跟家中儿郎相比那是比不了的，明素那丫头恐怕连大字都不识几个。”
见她毫不在意的样，徐嬷嬷只得继续压低声音道：“她们说现在世间开始阴阳颠倒是不祥，姑娘去当官，就会引起家中的不祥，何况我们家两位姑娘都要去当官，自然不同。”
“想想前几天，大家都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附身一样，您想家中姑娘还还没有开始当官，就如此严重了，那日后……”
顾老太太听了睡意全无，急了直起腰来，捉住徐嬷嬷的手，“那可怎么办，不如不让她们去当什么女官，赶快给嫁出去得了！”
徐嬷嬷脸色微变，大小姐要是当不了女官，大房的人肯定不会放过她，自己千万不坏了大小姐的事。
而且二房本不想顾明素出去当女官吗，自己去时再去二夫人那讨个赏，那不又得一笔。
“那可是不行，您忘了大小姐从小被人称为福星，她去当女官正好阴阳平衡，定能让顾家增光添福。”徐嬷嬷见顾老太太脸色稍缓，便徐徐劝解道：“但是二小姐加进去，那就坏事了！”
听这话，顾老太太明白了，原来顾明素那是那个祸害，从回到顾家起就闯得顾家不得安宁。
“那我命二媳妇，把她女儿关起来，赶紧出嫁了！”
徐嬷嬷听了连忙阻止，“老夫人啊，前几天那一场架，大房跟二房现在恐怕都憋着较劲的气！如果你这样跟二夫人下令，恐怕会引得二房觉得你偏心大房。”
顾老太太一想是，让大房的明锦去当女官，却不让二房的明素去当女官，这确实说不过去啊！
“那可怎么办？我都是为了顾家着想。”
徐嬷嬷低头轻一笑，“这不是有现成的吗？”说着指着顾老太太。
顾老太太迷惑不解，看向自己几眼，问道：“我没什么啊，你快说到底什么方法。”
“您现在有伤病得严重，做孙女不得来侍俸于床前。”徐嬷嬷不打迷语，直接说出来。
顾老太太明白了是叫她装得严重一点，好让明素过来服侍于她，便是她有些疑惑，“不对啊！有两儿媳在，哪里轮到孙女！”
“大夫人在禁足中，就要送到寺庙去了，二夫人一个人辛苦管家，大小姐受伤未愈，只有二小姐从小未读过什么书怎么考上，之前也就能当个女狱卒，其他就别想了，她现在最合适服侍您。”
徐嬷嬷心有成竹的说了一堆，这些都是她收到大夫人要她办事后，自己想出来理由，二小姐威逼于她，后来发现自己辛苦存银票，让她心疼好久，只能是二小姐知道她这么多的钱，这个仇乘机要报。
顾老太太听了直点头，吩咐她道：“说得有理，把这个理由跟二媳妇说了，由她叫明素丫头来来服侍我！”
“是，老夫人我这就去打二夫人。”徐嬷嬷低头躬身退下。
耿宝珠听了徐嬷嬷的话，脸上露出关心的神态，“婆母现在可要紧，要不要请大夫来？”
听到要请大夫，徐嬷嬷一惊，怎么忘了这一遭，连忙挤出笑脸，说道：“瞧我心急得，先来告知于您，等会我就去请老夫人惯用的大夫来。”
耿宝珠暗自嗤笑，病得严重不先请大夫，反而要叫人去服侍，果然又要作妖了。
她满脸为难的笑，拍了下案上的账簿，长叹一声，“我独自管家，母亲那里心有余而为不足啊，齐嬷嬷你带徐嬷嬷一起去明素那里，告诉祖母病重须要她去服侍。”
齐嬷嬷一顿，看了一眼夫人，小声说道：“可是二小姐没几天就要去京兆府……”
没想到夫人明知老夫人要作妖，且二小姐马上就要去京兆府学习了，这时去不就是耽误她的前程吗？
“住嘴！孝道为本，她若连孝道都不懂，就先不配为人！”耿宝珠厉声打断，她本就不赞同女儿去当什么官，但不想她考中了，朝廷又重给机会，丈夫也赞同了，她只能妥协了。
现在是婆母病重需要她服侍，是孝道，她若不去世人的唾沫将会把她淹没，去了话，以老夫人作妖的性子作上几天，恐怕不能去京兆府了。
无论她怎么选择都要失去什么。
齐嬷嬷带着徐嬷嬷到顾明素的面前，向她行完礼后，看着她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同情的看了她一眼，
“二小姐，夫人……老夫人病情严重……要你去服侍她。”
顾明素握书的手一下紧了，没想到顾老太太开始作妖了，还不侍她说什么，身旁的红儿气愤道：“顾家上下没人了吗？为什么要小姐去。”
齐嬷嬷把低着把大夫人被禁足，夫人忙于管家，大小姐有伤未愈，其老爷和少爷们，男女不方便理由说了一遍。
总之全家只有二小姐最适合去。
“二小姐，该不会是不想去尽孝吧！”徐嬷嬷见顾明素沉默不语，便嘲讽道：“倘若别人知道，你连祖母病重都不顾照顾，只顾想着去考女官，将要受世人唾弃！”
红儿不服道：“在特殊时候，大夫人可先去服侍老夫人，等老夫人病好了再回去禁足。”
徐嬷嬷觉得眼前的丫头胆大包天，竟敢质疑起主人的决定，伸手就要给她一巴掌，教训一下。
没想到被眼尖的顾明素拉开红儿，让徐嬷嬷一掌挥空，整个转个圈，摔倒在地，扶着腰呻吟着，“唉呀，我的腰啊！”